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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公孫jiejie剛才喚她meimei,嘻嘻,感覺怪怪的。” 張婕妤冷笑一聲,“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宮里按照資歷與分位排序,程才人今年就算有五十歲,見了我等也要自稱meimei。” 程姮娥在眾人七嘴八舌的夾攻下,毫無反抗能力,一雙眼睛慢慢地紅了,張婕妤眼尖立刻就說:“別,程才人,你不會是要哭了吧,皇后娘娘與眾位姐妹都可作證,我可沒有欺負你。” 程姮娥忍著氣說:“婕妤您沒有欺負妾,是妾的眼睛剛好進了沙子。” 胡端娘笑道:“聽聞程才人你的笛子吹得好,歌也唱的好聽,不知道我們姐妹有沒有這個福氣能聽到呢?” 她這話說的顯然是把程姮娥當做歌女看了,余蘊秀解圍道:“程才人是新人,面皮薄,眾位姐妹就不要打趣他了。端娘,你若是想聽歌,可招教坊歌女來,就不要難為程才人了。” 余蘊秀在眾人眼里還是很有威儀的,胡端娘只能偃旗息鼓,“妾知道了。” 從椒房殿出來,公孫柔嘉道:“每三日就看一場戲,這宮里的日子還真熱鬧。” “太閑了鬧得唄,”王沅說道,“要是在窮苦人家,每天洗衣做飯、伺候夫君孩子公婆小叔子小姑子一大家子人,還要下地干活、紡布織衣,就沒這么多時間瞎鬧了。” 紅棗感嘆道:“剛才程才人真可憐!胡婕妤與張婕妤說話太不留情面了。” “喲,”王沅笑了,看了鼠尾一眼,道:“正好跟我們采青湊成一對傻丫頭了!” 第22章 鼠尾意會,笑道:“可不是!” 公孫柔嘉也看著紅棗笑,紅棗撒嬌,“美人,婕妤,你們不要笑話我了。” “你呀,”公孫柔嘉道,“程才人哪里輪得到咱們可憐她。” 王沅接著說:“她不過是表面上如同小白兔一樣楚楚可憐罷了。有膽量深夜在翠鸞樓吹笛唱歌,引得陛下寵幸她,可見她就是有勇有謀的女子。” 公孫柔嘉道:“多少人埋沒深宮,一輩子不得見天顏,程才人算是趕上了,她今年已經二十四歲了,在容顏即將凋謝之前遇到了陛下,這著實是她的運氣。” 鼠尾道:“昨夜陛下去昭陽殿探望過馮昭儀后才臨幸了程才人,這程才人可是得罪昭儀娘娘了。” “我看未必。”王沅道。 還真給王沅說對了,對于程姮娥昨夜被臨幸的事情,馮昭儀并不太放在心上,倒是她的兩個丫頭耿耿于懷,蘭草啐道:“可真是不要臉的,大冷天的三更半夜跑到翠鸞樓唱歌勾引陛下,嘖嘖,良家女子誰做得出這樣的事情來!” “就是,”茜草也憤憤不平,“可不是下了我們娘娘的面子。” 馮昭儀對著鏡子貼花鈿,漫不經心地說:“不過就是個才人,你們用得著在這里大驚小怪的。” “奴婢是為您不值。”蘭草、茜草齊聲說。 “少cao那些心,過來給我染指甲。”她伸出手來,十指纖纖,如一把新鮮的水蔥。 蘭草與茜草不敢再作聲,拿著胭脂小心翼翼地替她涂染指甲。 馮昭儀閉著眼睛靠在貴妃榻上養神,心里思緒萬千。她是馮熙的幼女,上面有兩兄一姐,從她記事起,就知道,長姐與長兄與自己不是同一個母親。她母親齊氏本是大將軍府的一個丫頭,機緣巧合之下,被馮熙看上,齊氏手段了得,肚皮爭氣,生了一對子女。因此在原配過世后,馮熙就將齊氏扶正,誰能想到當初的洗腳婢能成為權傾朝野的大將軍馮熙的夫人呢。說起機緣,程姮娥如此,余蘊秀更是如此了,實在叫人參透不了。 …… 采青看著榻上的幾雙棉布做的襪子與小衣裳,道:“婕妤,您這做得也太素凈了,還是要繡點花樣上去才好看點。” “咦——”王沅有些嫌棄,“穿在腳上繡了也沒人看得見,而且繡花后反而穿著不舒服。” 采青提起一只襪子來,“您繡了陛下能看到啊,要不繡幾句詩表達您的心意,如何?” 王沅噗嗤一笑,“以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思君如流水,何有窮已時。咦——繡上這些,豈不是讓陛下把我的心意踩到腳底,我不繡,也太惡心了吧。” 采青沒有辦法,只能說:“那我在襪子口及衣服的領口袖口繡上云紋吧,看著喜慶些。” “唉,把針放下,我自己來,說了親手做就必須要自己做才行。” 采青心疼她,道:“婕妤,沒事兒,您就歇歇,做點您愛做的事情。那胡婕妤給陛下親手做包子,也就是揉了兩下面,其他都全部都是別人做的,她在一旁看著就算是自己做的,您別太實誠了,免得累壞了。” 王沅正色道:“不可,這種小聰明沒有必要耍。我說了親手做就必須要親手做,這樣至少陛下能夠看到我的誠意。” 她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把所有的衣物全部繡上云紋,然后讓錢豐送去建章 殿,至于小衣服她則親自送去椒房殿給皇后。 寶珠把她請了進去,卻見到胡端娘坐在一邊陪著皇后說話,王沅把衣服交給皇后,道:“皇后娘娘,妾閑暇時做了一些小衣裳,特定拿過來呈給您。” 余蘊秀摩挲著衣服,笑道:“原來是用棉布做的,嗯,不錯,棉布柔軟吸汗,正正適合了,謝謝你了。” 王沅道:“娘娘您不嫌棄妾就高興了。” 胡端娘語氣有些酸,“王jiejie是個有心人,色色樣樣都能做得這么細心。” “胡婕妤你過獎了。”王沅不咸不淡地回了她一句。 余蘊秀已經臨近生產,肚子高高地挺著,身形浮腫,臉色并不太好,王沅關切地問了兩句,就知趣地告辭了。 滿珠意有所指地說:“娘娘身體疲憊,需要好生休養,改日再請王婕妤您過來椒房殿敘話。” 她這話一說,胡端娘也不好再留在椒房殿,與王沅一同離去。滿珠抱怨道:“胡婕妤天天來,害得娘娘都不能好好休息。” 寶珠接過話頭,“是啊,娘娘即將臨產,咱們伺候娘娘都來不及了,她倒好,專門挑不合適的時候過來。” “咳,”余蘊秀咳嗽一聲,道:“看來是我對你們寵愛太過,以至于慣得你們不知天高地厚,胡婕妤是陛下的妃嬪,豈是你二人可以非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