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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侍女的位置上了,難怪馮昭儀不搭理她的。 “至于梅寶林與戎美人,在宮里不大受寵,陛下很少招幸她們,不過梅寶林生了陛下唯一的女兒,雖然不受寵,但是總算是有個女兒可以依靠了。” 鼠尾這一說,王沅大概就明白了整個后宮的嬪妃大致情況,以后也好有個應對。身體的酸疼得到緩解,她的眼皮漸漸沉了下來。 忽然金桂來報:“婕妤,公孫美人過來探望您了。” 第19章 王沅從榻上起身,鼠尾立刻替她整理衣服,采青則拿著梳子給她把有些凌亂的頭發(fā)梳好,收拾妥當后才出去。 公孫柔嘉正坐在大廳椅子上喝茶,臉上帶著笑意,“我是特地來向沅兒道喜的。” 早上被采青她們幾個道喜,現(xiàn)在公孫柔嘉又來道喜,王沅已經(jīng)能夠做到面不改色了,也同樣笑著回答:“多謝你了,柔嘉你的喜事還在后頭呢!” “借你吉言。” 大廳空曠通風,即使放置這火盆也不覺得暖和,王沅攜著公孫柔嘉的手,兩人一起進了暖閣。 公孫柔嘉四下打量暖閣的布置,贊許道:“布置不錯,簡單大方。” 王沅道:“我不太喜歡那些太繁瑣的東西。”就比如說一張拔步床上雕滿了花紋,她就不太喜歡。 “沅兒,我可以嘗嘗明光殿小廚房的手藝嗎?”公孫柔嘉突然問。 “當然可以了,采青快去廚房吩咐人準備。柔嘉,你今日中午就留在這里用膳吧。” 采青道了一聲“諾”,然后去了廚房,不久就端著兩碗銀耳蓮子羹進來,“婕妤、公孫美人,這里廚房剛熬好的銀耳蓮子羹,喝著暖暖身體。” 冬日里一碗熱乎乎的羹湯下肚,整個人從里到外都暖和起來,公孫柔嘉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王沅一碗喝完了,她才喝了一半。采青進來收碗,王沅讓暖閣里伺候的人都出去了。 王沅早就看出公孫柔嘉有心事了,索性就直接問道:“我等家人子入宮至今也有大半年了,五人之中,唯獨我們還比較合得來,你有為難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跟我說。” 公孫柔嘉不自覺地摩挲著手中的掐絲琺瑯手爐,像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一番開口了,“宮中嬪妃眾多,陛下朝務繁忙,不可能顧及到每個人,更何況還有深受恩寵的皇后與馮昭儀。正所謂獨木不成林,我想同沅兒你作伴,互相扶持。” 公孫柔嘉出身名門,分位卻在王沅之下,侍寢又讓王沅拔了頭籌,本以為以后跟她就生分了,卻偏偏沒有想到她今日會處說這么一番話。王沅愣了一下,道:“甚好”。 這算是一舉兩得的事情,一則王沅本身便與公孫柔嘉合得來,深宮寂寞,總需要有個朋友可以陪伴;其次,若是遇到事情,至少互相之間可以求助。 公孫柔嘉臉上的笑容綻開,“沅兒,我沒看錯人。若是其他人,今日這話我肯定不會說的,未免讓別人覺得我有攀高枝的嫌疑。” 王沅誠懇地說:“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 公孫柔嘉嘆一口氣,道:“我出身平陵邑公孫家,算起來與御史大夫公孫敬出自同一宗,可是我家雖然姓公孫,但和御史大夫家早已經(jīng)出了五服。我爹過世的早,母親獨自把我與兄長拉扯大,本打算把我嫁到外祖家,但是我家受了公孫敬大人的諸多照顧,天子遴選妃嬪,公孫敬大人安排我進宮,不得已我才進了宮。我不求顯達,只求能夠體面地在這里宮里生存下去。” 公孫敬雖然是三大輔政大臣之一,但在朝堂上他絲毫不是馮熙的對手,被馮熙壓的死死。宮里已經(jīng)有了皇后與馮昭儀,送個出了五服的侄女進宮能有什么用?王沅有些好奇。 公孫柔嘉解釋道:“當年樊家送嫡長女入宮時,馮大將軍曾反對過,公孫大人估計是碰碰運氣吧,才送了我進來,馮大將軍沒有阻止。我入宮前夕,公孫大人說,讓我自己好自為之,他不會為我向陛下求什么。” 這個公孫敬算盤打得可真精! 王沅笑道:“哪有幾個人有馮昭儀的運氣,生下來就好命!”說起來連余蘊秀都比不過馮昭儀,余蘊秀所得完全依仗著李湛,而馮昭儀的依仗是父親馮熙,丈夫尚有喜新厭舊的時候,父親則會永遠無止境地包容女兒。 王沅心里暗想,不管怎么樣,公孫柔嘉畢竟是公孫敬送進宮的,比起其他的深宮女子,至少她能得到有效的朝堂信息。公孫柔嘉說這么多,只是想表示她的誠意而已,王沅緊緊握住她的手,道:“jiejie的心意,我都明白了。” “我來看望王jiejie!”暖閣外傳來一個嬌柔的聲音。 公孫柔嘉笑道:“聲音這么大,肯定是胡婕妤了。” 兩人攜手出去,胡端娘一眼見到她們,眼珠子一轉,就說:“咦,公孫美人也在呀,王jiejie拔了頭籌,我與寶瑟是專程來恭喜jiejie的。” 林寶瑟跟在她身后,笑盈盈地說:“恭喜jiejie了。” 眾人入座,采青上了茶,胡端娘給林寶瑟使了個眼色,林寶瑟放下茶杯,天真地說:“王jiejie,陛下長什么樣子呀,人好不好?”她羞澀地低了頭,喃喃道:“進宮都大半年了,我都不知道陛下長什么樣子,所以想問問jiejie。” 王沅道:“陛下長著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跟一般人沒有什么兩樣。” 林寶瑟傻眼了,“王jiejie,你總是開玩笑。” 胡端娘道:“王jiejie,寶瑟只不過是好奇而已,她臉皮薄,你沒有必要打趣她,你看她眼睛都紅了。” 天知道,王沅就是開個小玩笑罷了,胡端娘無端端出來幫林寶瑟的打抱不平了。 公孫柔嘉說:“等見了陛下自然就知道了,何必現(xiàn)在就問。” 胡端娘道:“第一次侍奉陛下難免會緊張,我們幾人一同進宮,王jiejie第一個侍奉了陛下,我們就是想問問,了解下情況,等到了侍奉陛下的時候,心里有個底。” 林寶瑟睜著一雙大眼睛,說:“我就怕到時候出了差錯,被陛下嫌棄。” 王沅道:“陛下人很和藹,就按照侍寢女官教導我們的做就行了。” “呵呵”,胡端娘冷笑兩聲,“王jiejie這是不愿意說了吧,大家姐妹一場,沒想到你竟然這么無情!” 胡端娘今日是過來找茬的吧,看來她是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