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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柔嘉即可。” 兩人說笑幾句,就看見胡端娘與林寶瑟執手從屋里出來,林寶瑟嘰嘰喳喳地說:“本來要去面見皇后娘娘,我還很緊張,幸虧端娘跟我說皇后娘娘人特別好,對人和聲和氣的,我這心里才好些。” 王沅看了胡端娘一眼,心里暗道,論起熟悉的程度,估計胡端娘更加熟悉帝后吧,畢竟她是皇帝乳娘之女。 眾人又等了一會兒,衛婉才出來,然后由著小太監帶著去椒房殿給皇后請安。 樊太后喜好清凈,皇后每三次給太后請安,皇后不好越過太后,因此規矩后宮諸妃,也是每三次一請安,當然是指有品級的嬪妃,像王沅這樣的家人子未經宣召是沒有資格向皇后請安的。 余蘊秀坐在椒房殿大廳的上座上,王沅等人按照宮規向了行了一個大禮,余蘊秀道:“平身吧。” 眾人起身,道:“諾。” 余蘊秀看著大殿中站起的五名女子,俱是亭亭少女,鮮妍的模樣,她心里微微有些發酸,很快就克制住情緒的蔓延,告誡自己,不可貪心,不可貪心。 余蘊秀像個慈祥的長輩一樣,問她們在宮里住的習慣嗎,吃的習慣嗎,語氣十分柔和,還讓人端來杏仁茶分給大家喝。 王沅與余蘊秀老實地回道:“回皇后娘娘,挺習慣的。”這是廢話,不習慣也要說習慣。 衛婉照舊是很少說話,倒是胡端娘與林寶瑟說了不少話。余蘊秀對待五人態度不偏不頗,絲毫不因為胡端娘與王沅是舊相識,就對她們另眼相看。 杏仁茶味道偏苦,王沅向來不喜歡,慢慢地抿著,趁著皇后與其他人說話的機會,偷偷地打量她,果然是居移氣,養移體,三年的皇后生涯,讓她的氣質高貴端莊。 突然小太監過來稟告,“皇后娘娘,梅寶林過來請安了。” 余蘊秀道:“請她進來吧,正好大家見一見。” 梅寶林給皇后行禮之后,迫不及待地說:“娘娘,求您讓我見見大公主吧。” 余蘊秀眉頭微蹙,滿珠立刻開口說道:“梅寶林,您這說的是什么話,不是皇后不讓您見大公主,是因為你患有風寒,以免傳染給了大公主。” 梅寶林面色蠟黃,無精打采地說:“妾只遠遠地看一眼,不會傳染給大公主的。” 余蘊秀道:“大公主不滿一歲,身嬌體弱,很容易被感染,梅寶林,還是等你的病完全好了再見大公主吧,這樣對大公主也好。” 她的話斬釘截鐵,梅寶林不敢再多說什么,愁眉苦臉地坐著,不再吭聲了。 回到長信殿后,采青出去逛了一圈,回來對王沅說:“小姐,梅寶林的事情在宮里都不是稀奇事了。她原是皇后身邊的侍女,有一次陛下喝醉酒后,皇后派梅寶林去服侍陛下洗漱,就這么著,陛下寵幸了梅寶林,梅寶林運氣好,居然懷孕了,生了公主。但是陛下不喜歡她,把公主交給了皇后撫養,若不是皇后替她求情,梅寶林估計現在還混不上寶林的位置。聽人說,她是趁著陛下酒醉爬床,所以才被陛下厭棄,所以她只能巴著公主,天天去椒房殿見公主,就連生病了也要去,皇后擔心她傳染給公主,所以不讓她見公主呢。” 好吧,根據以往在家看過的戲劇,什么貍貓換太子啊,王沅本來還以為是一個皇后仗勢搶奪她人子女的故事,沒想到原來是一個爬床丫頭失敗的故事。不過從這件事能看出余蘊秀心腸確實不壞,這對王沅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有個好相處的皇后,底下的嬪妃日子總能過得順心些。然后事情卻并不像她想得這樣容易。 家人子入宮,宮規禮儀都已經學好,下面就該是侍寢了,只是不知道五人之中有誰能拔得頭籌。然而一直等到晚上,才得知皇帝去了昭陽殿。 …… 昭陽殿,蘭草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走過來,對正在看書的馮清芬說:“娘娘,該喝藥了。” 馮清芬立刻用扇子捂住鼻子,“快拿走,我不喝!” 蘭草道:“這是夫人吩咐的,讓您每天都不能斷了。” 馮清芬站起來,接過藥碗,把一碗藥都倒進了花盆里,然后把空碗擱到桌子上,懶洋洋地說:“好了,我喝完了。” 蘭草還要再說什么,被茜草攔住了,茜草把她拖到屋外,小聲地警告她:“你最好搞清楚,現在的主子是昭儀娘娘,而不是夫人。” “可是,這是益子湯,喝了她娘娘才能生小皇子。” 茜草道:“夫人太心急了,娘娘如今才十七歲,嫁給陛下都沒滿一年,用得著這么早就喝湯藥嗎?更何況陛下寵愛我們娘娘,娘娘懷孕只是時間問題而已。吳公公剛才來報了,陛下今晚過來昭陽殿,我們還是先給娘娘沐浴更衣吧。” 然而,李湛這一晚上也沒能夠在昭陽殿留宿。夜半時分,椒房殿的人過來扣昭陽殿的宮門,守門的人不敢阻攔,立刻帶著人去見李湛,來人道:“皇后娘娘身子不爽利,下身見紅了,已經去請了太醫,特來稟告陛下。” 李湛一聽說是椒房殿有事情,立刻穿衣下床,對馮清芬說了一句:“你好好安歇,我明日再來看你。”然后就去了椒房殿。 余蘊秀靠在靠枕上,滿臉喜色。李湛匆匆走進來,余蘊秀捂著肚子,道:“陛下,我們又有孩兒了。” 李湛本來陰沉沉的臉上頓時狂喜起來,握著她的手,道:“這真是太好了!”爾后有憂慮起來,“剛才聽人說你見紅了,有沒有事,太醫呢?” 余蘊秀道:“沒事,太醫已經過來看過了,說是最近cao勞過度,只要好好歇息就沒事了。” 滿珠端著安胎藥過來,李湛接過來,一勺一勺喂余蘊秀喝藥,兩人之間溫情脈脈。喝完藥余蘊秀有些犯困,道:“陛下,妾真的沒事兒,您快回昭陽殿吧,別讓馮meimei等著。” 李湛摸摸她的額頭,笑道:“我今日哪里都不去,就留在椒房殿陪你和我們的兒子。” 余蘊秀本來還想再勸他幾句,但是藥效發作,腦袋昏昏沉沉的,很快就陷入睡眠中。 皇后懷孕后,隆寵更勝往日。現今每個月,李湛至少有半個月在皇后宮里,然后約十天的時間在昭陽殿,偶爾一兩天去去蕙草殿張婕妤那里,新來的家人子連皇帝的面都見不到。 五人之中,衛婉為人孤傲,整日待在屋子里誰也不離,其他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