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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子硬生生被摳斷皮rou,半指嵌了進去。單單一只手而已,爆發力和狠勁可見一斑。那人哭嚎一聲,眼前黑過去。其他人霎時噤聲,手忙腳亂的扶住他,往外踉蹌退出去。方唯一平靜的收回手,從口袋里掏出細白手絹來,慢條斯理的揩干凈手指上的血,口氣輕佻,“別他媽廢話了,說吧。”吳政臉色難看的坐直身子,“小兄弟,道上辦事有道上的規矩,我們得替金主保密……”“狗屁規矩,呵,你們道上的規矩就是綁個小孩子?你算哪條道兒?再者說了……想按規矩辦事,那你…也得留條命吧?”“兄弟你也是道上的?”吳政反問道,“那報個名諱吧,冤有頭債有主。”方唯一莫名惱了,一腳就踹翻了茶幾,茶杯七零八落摔下去,水濺濕了一大片地毯。“方七。”一群人大驚失色,面面相覷。凡在道上混的,誰不知道光耀幫,又有誰不知道響遍黑道的一號人物“索命閻羅”方七,因為出手狠絕,又傳言長相兇惡,連著名字,人稱“閻王老七”,跟著光耀幫大哥鄭耀整整八年,血雨腥風,叱咤云海,道上提的上名的案子都插手辦過,不管是混戰走私、還是生意資產,那些拿得上臺面的,拿不上臺面的,凡有鄭耀,身邊必定跟著方老七。光耀幫雄踞□□,各大省市陸地,海洋碼頭,沒有一個敢與之叫板甚至相提并論的幫派、人物,于是,幾度被人奉若神明。不管怎么看,如此傳奇的方老七,都和面前這個年紀輕輕,相貌堂堂的優雅男人沾不上邊兒。“七……七哥,不不不…七爺,您坐……是兄弟幾個有眼不識泰山,您別生氣,七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去給您倒茶,馬上,您稍等……”吳政幾乎是瞬時從沙發上彈起來了,怪不得這年輕人對他這道兒瞧不上眼,在光耀幫面前,自己這點把戲屁都不是,說破大天頂多算是小學生過家家。手底下幾個人竟也沒有膽量去質疑真偽,甚至驚懼到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觸了這位爺的霉頭。“地址給我,”方唯一按住他的肩膀,“至于怎么處理你,那還得看清兒的說法。”吳政心頭閃過葉清的臉,更是心虛害怕,猶豫了一下,才道,“七爺,兄弟幾個可是什么都沒干,半根手指頭都不敢碰,事情也都是按老爺子吩咐的,您可千萬不能把賬都怪罪到我們頭上啊……”看這樣子……清兒還遭了不少罪啊。方唯一心里緊張又窩火,手上力道加重,幾乎狠狠的鉗住他,“行了,那你直接跟我走吧。”悍馬停在樓下,方唯一拉開車門把他推進去,然后跟著坐進去,臉色難看到極點,冷聲罵道,“我cao,你們家老頭子是他媽瘋了吧。”葉敬心下一沉,又聽他道,“瑪麗婭精神病醫院,楊盛,開車。”楊盛和葉敬同時愣了一下,回過頭來看著方唯一。原澤也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哪里?”“瑪麗婭精神病醫院,快他媽開車啊!”方唯一也急了,惱聲罵道。車子加速沖出去,飛馳在平滑的大路上,一路接連闖過紅燈,別過了數輛跑車。一路上誰都沒再說話,整個車內的低氣壓幾乎讓人窒息,吳政坐在原澤和方唯一之間,與四大巨頭共乘一車,盡管得此殊榮,卻一點高興不起來。不僅不高興,甚至徹底的亂了方寸。他覺得,馬上就要變天了。第84章此情難寄悍馬橫沖直撞,是直接撞斷桿兒闖進去的。保安拿著警衛棍沖過來,大力拍著悍馬駕駛室的車窗,“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你撞壞了……”楊盛按下車窗來,把檢查證和方唯一的律師證摔在他臉上,神色又冷又陰,“涉嫌違規,法院調查取證。”那人看了兩眼,忙畢恭畢敬的把證件還回去,“是是是,長官,咱們的停車場在右邊。”不用任何人教,大家心里都清楚這個社會弱rou強食、欺軟怕硬的規則是什么,而擔著法律至高無上的榮耀,就要負擔起它的威儀。面對黑暗和骯臟,大可不必留情。楊盛猛地一個漂移,橫著停在廣場,這個時候,似乎無法無天才是對章法最大的尊重。葉敬自始至終坐在車里,緊抿著唇,竭力保持鎮定。望著面前黑沉沉的醫務樓,他幾乎不敢相象,這些天里,葉清過著怎樣可怕又絕望的生活。吳政臉色煞白,悔的腸青。其實也有不少猜測葉敬私底下是默認老爺子這些做法的,畢竟葉家兩個兒子,總要考慮繼承產業的問題,更有流言說是葉清進入星際旗下的醫院只是為了插手星際事務,而葉敬擔心被弟弟搶了權,才不得不如此。但生活不是電視劇,這些都是他們兄弟幾個喝了酒信口胡謅的,誰能想到,葉敬不僅絲毫不在乎星際,對這個親弟弟的寶貝程度更是接近‘變態’,為了找出弟弟,甚至不惜動用黑白兩道的各個勢力,就連軍方亦插手其中。水有多深,可想而知。“敬哥,”吳政出聲。話音未落,原澤肘臂就狠狠砸在他胸口,“別他媽廢話。”幾人下車,走近醫務樓,吳政在前頭帶路,后頭四人步履生風,面若冰霜,氣勢不可侵犯。“周醫生,帶敬哥去看小少爺……”周凱筆尖一頓,抬起臉來,目光撞進一對黑漆漆的眼睛里,那濃郁又深邃的瞳仁之后,隱藏著種種不可猜測的情緒,猶如暴風雨來襲的前暗涌的海水,驟然一瞬,便能掀起狂風巨浪。“帶我去看葉清。”葉敬嗓子低的有些嘶啞。周凱心里一驚,不敢跟他對視,只能別過眼去,可心里又莫名的有些懊惱,仿佛游戲還沒玩夠,玩具就要被主人搶走,于是他從抽屜里抽出一份病例,“病人最近情緒不穩定,我建議家屬換個時間去看望,這樣也有利于他的……”話沒說完,楊盛一腳就踹翻了他的椅子,罵道,“我去你媽的,你說誰有病?!”口中說著,腳下堅硬的皮靴毫不留情踢在他身上,“你他媽再說一句試試?看老子不弄死你?”楊盛讓病人這兩個字刺激的差點情緒崩潰,葉清是別人能說半個字的?楊盛下手狠絕,幾人在邊上看著,直到解了氣,原澤才不咸不淡的拉住他,“過會兒再跟他廢話,先去找清兒。”葉敬進門以來,除了那句‘帶我去見葉清’以外,沒有任何多余的話,甚至眼神,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越是沉默,越是不動聲色,才越可怕。吳政連聲都不敢吭,周凱見他狼狽落魄,此刻低聲下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