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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面具。 柳青妍憔悴的靠坐在石墻邊,搜腸剮肚的想著怎么才能逃出這里。她對鐵柵對面坐在石板地上飲酒的莫若菲有些好奇。他自進來后半個時辰不發一語,獨自喝著悶酒。她不免緊張的想,今天內庫開標,莫府落敗了嗎? 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莫若菲微睜著眼睛說道:“官銀流通權以五百四十萬兩銀子的天價被江南朱府拿走了。” “江南朱府?”柳青妍失聲驚呼。 “別裝了。”莫若菲懶洋洋的說道,“現場除了朱府外沒有人跳出來爭。我很好奇明月山莊以什么代價說動朱府聯手。青妍姑娘能為在下解惑嗎?” 柳青妍鎮定的說道:“我也很好奇。” 莫若菲笑了笑,淡淡的說:“真正好奇的人是皇上。莫家就在望京城里,皇上隨時可以讓莫府消失。換句話說,皇上對方圓錢莊很放心。但是江南朱府離望京太遠了,朱府突然跳出來搶官銀流通權,皇上不太放心。” 他小口飲著酒,如玉的容顏因為酒的緣故染上了層粉紅色。眼波流轉間,陰暗的地道被他的容色照亮了幾分。 死當長相思(11) 柳青妍眼里的莫若菲很特別。先不說他漂亮得能讓很多女人自慚形穢。他的心機手段往往讓她覺得見了底,峰回路轉間又摸不透測。他擒了自己將計就計也罷了。偏偏又抖出這么一番話來。 照他的說法,望京莫府最初成立方圓錢莊便是奉旨辦事。明月山莊和江南朱府橫插一腳搶了差事,誰輸誰贏還真的說不清楚。她回味著莫若菲的話,嘴里有些發苦。 莫若菲話峰一轉笑道:“你說你不知道就算了。明年沒準朱府虧了銀子心疼不接手了,莫府還能再拿回來。你爭我搶皇帝陛下可以居中制衡。他老人家舒服了,莫府朱府也相安無事。做生意吃獨食也不好。你說對不?青妍,你也別想著能逃了。我是不會放你的。我身邊找不到第二個可以放心說話的人了。” 望著兒臂粗的鐵柵欄,柳青妍眼里起了譏誚之色。她手上沒有斷金截玉的寶刃,想逃出去無疑癡人說夢。她平靜的說道:“你遇到天大的麻煩了?” 莫若菲呵呵笑了:“你很聰明。花不棄死了,中了毒死在凌波館。” 柳青妍也笑了:“你是氣惱莫夫人的幼稚舉動給你帶來了大麻煩?很早以前,我就知道莫伯送來的湯有問題。” “哦?你是用毒的行家?” “不是,我只是覺得每天的湯其實用不著莫伯親自端來的。所以每次都偷了一點喂兔子。它本來挺活潑的,后來就萎靡不振了。” 莫若菲沉默了片刻后道:“我并不知道。我以為如今生活好了,應該和諧才對。女人哪,心眼比針尖還小。惹出禍來最終還是要靠男人出面解決。”他悵然的望著石壁上吐著暗淡光芒的油燈出神。如果他知道了,他會勸母親停手嗎? 柳青妍想起自己的父母,如果能找到他們,她也會這樣孝順嗎?她感嘆道:“能有你這樣的兒子,莫夫人很幸運。” 莫若菲喃喃道:“你錯了。能有母親,是我的幸運。你不會明白的,不管她再殺多少人,再惹出什么樣的麻煩,只要她對我好,我什么都不在乎。” 柳青妍翻了個白眼道:“你既然下定了決心,還煩什么?以你的心思,替她掩藏并不是件難事。” 莫若菲突然有種沖動說出自己對花不棄莫名其妙的感覺。悶在心里的事情太久太久,久到由最初來到這個世界的一絲驚詫,變成了結在心底深處的石塊。在遇到花不棄后搖晃了。讓他不安,讓他……心痛。 想到這個詞,心臟果然傳來一絲類似于痙攣般的痛楚。莫若菲笑了笑道:“我為花不棄心痛。” 他說完后拍拍屁股,順手將沒喝完的酒放在了鐵柵欄前:“睡不著就喝點酒吧。反正以后我會常來找你說話。” 石壁上的油燈將他的身影孤獨的拉長。柳青妍回味著他的話,心里產生了一絲恐懼。難道自己一生都將在這個陰暗的石道石牢里渡過?每天盼著他來找自己說會兒話?她一躍而起撲到鐵柵欄前嘶聲喊道:“你告訴我父母的秘密,我助你對付明月夫人!” 莫若菲心里驀然變得輕松起來。能夠完成七王爺交待的事情,將來莫府會不至于太慘吧?他微笑著回過了頭。 死當長相思(12) 南下坊的夜依然喧囂。早關了鋪門板的興源當鋪內堂里,海伯恭敬的站在朱府大總管朱福面前。 朱福只有四十出頭,蓄著文士最喜歡的三絡長須,戴著文士巾,穿著褐青色的長袍。面容冷峻。 海伯比他年歲大,是朱府的家生仆,在朱福面前卻沒有倚老賣老的想法。他向來覺得自己武功不錯,腦子卻不夠使。尤其是在這位大總管面前。 他佝僂著腰輕聲道:“小人自作主張讓小姐處于毒發假死狀態。希望可以瞞過去。” 朱福輕蔑的說道:“如果你不出手,倒也能瞞過去。” 海伯沉默了會兒后抬起了頭來,眼里射出了熾熱的光,腰突然打得直了:“大總管,你也知道她的處境。我再不出手,她現在已經死了。我就算拼得一死,也不能看著她死的。老太爺能狠得下心,少爺總是我一手帶大的!” 朱福半晌沒有吭聲。 海伯深吸口氣道:“小人早就打定主意帶了她走。從此與朱家沒關系便是。” 朱福站起身,走到窗邊。清亮的月光灑在院子里,地上似鋪了層銀霜。這讓他想起府中后花園里的小橋明月,想起那個喜歡坐在輪椅上性情乖張的老人。他輕聲說道:“接到你的信后,咱們四個商議好了。這一次是瞞著老太爺來的。回江南再向老太爺請罪吧。” 海伯的眼晴突然就濕了,挺直的背重新彎了下去,哽咽著向朱福磕了個頭道:“小人替少爺謝過大總管。” 朱福嘆息著扶起他,冰涼的眼里終于有了絲溫暖:“海叔放心。朱家九代單傳,咱們四個舍了性命也會保住她的。讓她頂著七王爺女兒的身份假死動靜是大了點,也未嘗不見得是件好事。”他心里唏噓,也許,真能瞞過去呢? 死當長相思(13) 七王爺的情形很不好。先暈再怒,心臟時不時傳來一股酸麻的感覺。像多年前被薛菲眼里的神采蠱惑時的感覺一樣。只是這一次,他似乎已觸摸到了死亡。 “王爺,情況不妙。”阿福的手離開了七王爺的脈,輕聲說道。那張癟得像風干的柿餅一樣的臉上隱隱流露出擔憂。 躺坐在書房圈椅中的七王爺望向殿頂的紋飾精美藻井,思緒飄得遠了。良久他才嗯了聲道:“你也明白,無論是早是晚,都比我癱在床上一輩子強。” 阿福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