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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張四腳不整平的桌子,按下一端,另一邊就翹起來。 云瑯在這個時候回到了莫府。護院大總管楊寧親自守在了莫若菲院子外,鎮定的告訴他莫若菲此時正在由林家兄妹診治,可保三天性命。 云瑯松了口氣的同時心中的疑惑更重。世子陳煜仿佛早知道這個結果似的,在他去七王府找他幫忙時告訴他,不用擔心,明天之后定會有解藥奉上。 沒有月,漫天星辰黯淡無光。 不管怎樣,莫若菲無事自然是最好。他想不明白的事也*天就真相大白。云瑯寬了心。不棄今晚肯定也沒睡好,她會在等著自己的消息嗎? 想到這里,云瑯毫不遲疑的走向凌波館。 院門虛掩。云瑯大大咧咧的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忍冬,靈姑!”云瑯喊了聲,沒有聽到任何回答。 遠處傳來隱約的呼喊聲,莫府護衛又發現有人侵入。云瑯警覺起來,手已拔出靴間匕首。他望著不棄的房間眼皮跳了跳,不顧一切的沖了過去。 房門被他一腳踢開的同時,他手中的匕首叮當落地。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趴在書桌上的不棄似睡著了般的安靜。 “不棄?”云瑯小聲喊了她一聲,兩步跨了過去,將不棄的頭扶了起來。 她的臉蒼白中泛著青,嘴角有凝固的血跡。莫若菲中毒的時候云瑯著急,此時看到不棄生死未卜,他有種想哭的感覺。 “不棄,不棄!”他著急的拍了拍她的臉,手指擱在她的頸間試探。他的心跳得太急,急得他感覺不到不棄的脈搏。云瑯抄住不棄的腿彎將她抱起來往外走。 “云大哥,放我下來啊。” 細若游絲的聲音傳進耳朵,云瑯低頭一看,不棄睜開了眼睛。他的心情由悲至喜,再由喜化悲,哄孩子似的說道:“不棄,我這就帶你去找大夫。你忍著,回頭我買糖給你吃。” 不棄仰面躺在他懷里覺得難受。云瑯的臉哭也似的難看,不棄嘴一咧笑了:“云大哥,我想和你說會話呢。天就快亮了吧?我活不到天亮。” 云瑯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炸了,瞪著不棄吼道:“胡說!” “下毒的人說過的。放我下來啊,我難受,胸口悶得很。”不棄輕咳了聲,咳出口血,胸口的悶結散了些,舒服多了。 那口血噴出,屋里飄起股帶著惡臭的腥氣。屋里的血都是她吐的嗎?云瑯的腿一軟,抱著不棄緩緩滑坐在了地上。他心里明鏡似的,不棄中毒已深了,救不回來了。莫若菲有三天的時間,可是不棄沒時間了。他用衣袖拭去不棄嘴唇上的血漬,柔聲的說道:“不棄,誰下的毒,你告訴云大哥,我這就找他拿解藥救你。他要不給,我打到他給。” 回頭太難(2) 不棄呵呵笑了。她知道云瑯也發現救不了她了。她沒有回答云瑯的問題,輕聲說:“云大哥,出藥靈莊往東走,有片亂墳崗。半山上有棵枯死的樹,樹下埋著九叔和阿黃。你送我去好不好?” 云瑯心里一緊,硬梆梆的說:“不好。” “云大哥,你答應我啊!我想和九叔還有阿黃在一起。”不棄扯著他的衣裳輕輕搖晃著,滿臉求懇之意。 云瑯沒有回答,他仿佛已看到了那片亂墳崗,那棵枯死樹,樹下的小墳包。不,他不要不棄死。他低聲哄著她說:“這世間有很多神奇的東西。不棄,你沒進過江湖不明白。明明啊有的人馬上就要死了。可是拿到了解藥就好了。真的,我不騙你。你告訴我是誰下的毒,我去找他。你別亂想,有了解藥你就不會死了。” 不棄的回答是一口鮮血噴在他衣襟上。她閉上了眼睛,又努力的睜開,眨了眨。似乎在告訴他,你看,真的不行了。 她的臉比初見他時瘦了很多。不棄靠在他懷里,他從來沒有覺得她的膚色白皙。一口又一口的鮮血仿佛把她身體里的血色吐盡了,只余得一種磣白的顏色。那雙眼睛明亮得能照亮屋里的黑暗,如水晶似寶石,煥發出異樣的光來。 是回光返照么?云瑯不敢看她的眼睛,生怕她眼里的光一點點黯淡下去,不棄就沒了。他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終于埋在不棄的頸邊哭了起來。 “云瑯,真對不住你。”不棄的精神突然間變得好了,說話也利索起來。她想起那年的雪天,云瑯一掌打死阿黃的時候。又想起他鉆狗洞時咬牙切齒的樣子,便笑出了聲。“其實啊,我就是膽小了點。當時我真想一棍子打死你給阿黃報仇呢。” “對不起。” “沒有呢。你也不知道啊。我一直罵你小賊呢,其實你和阿黃一樣,對我真好。云大哥,你別怪我,他來紅樹莊給我送雞腿的時候我就喜歡了他。我本來活不到現在的,他天門關救了我,在南下坊又替我擋了一箭。當時我的心跳得真快,那么冷的棉衣穿在身上都不覺得冷了。我就知道,我是真喜歡了他,心里容不下別人了。” “只要你能活下去,喜歡誰都好。”云瑯低聲說道,手抱緊了她。似乎遠了,就感覺不到生命在她身上燃燒的熱度。 回頭太難(3) 不棄顫抖著手去拉頸中的銅錢。手酸軟無力,在頸邊撓了半天最終只按到那枚銅錢再也抬不上去。 她臉上露出一股嫵媚。像夜色中綻放的白色香花,讓云瑯*。他替她拿出銅錢,看到那枚蓮花刻痕,他突然有了沖動:“他是誰?我去找他來!” 心頭一股熱血涌現,云瑯想滿足不棄所有的要求。 他,會來看她的。在沒有人打撓的時候,他會來看她,告訴她,他是她的蓮衣客。 不棄微微一笑道:“他會來看我的,會一個人悄悄的和我說話。要是我能穿著白色的婚紗嫁給他就好了。穿婚紗的新娘子可美了。” 只有喪服才會是全白的,她糊涂了,她就快要死了。云瑯心里想著,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來。他搖了搖不棄,哽了半天才說出話來:“傻丫頭,新娘子都會穿大紅的喜服,你以后也會有的。姑姑出嫁的時候,用了四丈闊的紅錦緞,用金錢和寶石繡了鳳。你喜歡,我找蘇州最好的繡娘做給你穿。” “莫夫人年輕時肯定是個美人。”不棄輕嘆了口氣。 她想起前世那些穿旗袍的新娘子。旗袍上用金線繡了團花,喜氣洋洋。山哥曾經說她說,你身材好,穿旗袍也肯定好看。那是讓她想起去山里騙婚時說的。山里很冷,山哥給她買了件大紅的羽絨服,她還是冷得直吸鼻涕。莫夫人是個可憐的女人,也是山哥這世慈愛的母親。山哥帶大了她,原來這一世是要回報給他的。 不棄的心思漸漸飄遠。如果再轉世,她會不會投胎到一個正常的好人家?有慈祥的母親,有愛她的父親。她可以背著小書包去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