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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還有個靜堂?今晚不會有人送飯給花不棄,這一回她能在找到什么東西填肚子呢? “少爺,都安排好了,是否去請王爺?” 總管的話提醒了陳煜。他收起心思,示意阿石與幾名侍衛去抬七王爺。 片刻之后,被迷暈過去的七王爺送到了花園里。他躺在軟榻上睡得極為安詳。 陳煜輕舒口氣,下令清場。傾刻間人盡退卻,火把盡滅。 花園中燈光朦朧,月光安寧靜謐。 陳煜取了嗅瓶在七王爺鼻端揮動幾下,見他睫毛一動,他輕輕退下,拿起柄燈籠朝凌波閣方向揮動。 這是柳青蕪出場的信號。 七王爺自夢中醒來。他慢慢的睜開眼睛,恍恍惚惚看到不遠處燈光下娉婷行來一個苗條的身影。 她越走越近,晚風吹得她的裙袂,她似踏月而來。 柳青蕪停在柳樹下,朦朧燈光看不清她的臉,卻能讓七王爺看清她的歌舞。長裙抖動,白色的披帛舞出團團花影。一曲悠然響起:“青青子矜,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 子寧不來?佻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歌聲甜美中似有怨意,舞姿輕盈如弱柳回風。 隱在花樹之后的眾人心提到了嗓子眼,陳煜緊張的握緊了拳。 一曲唱罷,七王爺沒有動靜。 柳青蕪緩緩收了歌舞,按住好奇,沒有看七王爺一眼,順眷池塘慢慢走進了凌波閣。 花園里安靜的掉下一顆針都能聽到。 月下重舞(8) 陳煜輕輕的走過去,站到了七王爺面前。 兩行清淚自七王爺眼中滑出,他癡癡的望著柳青蕪消失的方向,一語不發。 “父王,你看了嗎?你想不想見她?你只要起身走過去就能看到她了!”陳煜握住七王爺的手誘導著他。 七王爺的目光回到陳煜臉上,他張了張嘴,喉間半點聲音也沒發出。他悲傷的望著陳煜。 還是不行么?陳煜失望的松開手,七王爺的手無力的滑落在軟榻上。 眾妃妾此時一擁而上,圍著七王爺看了又看,不知是誰先哭出了聲,啜泣聲響成一片。 陳煜吩咐阿石道:“送王爺回去歇著吧。好好服侍。” 總管默默的站在他身邊,小心問道:“那柳姑娘……” 陳煜想起父王眼中落下的淚,父王是有感覺的。他長嘆一聲道:“請柳姑娘在王府小住幾日。吩咐下去,對她客氣一點,只是不得讓她接近父王寢殿。若父王看清了她的臉,她的歌舞就沒用了。” 總管恭敬的回道:“小人明白。” 他又對甘妃道:“至于花不棄,就讓她住進父王寢殿旁的偏殿侍候。甘母妃,我不想在府中看到她,你安排吧。” 甘妃矜持地說道:“世子放心,我會叮囑侍衛嚴加把守王爺寢殿,絕不放她在府中亂逛。這里沒有人想看到她!” 花園漸漸恢復靜默,陳煜獨自站在池塘邊。他是真的不想看到她嗎?陳煜默默的問自己。 風吹起衣袂,吹得池水泛起陣陣漣漪。就像他的心再也無法平靜下來。 “父王寢殿是王府最安全的地方。不棄,安心住到你離開的那天吧。你我無緣。”陳煜喃喃自語的說道。 他背負著手折身離開池塘,走出了花園。 明月山莊與薛菲是什么關系?柳明月竟然能知道父王和薛菲的往事。如果她是薛菲的舊識,為什么柳青蕪在天門關和南下坊對不棄下手毫不留情?明月夫人知道他去過莫府見到過青兒,為什么不承認?她們排出月下歌舞來刺激父王是什么目的?青兒留在莫府為什么又沒有對不棄下手?陳煜腦子里塞滿了各種問題。回廊往前,出現了兩個路口,他沒有注意到,腳步自然踏向了通往西院的路。 (多謝關心啦,掛了兩天水好多了。) 月下重舞(9) 不棄將木桌搬上了床,再搭上凳子爬到了房梁上。累得她快要虛脫了。大病一場后她明顯覺得體力不如從前。 她騎在房梁上推開一片瓦,看到了一彎下弦月。她高興得繼續揭瓦,瓦片摔在屋頂上傳來清脆的聲響。不棄絲毫沒有會被人發現的慌張。她巴不得有人來,因為她餓了。 頭頂出現了能容身體鉆出的洞口。不棄慢慢的踩著房梁站起了身。手撐住洞口爬出了去。 屋頂是斜的,不棄小心的趴在房頂上東張西望,嘴里嘀咕道:“防刺客,連棵靠近屋的樹都沒有,我怎么下去?” 實在不行,只能跳下去。房前是石板鋪的路,她瞅準了屋后的泥地想,從這里跳下去更好。她趴在屋面上,慢慢往下滑。 半個身體探出屋面,不棄歪著頭往下看高度。她小心的挪動著,終于全身懸掛在屋檐邊上。她深呼吸,閉上眼,松開手落下。 沒有想象中屁股著地或崴到腳的情形。身體滑落的瞬間,一只手摟住了她的腰帶著她輕輕站在了地上。 她驚詫睜開眼,看到了板著臉的陳煜。 天門關他攬著她的腰躲過黑衣女的長鞭。他自紅樹莊凌波閣接住摔下樓的她。他從莫府凌波館抱著她去松林看月。他在南下坊翻轉身體擋住了射向她的箭。如此熟悉,如此親切。 她望著他,眼里慢慢蓄滿了淚水。 那眼神似幽怨似感動,盈盈欲訴。陳煜全身一震,她難道認出他來了?霎時他想起不棄在王府門口轉身離開的背影。她認出他來了,所以她不想和他照面。元宵節那晚他讓她忘記蓮衣客,她說:“我不該告訴你,我喜歡你。這樣,你就不會像避瘟疫似的要離開我了。” 她認出他來了。陳煜肯定。 兩人幾乎同時推開了對方。不棄搶在陳煜開口之前抹了把眼淚展開笑容道:“眼淚都被你嚇出來了!那老太婆關著我沒吃的沒喝的,我只好自已出來覓食。世子來得可真巧,晚一點我就摔地上啦。” 這聲世子讓陳煜心里涌起了一絲惱怒。她裝著不知道,她居然裝著不知道他是蓮衣客。 他沉著臉道:“請你來王府是希望能對父王的病有好處。我怕你摔壞了沒人侍候我父王。” 說完陳煜邁步就走,衣袍卻被不棄拽住。她輕輕拉扯住衣袍一角,尤如使了千斤力,絆得他沒辦法再往前走一步。 他停住腳步,眼風掃過被不棄拽著的衣襟。 不棄忙不迭的松開手說:“我餓了。既然是讓我來侍候王爺的,世子能不能給我找點東西吃?” 陳煜嗤笑了聲,眼里閃過狡黠的光。他慢條斯理的說道:“你怎么忘了紅樹莊是我推你下的水?你忘記了?最后一次我見著你的時候,你出言不遜我差點掐死你。怎么幾日不見,你就忘記和我之間的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