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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神色不變的說道。 不棄心頭頓時火起,憑什么?又不是她巴巴要來王府,是你接我來的。她沖車夫喝道:“停車!” 沒有人理會她,馬車順著圍墻繼續(xù)前行。 屈辱的感覺油然而生。這些嫉妒她母親的人竟然連正門都不準她走。她認不認這世的爹媽是回事,當她是野種就不行!不棄哼了聲,徑直鉆出了車轅,扶著橋廂說道:“不停車,我就跳下去了!” 慌得車夫拉住馬匹,轎子里的嬤嬤被不棄的威脅和大膽嚇得臉色發(fā)白,她保持著坐姿強忍對不棄不按規(guī)矩行事的厭惡再一次提醒道:“小姐,娘娘吩咐過了,馬車要從側(cè)門進府。” 不棄對她笑了笑,沒等嬤嬤反應(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跳下了馬車。不棄笑道:“娘娘吩咐過了,馬車從側(cè)門進府。她可沒說我花不棄要走側(cè)門。府里見了!” 她說著挑釁的拍了馬屁股一下,大搖大擺沿著來路走向大門。 許久沒有這樣無賴過了。在莫府幾個月她像只蜷縮成一團的狗,這時終于可以抖抖毛呲呲牙。脫去束縛的輕松讓不棄很開心。 還未上石階,府門口的侍衛(wèi)便攔住了她:“你是何人?” 不棄滿臉堆笑,笑嘻嘻的指了指身后不遠處的馬車道:“我是甘妃娘娘請來的客人。麻煩侍衛(wèi)大哥通報一聲,我不走側(cè)門。請娘娘……”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大門處涌出一行人,無聲無息的順著臺階走下來恭敬的垂手肅立著。他們擋在她身前,面向同一個方向。 月下重舞(3) 不棄踮起腳尖往前看。一群侍衛(wèi)簇擁著一輛馬車奔向王府。陳煜披著暮色的橙光出現(xiàn)在不棄眼中。她像被針刺了下突然轉(zhuǎn)過了身,干笑兩聲道:“麻煩侍衛(wèi)大哥了。我還是從側(cè)門進府好了。” 不棄快步離開,往馬車停住的地方走去。蹄聲得得,每一聲都踏在她的心上,濺起陣陣酸楚。 馬車里出現(xiàn)了嬤嬤面帶譏諷的臉,她的眉梢微微往上一挑,不緊不慢的說:“上車吧,小姐。” 嬤嬤的聲調(diào)悠長,像一把刀緩緩從不棄心上劃過。 她見得太多這樣的眼神,聽過太多這種傲慢的聲音。她聳聳肩笑了笑。只是笑了笑。 透過人群,陳煜看到了遠去的不棄。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王府門口?他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翻身下馬。他身后的馬車中走出了柳青蕪。 寂靜巷子里,孤獨的停著輛馬車。一個身材單薄的少女撐住車轅利索的上了車。馬車順著圍墻拐了個彎往側(cè)門去了。 陳煜瞟了眼阿石。阿石也看到了不棄。他機靈的跑到和不棄攀談的侍衛(wèi)面前詢問了番。回到陳煜面前低聲說:“是莫府的那位小姐,甘妃娘娘今天親自去請來的。” 心頭一股無名火騰起,陳煜冷著臉把馬鞭扔給阿石,對肅立在旁的總管道:“花園安排好了?” 總管恭敬的回道:“回少爺,都已安排妥當了。” 陳煜嗯了聲回過頭對柳青蕪道:“抱歉要委屈柳姑娘表演場歌舞給父王看。姑娘這就隨管家去吧。”他唇角帶著抹嘲笑,目光淡然的從柳青蕪清秀絕倫的臉上掃過,似對她又似對自己說,“準備這么久,都在等著看這出戲了。” 堂堂明月山莊大小姐竟被他當成戲子?!柳青蕪胸口氣血翻涌。她小看陳煜了。 元宵燈節(jié)陳煜找上門見她,口口聲聲說對她感興趣。雖然她知道這話十有*是假的,但哪個少女不愛聽?陳煜的身份,談吐,連取笑蘋兒的話都讓她細細回味了無數(shù)遍。進王府前她特意打扮了番,誰知這次再見陳煜,他的態(tài)度與元宵節(jié)截然不同。 今天的陳煜總讓她想起天門關(guān)的蓮衣客:優(yōu)雅冷傲。兩次見他,兩次都讓她想起蓮衣客。這個發(fā)現(xiàn)讓柳青蕪興奮莫名。這種心情暫時壓制住了被陳煜陌視輕慢的怒氣。柳青蕪低著頭柔聲答道:“只要能對王爺有益處,青蕪做什么都是應(yīng)該的。世子不必抱歉。” 沒聽到回答,她抬頭一看。陳煜壓根就沒聽她說話,早已經(jīng)邁上臺階進了府門。柳青蕪一張臉頓時氣得煞白。 月下重舞(4) 嬤嬤領(lǐng)著不棄從側(cè)門進了王府。她邁著端莊的步子不茍言笑的前行。一路上遇到的仆役婢女低頭無聲地向嬤嬤行禮讓路,敢抬眼直視她的一個也沒有。不棄瞧著這些走路做事無聲無息的下人想,王府的規(guī)矩比莫府大。 想到在王府最多呆上一個月就會走,不棄緊繃的神經(jīng)漸漸放輕松了。她東張西望暗暗比較起莫府和王府的差異。 莫府如果是座建在花園里的府邸,那么王府則是一個氣勢恢宏的建筑群。暮色中樓臺亭閣綿綿起伏,一座院子套一座院子,不知有幾重。而中間相連的甬道和回廓幽長,像永遠也走不到頭似的。 不棄經(jīng)過的殿宇院落收拾得干凈清爽,只在廊廡下擺著些盆景。天井之中置有盛水的大石缸,種著睡蓮養(yǎng)著魚。庭院里的大樹極少,大多種著低矮的梅或海棠。 她好奇的問嬤嬤:“庭院里為何不種大樹?” “防刺客藏身。小姐,娘娘吩咐了,今晚你先在此歇著。”嬤嬤引她進了一個小院子。她站在廂房前示意早等在門口的婢女打開房門。 這時天色已暗了下來,四周已經(jīng)漸入了黑暗中。遠處殿宇的飛檐像柄彎刀刺進暗下來的天空,漫延出冷肅的氣氛。 不棄左右一看,心里犯了嘀咕。這院子怎么看怎么荒涼,中間的空地上長出長長的衰草。正屋與東廂大門緊閉,沒有燈光也沒有人走動。廊下沒有掛燈,房間里也沒有點燈。只有開門的婢女手里提著的燈籠發(fā)出一團微弱的光源。 不棄偏著腦袋朝廂房里張望,黑漆漆的看不真切。背上突然被推了一把,她的腳絆著門檻摔進了屋,聽到房門拉緊門鎖合攏。不棄大驚,爬起來拍著門喊:“喂!干什么關(guān)著我?!” “小姐,今晚府中有事,娘娘沒空見你。明兒老身再來領(lǐng)你去見娘娘。”嬤嬤悠悠然的回答她,窗戶上燈光一晃,竟帶著婢女離開了。 不棄氣得使勁拍門大喊:“你留盞燈給我啊!還有晚飯!” 哪還有人回答她。不消片刻,腳步聲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腿上傳來陣陣疼痛感,肯定是摔地上撞的。這鬼地方明明是個荒廢的院子,甘妃明著吩咐人整她來著。不棄認清這個事實,咬牙說道:“大哥,是她們先出手對付我。這地方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關(guān)我兩天我就死定了!你別怪我連累莫府。” 她從懷里摸出荷包來。荷包里東西很少,七八枚金瓜子,油紙油布緊包住的火石火絨和火鐮,還有一個精巧的火褶子。這些東西她從來沒有一刻離過身。 屋子里一團漆黑,不棄吹亮火褶子,終于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