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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崇嘆了口氣道:“昨日你突然告訴我你是蓮衣客也駭我一跳。你我從小一起長大,我竟不知道江湖中神秘的蓮衣客竟然會是你。聽你語氣,柳家大小姐不簡單?” 陳煜笑了笑道:“我懷疑臘月三十莫府煙花爆炸也與明月山莊有關。今晚我不止見到了一個柳青蕪,還見到了一個和她容貌極為相似的女子。那個女子在莫府為婢。我懷疑明月山莊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二小姐。” 蓮衣客(7) 元崇來了興趣,大笑道:“長卿,你總算找到流言的源頭了。明月山莊要和莫府爭生意,生怕因為花不棄你父王會偏向莫府,所以要讓她出意外叫莫府不好交待。沒害到花不棄元宵節就讓王爺見了花燈暈厥。你父王病倒,皇上令你來主持今年的內庫招標。你恨莫府收留花不棄,絕不會幫莫府。這樣一想,事情就理順了。只是,明月山莊的花燈有何特別?” “花燈無甚特別,只是勾起了我父王的一些回憶罷了。” 也許,不僅僅是爭奪生意這么簡單。明月山莊主要經營的是瓷器,莫府經營錢莊,合作比仇殺帶來的利益更高。明月山莊為什么對莫府這么仇視?柳青蕪想要莫若菲和不棄的命。那個青兒在莫府沒有對不棄下手,她進莫府的目的又是什么?都是明月山莊的人,為什么兩人的行事完全不同? 一連串的問題在陳煜腦中糾結成了一張網,那個能解開網的繩結在哪里? 他停住思緒,趴在床榻上說道:“王府中人多嘴雜,就連我的近身侍從阿石也是皇上賜的小太監。今日又要麻煩你親力親為,再替我包扎傷口了。” 元崇知道現在不是細問陳煜的時候。他拿起布巾小心的將傷口擦拭干凈,看著紅腫的傷口知道要把濃血全擠干凈。他的手指輕觸了觸傷口周圍的肌膚,踟躕半天也沒有動手。 “你常說自己是粗人,怎么動起手來像大姑娘繡花了?”火辣辣的感覺從肩上傳來,感覺到元崇有點下不了手,陳煜眉心微蹙,嘴里調笑起元崇的小心翼翼。 元崇不滿的嘀咕道:“我這不是顧忌你是千金之軀,怕你吃不消么?好心當成驢肝肺。” 陳煜撲哧笑道:“一個小箭創就讓你手軟了?你平生之愿是投軍報國沙場殺敵。我怕你真上了戰場連刀都舉不得。” 元崇被他說得惱了,臉漲成豬肝色,手指毫不留情的壓上陳煜肩頭的肌膚,本已凝結成薄痂的傷處被擠破,濺出一股濃血來。陳煜的背瞬間繃緊,顯是痛得很了。他忍不住說道:“你要不要咬塊布巾啥的?” “你繼續!”陳煜深吸口氣答道。 “雖然我調走了小廝,你若喊出聲來,還是會驚動府里的人。你真的不需要?你確認要充硬漢?你絕對不會哭天搶地慘叫出聲?”元崇嘴里說著,手上并沒有停,用力按壓著傷口。 陳煜咬著牙說道:“以往只覺得漸飛話多,沒想到你比他府上養的鷯哥還嘴碎。” “是八哥!想想你風花雪月當大俠飛檐走壁多快活呀,記得有回咱們三人一起說起蓮衣客,你咋說的?他算什么獨行俠啊,沒淮是個*賊呢!你瞞我們可瞞得真好!”元崇說著話分陳煜的心,指尖感覺到肌rou漸漸放松,他拿起一壺烈酒對著傷口就澆了下去。 陳煜渾身一顫,悶哼了聲,痛得抓緊了身下的棉被。全身肌rou再度繃緊,冷汗從額上點點沁出來,被燒灼的感覺直達心窩。和看到不棄眸中爆發光彩,對他傻笑時的感覺一樣,他腦中炸開一道白光,消失了意識。 蓮衣客(8) 元崇眼中露出欽佩之色,拿起布巾細細擦拭。他發現陳煜暈過去,這才喃喃說道:“大俠真不是人人都能當的。” 他雖不如白漸飛書讀得多,卻是粗中有細之人。替陳煜包扎停當,收拾好床榻,拉過被子蓋好。弄好這一切,元崇一屁股癱坐在凳子上,擦了把額上的汗道:“你還真說準了,少爺我連雞都沒殺過,上戰場看到開膛破肚沒準會軟了腿。” 他拿起酒壇倒了一大杯酒干了,熱意從肚中騰起,情緒才漸漸平靜下來。 元崇絞了塊熱巾敷在陳煜腦門上,靜靜的看著這個一起長大的朋友,心里說不出的感慨。昨晚去南下坊,陳煜與他分頭找人。再出現他面前時陳煜渾身濕透,上身*,還帶著箭傷,悄悄讓他相助。他想起白漸飛說過,自七王妃逝后,誰也看不透陳煜。但是他相信自己。元崇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笑什么?看到我的狼狽樣挺得意?”陳煜緩過氣漸漸醒轉。傷口已包扎好了,巨痛過之后再沒有酸漲麻癢隱隱抽痛的感覺,舒服多了。他歪著臉看著元崇,疲倦的臉上帶著笑意。 元崇精神來了,挪近了椅子道:“長卿,要讓漸飛知道嗎?我的意思是可以再多一個人幫你。” 陳煜搖了搖頭:“漸飛是要走仕途的,他將來會是皇上的人。以他的才華他現在入仕也許還會被選中成為輔佐太子的人。父王能留在望京是皇上對太后的孝心,顧念著同胞親情舍不得讓父王遠離。漸飛滿腹經綸,心愿是有朝一日能登朝拜相。七王府和他牽連深了對彼此都不好。” 元崇瞪他一眼道:“我就不能入朝為官?你就不怕和我牽涉了?沒淮兒將來我還是手握兵權的上將軍!” 陳煜微笑道:“你還記得小時候咱們三人一起陪皇子們讀書的情景?” 元崇呵呵笑道:“記得,原本咱們三人要好。但漸飛懂事,顧及皇子多一些。不像我傻得很,總不肯替殿下頂包。”他放緩了聲音,凝視著陳煜道,“他也不像長卿你。你成天貪玩,皇上見老師罰你總讓免了。” 閑散王爺的閑散世子,一生錦衣玉食就夠了,不需要他學富五車。習武強身是皇上應允。只不過除了大內侍衛教他,七王爺心疼兒子,掌管內庫多少也認得些江湖中人,多找了幾個師傅陳煜又學得好了些罷了。 見元崇一點就明,陳煜心里倒有了些顧慮,元崇畢竟是京都守備府的公子。他思索再三后道:“用蓮衣客的身分我可以不必顧及自己是王府世子,行事更方便。但我在江湖中走動的消息傳出去對王府沒有好處。昨晚你我同時出府,我不見了蹤影會讓有心人聯想到蓮衣客的突然出現。雖是情勢相逼但是我也利用了你。有你相陪,我就有了不和蓮衣客重疊的人證。元崇,你最好也……”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元崇遞來的酒打斷了。元崇粗獷的臉上涌起和熙的笑容:“這是藥酒,喝了好好睡一覺。我早就囑人去王府送信,道我拉你賞燈飲酒醉了。” 陳煜心頭一暖,接過杯子與元崇輕輕碰了碰一口飲盡。他微笑著闔上眼道:“好酒。” 不消一會兒,陳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