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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菲漸漸的睜開眼睛。山風將火堆吹散,燒得通紅的枯草轉眼間變成一莖黑灰。他望著身前的不棄,突然揚手一巴掌狠狠扇在她臉上,喘著氣罵道:“不知死活!” 他雖然受了重傷,一巴掌的力道也不小。不棄只覺得似乎被他扇掉了臉皮,先只聽到清脆的聲音,隔了一會兒,臉上才傳來針扎般的痛楚。 莫若菲蒼白的臉上布滿了怒意,他喘著氣罵道:“不知死活!為了個破碗連命都不要了!”說著拿起陶缽狠狠的摔下。 “不要!”不棄尖叫一聲撲過去。額頭撞在地上,痛得眼淚直往外流。陶缽里的水灑了她滿襟都是,轉瞬間就化為冰霜,風一吹透心涼。她管不了這么多,拿起陶缽左看右看,確認它沒有摔破她才緊緊地將它抱在胸前。 “花不棄,若不是你為了這個破碗摔下馬去,我會受傷?!說你聰明,哼,蠢笨如驢!”莫若菲憎惡的看著她罵道。 她是笨,笨得前世松開手掉下山崖。笨得今日也松開了手,摔下了馬害得他險些喪命。一股憤怒在胸間膨脹,不棄再也控制不住情緒,跳起來對著莫若菲大罵道:“若沒有它,你能喝到熱水?你看得賤的東西,是我的寶貝!長了張漂亮臉生在有錢人家就不明白窮人的心情了?!我是連累了你,我求了你回來救我?我現在不也救了你?莫公子,我花不棄不欠你!前世不欠,今生也不欠!” 她說什么了?前世?不棄的臉上血色頓時盡褪,下意識的離莫若菲又遠了幾步。她驚恐的看著他,他會聽出來嗎?心臟在這一霎那劇烈的跳動起來。咚咚聲如擂鼓一般,似乎她只要一張嘴,就會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風雪阻殺(4) 莫若菲被她的罵聲驚愣了。這十來年他在莫府養尊處優,幾時被人指著鼻子這樣大罵過。然而不棄的罵聲才停,他就看到她的臉從蒼白又轉為通紅,繼而驚恐。那雙鉆石般閃亮的眸子布滿了駭意。 罵了他后終于回過神知道害怕了? “我……”不棄抖出這個字,雙腿一軟癱坐在地。頭無力的垂下,再不敢看他一眼。 莫若菲這才瞧清楚不棄的狼狽樣。單薄的身體簌簌的抖著,雪白的褒褲早已變得污濁。頭發散亂的擋在臉上,撐在雪地上的手又紅又腫遍是血污。他看了看披在身上的銀貍披風和包扎好的傷口,怒氣消散了。 “你也救了我,扯平了。”他嘆了口氣,費勁的伸手扶起不棄的臉來。見不棄欲往后躲,他皺了皺眉呵斥道:“別動!” 不棄怯怯的看著他,緊張得抱緊了陶缽。莫若菲只是輕輕將她散落的發絲拂開,那眼神似乎帶著無盡的憐憫與痛惜。她不自在的轉開臉,聽到莫若菲道:“還好沒讓山石劃傷了你的臉。” 原來他可惜心疼的是這張臉。不棄松了口氣,隨之涌起陣陣心酸。在莫若菲眼中,在林老爺眼中,她現在這張臉就是*裸的銀子。 反正她不想認他,他也絕對不會知道她同他一樣穿越了。不棄抱著陶缽,摸了摸額頭的包笑了笑說:“還好只撞了個包,養些天就對了。” 山谷中再傳來蹄音。莫若菲從地上霍然站起,拉住不棄的手往身后一藏。從山石后望去,看到領先的正是劍聲。他松了口氣道:“是我的人。” 不棄猶自盯著他牽著自己的手。被他拉往身后時,心酸得讓她蹙眉。隨即她便告訴自己,他要保護的是被他當成奇貨的花不棄而己。若不是這張臉,若不是相似的神態,她是他連瞧也不會多瞧上一眼的乞丐丫頭。 不棄不動聲色的把手脫出來,爬到山石上揮手大喊道:“劍聲大哥,莫公子在這里!” 劍聲遠遠看到,催動馬匹奔來。近了山坡前,他憑空從馬上躍起,落在不棄面前,伸手就將不棄從巖石上狠狠推了下去:“公子若有不測,你十條命都還不了!” 不棄被摔得眼冒金星,屁股落了地,才覺得不止屁股痛,手肘在痛,全身都在痛。她心里暗叫慶幸,今天摔了三回,沒摔死摔斷胳膊腿已經是命大了。 “分一隊人前去谷口探看。此事不準傳回府中讓老夫人擔心!先回別莊。”莫若菲虛弱的吩咐完,被簇擁著上了馬。他回過頭對劍聲說:“把你的披風給她,好生護著。” 劍聲哼了聲,解下披風將不棄包裹嚴實,提包袱似的將她扔上馬,惡狠狠的說道:“你再敢摔下去,背著公子我就慢慢收拾你!” “劍聲大哥最好護緊了我。我可不保證還有力氣堅持到回去。”不棄摸了摸懷里的陶缽,疲倦的沖劍聲歪嘴扮鬼臉,頭一歪暈了。 “喂,我的話還沒說完!”劍聲氣得使勁的搖晃著她。見無反應,只得抱緊了她,拍馬追上隊伍。 別莊驚魂(1) 回到望京郊外的別莊已經十天了。莫若菲受了劍傷,內腑被震傷。傷勢眼見快好時又發起高燒來。劍聲心里有氣,背著莫若菲把不棄扔進了柴房。 別莊的柴房離后院院墻不遠,算得上別莊最為偏僻的角落。全莊的人都圍著大少爺忙活,劍聲叮囑了幾句,沒有人敢靠近柴房。 劍聲每天親自給不棄送飯,回回見到不棄吃得開心。想起自家公子還虛弱的躺在床上,劍聲恨不棄恨得牙癢癢。剛開始幾天還送點好飯菜,到后來每天扔兩個冷饅頭了事。不棄捧著饅頭笑容不減。 劍聲納悶了。寒冬里穿堂風擋也擋不住,花不棄還穿著當日的污穢衣裳,僅披著件他的披風,她怎么就沒凍病呢?他留了個心眼,這日傍晚送了饅頭就等在外面。沒過多久,他就從門縫里看到柴房里有火光閃動,正暗罵自己豬腦袋怎么就把她扔到柴堆里時,鼻端嗅到了烤饅頭的香味,還聽到不棄唱起歌來。 “藥靈鎮上花九叔,收了不棄捧缽缽。林家行醫慈善多,隔日來了個神仙哥,美如花朵。他身邊養了個小黑心,黑眼黑臉黑痣多,不給我吃哪不給喝,不棄莫奈何。烤了饅頭自得樂。做夢托給閻王公,罰他來世托陶缽。呀伊呀伊蓮花哪個蓮花落……” 她聲音清脆,咬字清晰。一曲蓮花落哼得婉轉悠揚,聲音雖小,門外劍聲聽得明明白白。 她居然敢編了蓮花落罵他長得黑?他哪有滿臉黑痣?還咒他下輩子當乞丐?劍聲摸了摸嘴角那顆被公子戲稱為好吃痣的小痣氣得再也忍不住。他推門而入,惡狠狠的說:“你胡唱什么?!” 不棄掰了塊饅頭往嘴巴里一塞,笑咪咪的說:“我沒唱。” “你剛才明明就唱了!” “你聽錯了!” “你就是唱了!” 不棄啃著饅頭烤著火悠然的說:“你哪只豬耳朵聽我唱了?” 劍聲不假思索的說:“我兩只耳朵都聽到你唱了!”話才說出口,臉就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