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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猥褻的目光,受夠了傻子望著她憨笑的模樣。她羨慕街上那些讀書的少女,有家的孩子。她盼望過新的生活。 是的,這一世是她全新的生活,她絕不會讓他認出她,從此再控制她!不棄的手漸漸的摸到了包袱,她受不了和莫若菲再呆在一輛馬車上。 “公子,我想去和紅兒綠兒坐一輛車。我,我不太方便。”她低著頭小聲的說道。 莫若菲從回憶中醒過來,他淡淡的說道:“你是女孩子,的確有些不方便。去和紅兒綠兒坐一起吧。記得我和你說過的事情,不要告訴那兩個丫頭。人多嘴雜,也許你是真的,也許你不是。但我們要的結果是,你就是真的郡主。誰也拿捏不準的事情,你自己一定得把它當真的看。無論年紀,花九撿到你的時間與地點,還有你八分相似的神情。這事情有*分把握,還有一兩分沒有把握,是天意。” “不棄明白。”她松了口氣,抱著包袱就想叫車停下來。 “你包袱里的錦盒中還裝著那只陶缽?” 不棄的神經頓時繃得緊了。她緊緊的將包袱抱在胸口,憋了半天才道:“公子,九叔對我有救命之恩,他養活了我。我只有這個念想,你讓我帶著它好不好?” 不就是只討飯的陶缽,這么緊張做什么?莫若菲突然想起不棄十三年來的身世和林府曾傳聞的狗娘養的話,心漸漸的變得柔軟起來。“傻丫頭,帶著它好。有了它將來見到王爺,還能有大用處!” 用來引王爺心酸心疼!不棄在心里替他說出了這句話來。換了別的,她或許不會爭辯半句,但這是花九的陶缽。不棄抬起頭認真的告訴莫若菲:“這是九叔唯一傳給我的東西。比王爺的憐惜貴重。” 她的眼神在這瞬間驟然明亮,亮得叫他不敢逼視。莫若菲怔怔的望著轎簾掀起又放下,不棄輕巧的跳下車去,在他眼前消失。他苦笑著想,這丫頭,剛才怎么就叫他有自慚形穢的感覺。 車轱轆壓碎了冰雪,吱呀著在官道上行駛。莫若菲挑開簾子,馬車正行駛在彎曲的山道上。雪雨菲菲,天地間呈現出灰蒙蒙的混沌。正如他此時的心情,灰暗而沉重。 他想起了前世最后的那個夜晚。他聽到她大叫一聲,轉過頭時,她的身影已經被黑暗吞沒。心頭涌起的是痛,是舍不得失去她的痛楚。愣神間,摩托車就沖出了山道,往崖下墜去。那瞬間他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他真不該讓她當人鴿子騙婚。 醒過來時,他已經變成了莫府五歲的小公子。有師傅教他武藝,有先生教他識字。莫老爺在他十歲時過世,那時起,他就已經能板著臉教訓莫府方圓錢莊里的大掌柜們了。 人人都說莫府的小公子是天生的商人。卻不知道粉妝玉裹的小身體內已經是個在社會最底層摸爬滾打過的成熟男人的靈魂,骨子里有著地痞的狠辣,小偷的精明。 這一世好命得讓他驚喜。擁有張漂亮的臉,擁有巨大的財富。他讀書很用功,前世沒有進過學堂,這一世他要學回來。他懂得享受,有錢而不吝嗇。 他絕不再當市井流氓混混,他絕不再像前世那樣去生活。重生之后,他決定改頭換面成為真正的莫府少爺。 書讀得多了,世家大族的規矩從五歲起習慣了。他前世的戾氣不知不覺都淡了,舉手投足間全是貴公子的優雅與風度。可是……莫若菲悵然的望著馬車外密集的雨雪,為什么今日他又想起了前世呢? 是不棄的經歷,她的偷技勾起了他的回憶。這讓他的心窩子里泛起了股酸澀。前世跟著他長大的她就是不棄這么可憐吧?沒有父母,無法掌握命運。莫若菲輕嘆了口氣。莫府一定要得到七王爺的支持,藥靈莊也想找七王爺做靠山。大家不約而同把不棄當成了寶貝。可是,這對不棄來說也是好事情。難不成她真的想一世都當個打雜丫頭?想到這里,莫若菲的欠疚漸漸的淡了。 “公子!前面就是天門關了,離望京還有一日行程!”劍聲興奮的聲音穿過雨雪傳進莫若菲的耳中。 他微瞇了眼睛望著前方高聳入云的兩座山。山峰拔地而起,像兩道大門擋在前方,所以名為天門關。兩峰夾道形成天塹,是西面進入望京的最后一道天然屏障。 莫若菲恢復了往日的鎮定,吩咐道:“天色不早了,過了天門關再打尖歇息。別苑收拾好沒?” 坐在車轅旁的劍聲笑嘻嘻的答道:“早傳信回去了。公子放心就是!” 莫若菲放下轎簾,從棉套中提出茶壺倒了杯茶,拿出一卷書安然的。 風雪阻殺(1) 申時,三輛馬車駛近了天門關。 不棄掀起轎簾昂著頭努力往上看。兩座大山直插云宵,山頂隱在灰蒙蒙的陰霾之中。近處絕壁如刀,寸草不生。官道隱約成一條羊腸細線被青黑色的巨大巖石牢牢夾住,仿佛一柄鋒利的剪子,隨時能將道路剪斷。 “好險惡的地方!”不棄喃喃說道。 紅兒綠兒擁緊了衣裳,只擠到窗口往外看得一眼便勸道:“小姐,風雪都撲進來了。當心著了涼!” 不棄望斷了脖子也看不到天空,谷口風勢更急,夾雜著雨絲和雪點打在她臉上,冰涼刺骨。 她放下轎簾抹了把臉道:“這地方雄偉險峻,我往上瞧著吧,真怕一塊大石掉下來,把咱們壓扁了!” “瞧小姐嚇的,這是官道。只是山峰過高罷了,官道哪里是貼著山壁走的,能并排走三輛馬車呢。就算掉一兩塊石頭下來,也沒那么巧砸中馬車,除非是萬斤巨石,山塌了。”紅兒栓著轎簾回頭笑道。 過了谷口,山勢漸低處卷起陣陣狂風。一層雨雪飄過,吹走了半山騰起的一脈朦朦煙氣,山坡上赫然出現了一群騎馬的黑衣人。 為首之人全身兜藏在黑色的雨蓬中,胯下黑馬神俊。捉住韁繩轡頭的一雙手戴著黑色的皮手套,渾身散發出孤傲冷意。遠遠看著三輛馬車從谷口奔馳而來,這人抬起了頭,斗蓬中只露出半張臉來。尖巧玲瓏的下巴,肌膚欺霜賽雪。被黑色的斗蓬一襯,自然帶出一種神秘的美來。 她緩緩抬手,馬鞭指向山下官道上行駛的馬車吐出一個字:“放!” 她身旁的黑騎霍然出刀,雪亮刀光齊刷刷斬向身邊的繩索。只聽得轟隆隆響聲不絕,被繩網系住的萬斤山石借著山勢以雷霆萬鈞之勢往山下砸了下去。聲音由變弱,頃刻間如巨雷臨空而落,顫得大地微微顫抖。 莫若菲正在飲茶看書。山中沉悶的聲音響起的瞬間,他眉頭一皺便聽到劍聲的驚呼:“少爺!有埋伏!” 山上的黑衣女子聽到山底傳來強行勒馬的嘶叫聲,一抹白影從馬車中似鳥飛起,往后急奔。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輕柔的說:“莫若菲莫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