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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么去望京嗎?” “老爺說我和畫像里的夫人神態相似。其實我長得可不像她,當心竹籃打水一場空。”不棄放下了轎簾,從楠木小幾上拿起塊黃金糕邊吃邊回答。與莫若菲雪山共處一夜后,她覺得在他面前裝淑女沒意思。 莫若菲只覺得有趣。這丫頭總能顯示出她不同于尋常丫頭的一面。他突問道:“你真的是個十三歲的小丫頭?” 不棄心里一跳,眼也不眨的回道:“我和九叔討了五六年的飯,知道什么人看上去是能施舍銀子的,也知道什么樣的人把饅頭扔了也舍不得給我們吃。” 她的意思很明白,從小過苦日子看人臉色過日子,她懂得的東西比尋常人家的十三歲孩子多得多了。 莫若菲怔了怔,腦子里突顯出一個身影來。他搖了搖頭扔開這道影子,慢條斯理的說道:“奇貨可居。你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么?我莫府有求于七王爺,你就是我送出去的禮物。我有法子讓你飛上枝頭當鳳凰,也自然能拔光你的羽毛。收起你的一切小聰明,你的命從現在起就是我的了。” 不棄沉默片刻后道:“聽話就有飯吃的意思?” 莫若菲呵呵笑道:“你是個聰明的丫頭。當郡主對你也有好處。大家目的都一致,何苦自討沒趣?” 不棄眨了眨眼呵呵笑了:“是啊,當郡主有人待候,吃香喝辣穿綾羅綢緞,再好不過了。多謝莫公子大恩。公子果然給不棄打了個金飯碗!” 低頭揩掉嘴角的糕屑,她瞟了眼一旁的包袱。錦盒里的陶缽是她唯一感覺溫暖的東西。 似是故人來(1) 西州府往東,高聳入云的大山漸漸俯低了身體。山坡像美人噙得溫柔的眼波,綿綿延伸。 馬車上的生活很無趣。莫若菲有時會帶了劍聲騎馬,偶爾還會射下幾只飛鳥。讓他奇怪的是,明明不棄是個靈精古怪的丫頭,坐在馬車上卻從不喊一聲悶。這讓他頗有點懷念在雪山山洞中與不棄相處的時光。 這日外面下起了雨雪,層層綿綿披頭蓋臉的撲來。道路泥濘,莫若菲失了騎馬的興致。坐在馬車里對著沉靜的不棄無趣得很。他起了玩心,微笑道:“不棄,變個戲法給你瞧。” 戲法?魔術?不棄揚起臉等他說下去。 莫若菲手里把玩著一只小金桔,在不棄眼前晃了又晃,然后拍了拍手,小金桔轉眼從他掌心消失了。他手掌一擊,故做詫異道:“怎么不見了呢?跑哪兒去了?” 不棄平靜的說:“你袖子里。” 莫若菲的笑容凝固了。他吃驚的看著不棄,這丫頭不會武功,怎么有這么好的眼力? 不棄懶洋洋拿起只小金桔放在掌心,伸開手掌,小金桔不見了。“去哪兒了呢?” 同樣的問話惹得莫若菲笑了:“你袖子里。” “錯!”不棄靠近了莫若菲,手做勢在他懷里一掏,攤開手掌,掌心正托著只小金桔,她得意的撇了撇嘴說道:“是在你懷里。” 莫若菲眼神一冷,伸手擒住她的手腕寒聲道:“你從哪里學來的偷技?!這招順手牽羊使得不錯啊!” 說著手扯住不棄的腰帶一劃。腰帶斷裂,衣袍自腰間松敞開,一只繡花荷包掉落在不棄腳下。 他拖著不棄的手往身前帶,臉湊得近了,額頭抵著她的額,盯著她的眼睛一字字問道:“你從哪兒學來的?” 自然是前世當小偷時練出來的。這一世她沒有別的技藝,無事時卻將偷技練得爐火純青。 想起前世,不棄眼里慢慢蓄滿了淚。練偷技很難,練不好的時候,山哥最愛用枯了的細竹枝條抽她的手。竹子最細最韌的枝條,抽在手背上能痛得她開跳。 傳說中練偷技練到最高境界是用一個木人掛滿六十四個鈴鐺。東西偷走而鈴鐺不響。這是傳說中出神入化的偷技。不棄能用刀片在十秒鐘內單手削掉蘋果的皮而皮不斷,能從兩層染了墨的紙中抽走中間的白紙,手指不沾半點墨跡,也算是偷兒中的翹楚了。 然而她剛才從袖中抖出藏著的小金桔,靠近莫若菲從他懷里偷走荷包的動作卻被他發現了。不棄惡狠狠的瞪著他,這個人能看透她的心思,能看破她的出手,他簡直就不是人! “說!”莫若菲如玉雕出的精致五官也蒙上了層陰狠之色。 “你要捏斷我的手么?!你不知道我是乞丐出身?我跟著九叔學的!乞丐偷東西很稀罕嗎?”不棄痛得大吼出聲,眼淚噙在眼里死命忍著沒有掉下來。 她的吼聲拉回了莫若菲的神智。過了這么多年,那時的回憶居然又清晰的回到了腦海中。莫若菲歉然地松開了不棄的手。看到細小的腕間浮現出幾道青紅的淤痕,他從案幾小抽屜里拿出瓶藥油,拉過不棄的手腕用藥油揉搓。他輕嘆了口氣道:“對不起。看這手法有些眼熟,叫我想起從前一些事了。” 不棄哆嗦了下,慢慢低下了頭。他的手法也很眼熟,也讓她想起從前的一些事了。 莫若菲以為她疼,語氣更加溫柔:“一會兒就不痛了,揉散了就好。” “多謝公子。” 被無意中勾起了回憶讓兩個人都沒了再說話的心思。莫若菲閉上眼睛靠在軟枕上假寐。不棄也靠著馬車的車廂壁閉著眼睛養神。表面平靜的面容下,她的心猶如被扔進了沸水中。 她清楚的記得前世最后的那一個夜晚。村子里的狗叫得厲害。院子里擺了流水席,傻子正在向村里人敬酒。 山哥在院墻外接應她。廁所就在豬圈里面。她借口解手繞過豬圈翻過了院墻,坐上了山哥的摩托。 那晚的風很大,吹得滿天烏云遮住了月亮。酒席間的笑鬧聲漸漸拋在了腦后,她只聽到自己的心跳,還有摩托車發動機的聲音。 一瞬間似乎有一世那么長,她遠遠的聽到了人們的叫喊聲,傻子的哭聲。風里傳來的腳步聲和同樣的摩托車發動機聲音清晰入耳。 “抱緊我!” 她下意識的抱緊了他。扭過頭去,身后不遠處出現了陣陣摩托車的光影,嚇得她渾身發抖。山路拐彎的時候,她望著黑漆漆的山溝溝,手一松,人便朝山崖下飛了出去。 “啊——”不棄無意識的尖叫出聲。 似是故人來(2) “不棄?!”莫若菲伸手搖了搖她的肩膀。 仿佛還是無盡的黑暗,失重的身體不停的往下墜落。不棄心里恐懼到了極點,手腳亂揮,聽到脆生生的聲響,肩膀傳來被緊掐著的痛楚。 “花不棄!”莫若菲大吼。 花不棄?不棄像觸電般劇烈的震動,徹底清醒了。她睜開眼睛,看到莫若菲右臉頰紅了紅,她又嚇得呆住。她剛才夢魘時打了他一巴掌? 莫若菲瞪著她,眼里翻滾著怒氣,低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