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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知道江旭怕冷,方溏打了個呵欠,拿空調的遙控器把溫度提高了兩度:“你又去找過我?”“老大抱歉,上次我想去你那里道歉,但是不湊巧你搬走了,這段時間事忙,這個也就擱置下來了。”江旭說。“你道什么歉?我早忘記了。”方溏笑道。江旭苦笑了一下。“你一個人住在這里嗎?”江旭不經意間問。“嗯。”方溏回答著,他把紀池的那盒煙拿了過來丟給江旭,“拿去抽。”江旭接過,仔細看了一會煙盒。然后他微微皺眉,面向方溏說:“我不再問你的任何事,但是你別讓兄弟們擔心你。”“我知道。”方溏答應下來。方溏又茶幾下面拿出一個袋子,遞給江旭:“這是我爺爺住院的時候借你們幾個的錢,還給你們。”這次江旭沒有伸手來接:“老大,留著自己零用,我們暫時不缺。”“必須給我拿回去。”方溏命令道。江旭想問方溏最近有什么事瞞著他們,但是說好了不問,現在不知道怎么開口,于是無奈把袋子收好。“江旭,我有個想法,必須和你說說。”“你說。”“我們不再接活。”“什么?!”江旭驚訝地看著方溏。“我的意思是,我們不再接收錢幫人做事的活。”方溏解釋,“我們的組織需要變一變性質,不然遲早完蛋。現在北鎮的治安不如以前了。”“變成什么?”江旭問。“兄弟們都需要找一份正當工作,能把自己喂飽,他們不應該像以前一樣以打架營生。”“那這樣我們的組織名存實亡了。”江旭思考著。“對,我有這個意思。”江旭問:“你突然有這個打算,應該還有什么原因吧?”“不是突然才有的打算,我們不可能永遠待在北鎮不走,我在的一天就有人惦記我的位子,那些人的想法我們都不知道,我不想北鎮毀了。”“你要走?”江旭忽然問。“我不知道。”門響起了鑰匙的聲音,方溏和江旭順著門看去,紀池來了。他帶著黑色鴨舌帽,白色T恤牛仔褲,背了他的帆布書包,看樣子是才下課,臉上還有太陽曬的微微紅暈。紀池一進門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方溏和江旭。“有客人?”紀池走到客廳,把書包放下。“嗯。”方溏點頭紀池說了他今天不會來,方溏才把江旭叫到這里,但是沒想到紀池突然出現,這確實讓方溏有些慌亂。紀池打量江旭,和自己差不多身材,小麥色皮膚,臉上的線條略有些剛硬,但是眉眼卻是柔和的。他和方溏并排坐著,身子微微向方溏傾斜。江旭也定定地看著紀池,臉上沒有任何情緒。“紀池。”紀池向江旭伸出手。江旭站了起來回握住紀池的手:“江旭。”紀池的手微微發力,臉上掛滿笑容。方溏,很好,我不在你就把帥哥叫到家里來了,我真的非常非常生氣。江旭感受到紀池的用力,但是仍然面不改色,看似友好,兩人之間實則暗流涌動。一會兒,他們松開了手,方溏并沒有看到他們各自的手已經變得紅紫。“家里果汁還有嗎?我待會兒給江旭倒一杯果汁。”紀池笑著看江旭,但是他是問方溏。江旭臉色微微一變:“不用了。”他面向方溏:“老大,那我走了,你剛剛和我說的事最好先不要告訴其他人,就我們倆知道就好。”紀池笑容凝固了一秒,但隨即又恢復了自然:“那就我來送客。”紀池和江旭一前一后一起出了門,方溏捂住了臉,壞了。“江旭,歡迎再來做客。”紀池和江旭一起走到小區門口。江旭忽然停下:“你不說我也會來的,紀老大。”江旭忽然一笑,“挑你不在的時候來,和老大聊我們西區的事。”紀池聽到江旭的話突然變得一臉嚴肅。“聊公事當然可以,其他的還是算了。”“哦?紀老大你指的是?”江旭抱著手臂。“現在,方溏是我的人。”也許是直覺,紀池覺得江旭這個人很不簡單,有能力,有手段,不單純,最重要的是他第一眼看到江旭,就幾乎認定了他對方溏一定有想法。“方溏并沒有接受你。”江旭說得斬釘截鐵,他看得出來紀池對方溏的熱情遠超過方溏回應的。也就是這句話證實了紀池的猜測。“你說,是突然出現的你重要,還是陪了他這么久的我重要?”語氣充滿了挑釁,這個敵人太強大,想放狠話讓紀池知難而退。紀池想透了這一點,他知道必須想個辦法先發制人。“我和方溏已經上過床了。”紀池緩緩開口,然后輕輕笑了。不出意料,他看著江旭慢慢石化了,僵在原地,一動不動。想和我斗么?說完話后,紀池轉身回去,只扔下一句話:“我不能在外面久待,方溏還在家里等我回去。”他們說造謠一時爽,紀池覺得,確實爽,從內到外,從身到心。紀驍在辦公室午休,明明辦公室很涼,但他依然感覺到燥熱。索性也不睡了,從單人折疊床起來澆花。他一邊澆花一邊發呆。上次去那間廢棄小屋,證物科幾個同事發現,現場明顯被人清理過。地面上腳印繁多,但只留下了些不清晰的來誤導警方。這些毒販的反偵察能力驚人。可以說那一天他們空手而回了。紀驍回去查過那個陌生號碼,沒有實名制登記過。營業廳的工作人員說,那天有一個身材瘦小的男人來買走了這個號碼,但是由于沒有帶身份證,所以約好當天下午來實名登記,但是他沒再來過。現在這個號碼已經是空號了,紀驍無從查起。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張向知道他回來了,而且在暗處看著他,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又會從黑暗中出現在他面前笑得猙獰。紀驍覺得毛骨悚然,手一抖,澆花壺掉在了地上。“砰砰砰——”辦公室有人敲門。“進來。”紀驍把水壺撿起來。順著門看,是證物科李云,李云進到辦公室來,轉身又把門關好。“紀隊,我們那天在小屋里提取了幾個勉強能看出的腳印,本以為沒有發現,但是你看。”李云把圖片遞給紀驍。圖片上的重疊的腳印花紋幾乎都一樣。“難道這是?”紀驍忽然明白過來。“沒錯,是同一個人的腳印,小屋荒廢時間很久,這些腳印還很新鮮。”李云接著說,“雖然被清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