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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永遠都是副的。實習教師住所離修真學院授課堂有段距離,中間隔了個大院,這個院有小門通往修真學院外。基本上真正的“師”以及受教的學生不會往實習區(qū)走。每一年新人進入,都是這個院最熱鬧的時候。江楓作為此次實習老師最出風頭者,一進院子,就被一群人盯上了。“那位就是江道友。”“聽聞他二試全對,差點就能見到岑院長了。”“那還不是差點,差點和差多了沒什么差別。”江楓頂著烈焰,想說差點和差多了,還是差很多的。比如及格和優(yōu)秀。98分算優(yōu)秀也算及格,60分就只能是及格了。修真界的天不僅熱,還沒風。作為一屆凡人,江楓此刻非常想念地球的背心加短褲。他撩起衣袖,負手而立,默默把身子往秦山左下靠了靠。“江道友,你怎么變矮了?”江楓指了指太陽,“天熱,化了。”上頭陸棄羽在長篇大論,人人不懼陽光,好像頭頂?shù)氖且粋€只發(fā)光不發(fā)熱的熾燈。“……所以,各位實習老師們,你們要在下一輪的實習考核中招夠三十名學生,順利在一年內招夠三十名學生并順利通過考核者,可成為我院真正的‘師’!修真學院歡迎爾等的加入!”“好!”江楓把腦袋往陽光里探點,“秦山,一年招三十人,很難?”特別難。當招生開始的那刻,江楓才知道當老師難,當能夠招到學生的老師更難。擺在山腳下的報名處,整整十日,沒見半條人影,反倒是其他“劍道”、“符道”之類科目的老師還能招到些人。“蜀道難,難于上青天;招生難,難于蜀道難……”江楓頂著大太陽,一邊撩胳膊,一邊打扇子。他默默數(shù)著日子,今天已經(jīng)第十五天了,要是再招不到第一個人,他這報名處就能關門大吉了。掃了眼周邊至少沒落灰的報名處,江楓站起身。“各位鄉(xiāng)親父老,男女老少,走一走,瞧一瞧嘞!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嘞!”來往的人群分毫不動。“修真學院招生!前十名減免一半學費!”來往的人群動了一動。“報名修真法籍講師的,我免費教授一個月!”來往的人群走光了。江楓目瞪口呆,肚子里準備好的其他稿子半點沒用上。他左邊是秦山,右邊是小胡子。小胡子說出的話自帶嘲諷模式,“江道友,這就是你的本事,整整半個月,一個人都未曾招到。二試全對的名頭,倒真是厲害啊。”江楓瞥了他一眼,“客氣。”“切,我們胡師兄已招足五個,一年以十二為分,定然能夠招夠三十人。”“就是,就是。什么二試全對,全是誤打誤撞的吧。”“修真法籍講師還想招到人,簡直癡人說夢!”江楓看了眼自己的凡人軀體,再看了眼對方幾人的筑基軀體,朝他們比了個中指,然后扭頭看向秦山。“秦山,給他們解釋一下,這是什么意思。”秦山說:“你夸他們干什么,我看他們就是欠打!”江楓扭回腦袋,“你們明白了,以后要是想夸你們胡師兄,盡情比。”說完,他繞到山路上,繼續(xù)拉人。身后幾個家伙不明白。有人試探伸出手,“這個是夸我們胡師兄?”有人接話,“定然是,那江楓定然是被我們胡師兄的風姿給折服了。”小胡子也這么認為,他自己給自己比了好幾個,還不吝嗇地給底下人比了幾個,“好,日后天天睡醒就對我這么來一下。”沒招到生,可惜。但晚上還是要吃晚飯,睡覺的。江楓像往常一樣掀起被子,躺下,剛閉上眼。身子騰空,然后重重砸在了地上。江楓齜牙咧嘴地站起來,對著籠子里的岑歸硯比了個中指,“下次,你能不能提前說一聲!”岑歸硯學著對他比了下中指,“不能。”江楓無表情道:“我這是夸你。”岑歸硯笑道:“我也是。”江楓抹了把臉,說:“岑院長,你這次找我,不會還是賞月吧。”“不,賞你。聽聞你一連十五日都沒招到學生,本院唯一一個二試全對的老師連一個人都招不到。”“不用打擊我。”江楓拍了拍胸脯,“打擊太多次,承受住了。”岑歸硯笑,“你真可愛。”江楓嚴肅臉,“我不可愛,謝謝。”岑歸硯又道:“你難道不想知道如何才能招到學生?”江楓疑惑地瞅了他幾眼,“你教我?”“教。”岑歸硯神情一滯,隨后道:“若教也可,我教你如何收學生,你替我學會這些可好?”江楓順著他所指,一看,地上一堆書。書名分別是、、……所有書上均注明——有靈根者可修。而他,江楓,一個凡人,一個木有靈根的凡人。☆、006強給的靈根書籍無風自飄,齊刷刷地朝著江楓飛來。不一會,一本疊一本的高度堆到了江楓的頭頂。岑歸硯的聲音從書籍那側,繞過來,“江老師,你看這些可還滿意?上次我見你身子骨較弱,我想還是從基礎開始學比較好,承受得住。”江楓從書籍堆后走到書籍堆前。用身軀“掩耳盜鈴”。他說:“我想還是算了,離最后考核期限還有一年,三十個學生,我可以的。”岑歸硯貼近籠子壁,道:“大概并不可以,知道每屆收夠三十個學生的實習老師有幾人嗎?”江楓默默后退一步,后背貼著書籍堆。“幾人?”“一人。”江楓擠擠眉頭,“每屆指的是我那八人一屆,還是……”“還是,往屆混合你們這八人同歸一屆。”岑歸硯抬手,無意識般擦了下臉上那永不消失的血痕,他說:“新鮮的,陳舊的,是同種東西便都是一樣的,你們也是如此,不然修真學院哪來那么多人趨之若鶩。”江楓斜過眼。果然,不正常人手下的學院制度也是不正常的。“別在心中罵我。”江楓低頭,用幾乎不可聞的輕聲罵了句。岑歸硯動了動耳,嘴角的笑揚起來更長弧了些,他幾百年沒見著除陸棄羽那家伙之外的人。現(xiàn)在的人都這么有趣嗎。“學嗎?”學什么,學后,你才知道什么叫做對牛彈琴。江楓果斷搖頭,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