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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根,才說:“看來這紅線畢竟是線罷了,怎將你們牽到一起了!”沈容會心一笑,司徒衡南只是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遂將紅線收撿了起來。倒是霍風作了一揖,道:“杏兒怕是在另一頭等,在下先告辭了?!闭f罷朝司徒衡南一笑,便朝另一方走去?!罢O,子新!”司徒衡南本來想拉住霍風,但司徒杏兒竟突然躥了出來?!熬_嵐jiejie,可是拉到哥哥的紅線了?”司徒杏兒挽過沈容,歡喜地問著。“才沒有,我牽到的是……”沈容壓低了聲音,“六皇子。”司徒杏兒心下了然,道:“這只是落月閣的小把戲罷了,jiejie不需要在意。”那位六皇子生得不差,但因母妃身份低微,在宮中地位不高,是入不了丞相的眼的。隨后四人準備在落月閣吃上一頓。司徒杏兒好不容易有了能夠喝酒的機會,本想著能夠暢快痛飲,卻還是被司徒衡南制止了?!澳镆侵牢規愠鰜砗染?,還不得挨罰?”司徒衡南奪過司徒杏兒的酒盞,將司徒杏兒拉到了一旁,故作嚴厲地說道。司徒杏兒吐了吐舌頭,知道自家哥哥說的沒錯。娘親一向寬容,但在喝酒上卻是嚴令禁止。她也只能狡辯說:“才不是你帶我出來,是我帶你出來吶。”“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彼就胶饽蠅毫寺曇?,“本是去避暑,祖母還等著我們呢?!薄罢O,哥哥,你怎么這么說啊。對綺嵐jiejie你是怎么想的啊?”司徒杏兒喋喋不休?!拔椰F在不想想這些事情?!彼就胶饽媳荛_了這個問題,“你原本不是在秋水亭么?怎的又突然來這兒了?還是你一直跟著我們?”杏兒忽然有些語塞,但甜甜一笑,便掩了過去,撒嬌說:“哎呀,哥哥,我跟著你又怎么樣嘛,這不是做meimei的關心你呀?!毙置枚四阋谎晕乙徽Z地在一旁說著,過了良久才又回了飯桌。沈容和霍風都沒怎么動筷子,一直在等著他們回來。2司徒衡南一行回到府上時,已是傍晚。“子新,喝一壇?!彼就胶饽吓隽伺龌麸L的手肘?;麸L好看地笑了起來,道:“你不準杏兒喝太多,自己卻想偷偷飲一壇?!薄皣u……小聲點。”司徒衡南壓著嗓子說,“走?!眱扇擞忠煌胩稍谀翘幏宽斏?,望著逐漸暈染開來的夜色?!靶觾?.....杏兒說沈小姐歡喜我,你......你覺著如何?”司徒衡南突然支吾起來,原本只是想隨口一提,也并不太想讓他來評判沈容如何,只是想看看他的反應。這奇怪的想去試探什么的心情,令他內心泛癢。霍風似乎也認真地想了想,方才回答說:“丞相府與將軍府素來交好,想來將軍與夫人也將沈小姐作為一個上乘之選。只是......”“只是?”聽及此,司徒的眼睛才亮了起來,一種莫名其妙的期待浮露出來?;麸L繼續說:“只是丞相早已權傾朝野,膝下包括庶出有四子,但沈小姐是唯一千金,也是嫡出,若是與將軍府聯姻,圣上難免有所提防?!薄拔也皇菃柲氵@個啊......”司徒有些惱。這下輪到霍風有些奇怪:“你不是問這個,那是想問什么?沈小姐是大家閨秀,性情溫婉,待人友善,會是個賢惠的夫人的?!彼就絽s更惱了,急忙說道:“這些我都知道,可我對沈小姐無意啊,況且......”他也不知是什么東西噎在了喉頭,于是雙手一陣亂抓頭發,半晌冷靜下來,直直地盯著霍風?!白有拢沂窍雴柲?,如果我與綺嵐,唉,也不是綺嵐,就是我與其他人成親了,你會不會不開心?”霍風怔了一怔,隨即淺笑了起來:“我有什么不開心的?”司徒很是失落,側過了頭,道:“天色不早了,我......我下去了?!彼匆卉S,朝寢臥走去?;麸L依然坐在房瓦上,天色確是不早了,顯得昏沉了些,喝完了剩下的小半壇梅花釀,這才掂起兩個空酒壇躍下了房頂。而司徒卻是內心煩悶,本來朝向臥房走的,半途卻停下了腳步,一跳從另一處的墻越了出去。他隨即加快了步伐,躲過了府兵巡邏的范圍,隨即才放慢了腳步有些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將軍府并未在最繁華的市區,但離市區不遠。商貿有所發展,朝廷也漸漸放寬了對市坊時空限制。此時的街坊各巷,華燈初上,人來人往,煙紅酒綠。天上的月漸滿,而司徒衡南卻十分迷惘。也不知走了多久,笑語盈盈聲將他一下驚醒。濃重的脂香撲鼻,司徒頓下了腳步。那在勾欄門口招攬生意的女子一下子瞧著了他,揮起了桃紅的衣袖,朝他熱情地說:“這位公子好生??!快進我們忘憂樓瞧瞧吧,包有您滿意的姑娘!”“忘憂樓……”司徒輕聲呢喃?!笆前」?,我們這兒名為忘憂樓,什么煩惱在這兒啊全都忘光了!”艷紅女子眼含笑意,一下子拉住了他的手臂。司徒衡南連忙抽回了手臂,他對那些諂媚的女子從來沒有什么好感。最終,他停留在了一處酒樓,此時的人不多,還有很多空位,司徒衡南點了幾壇濃酒,便在可望向外面的二樓一處空位喝了起來。斜眼過去,就是忘憂樓的側門。而吸引了司徒衡南的,是對門茶樓上的簫聲。本以為是醉了,產生了幻聽,不想是那里確有簫聲。他把目光鎖定在了某處窗欞,恰巧此時,那處的窗戶被緩緩推開了。是一個面帶倦容,身著綾裙的美麗女子。那女子撫著手中的簫,轉過了身消失在了司徒衡南的視線里。不一會兒又到了窗戶邊,司徒衡南大概看到了她手中精致小巧的酒杯。她先是啜飲了一小口,一抬眼似乎注意到了司徒衡南的注視,竟大方地舉了舉手中的酒杯。司徒衡南笑了起來,也抬了抬手中的酒壇以回應對方,然后一口氣喝下了半壇。放下酒壇,他才發現有只雪白的信鴿飛在了他倚靠的桌子上,腳上綁著一個細小的竹制筒,一雙小眼睛骨碌碌轉著。他有些不解,這時那簫聲又響了起來。司徒衡南望向對面的茶樓,遞出詢問的眼神,先前的女子點了點頭。于是他又望向了信鴿,將那小竹筒取了下來,抽取出里面的字條,輕輕地展開。紙條上是雋秀的楷體小字,工整地寫著:公子為何煩憂?司徒衡南又望了那女子一眼,于是向店家要了些筆墨,但又不知如何訴說。我……到底在煩憂什么?司徒衡南向自己發出了疑問。腦海中又浮現出了霍風的面容,他的笑容,他顫動的長睫毛,他有些難過時抿著的唇。思及此,司徒衡南下意識便提起酒壇,大口飲下了好幾口。原來,是因為子新。司徒衡南的眸光黯淡了下來,在字條上寫下幾字。女子收到字條,微微笑了起來,又重新寫了張字條送了過來。司徒衡南收到字條,上面的回答很簡單:遵循真心,坦率行之。司徒衡南再次抬頭,女子已經不見了蹤影,窗戶仍然開著,隨微風略微張合,但里面已經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