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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將軍總被欺負哭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0

分卷閱讀110

    年過花甲的老人。

    但她微微瞇起的眼睛,卻透著一股冷靜而精明的光。絲毫沒有一股年老的疲態。

    她看著眼前坐著的漢人男子,心中不停的盤算。

    “先生也覺得嵬將軍完全倒向了皇后嗎?”

    張馥開口道:“倒也不全是,但在下卻對一事不解。”

    “當初,晉越侯曾連同李文廣,韓全林,三路大軍合計五六萬人馬進犯我鄭州。甚至還沒到鄭州城下,便被嵬將軍一舉擊破。在下的前主君晉越侯,當時險些被嵬將軍生擒,他獨自撇下部眾,倉惶一路逃到衛國,才保住了性命。”

    “此次,晉軍也不過是五萬人馬,嵬將軍卻不知為何,選擇守而不出呢?”

    沒藏太后的本家侄兒沒藏裴真坐于沒藏太后之下。

    他一拍桌面,“那還用說嗎?他無非是想以此機會要挾姑母多多給他調撥軍馬,好壯大他的實力罷了。回頭他手握重兵,正好幫著梁氏一族同我們沒藏家族對抗。”

    沒藏太后沉吟不語。

    張馥開口道:“其實嵬將軍如何打算,太后娘娘一試便知。”

    “還請先生直言。”

    “太后可發懿旨,命嵬名山限期退敵。若嵬將軍依舊坐而不動。那太后便可以抗旨之罪指鄭州沒藏元奇將軍取而代之。以免鄭州軍馬真的落入梁后手中。”

    沒藏太后道:“先生卻是妙計,但陣前換將,是否不妥?不知為何我心中對那位晉越侯,有些忌憚。”

    張馥笑了:“在下便是從晉國出身,對晉國的實力最為了解。晉國全國兵馬滿打滿算不過也就數萬人。可笑的是其中大部分都是湊數的奴隸。晉越侯手中真正的士伍,不過兩萬余人也。我西戎鐵騎二十萬人,何懼一小國?”

    “在下以為,我西戎目前最大的危機,是內部不安。基石不穩則大廈難安。娘娘當前還是先以斬斷梁氏手足為要。”

    沒藏太后想起近來,那個咄咄逼人不停給自己使絆子的梁皇后,和自己那越來越不聽話的兒子,心中一陣煩躁。

    點了點頭:“擬旨,限嵬名山一月內退敵。”

    作者有話要說:  姚天香:墨哭包,我問你一下,為什么每次都是你先哭著睡著?

    墨橋生:Q-Q你還好意思問。

    第77章

    春日的陽光既溫暖又明媚,

    燦爛地鋪灑在鄭州城內的大街小巷。

    然而在凌亂的街道中,那些偶爾出現行人,無心體會這春日美好。

    他們無一不是陰沉著面孔,低頭匆匆忙忙的急行而過。

    只有街邊的草木,絲毫不顧人們陰郁而惶恐的心情,依舊欣欣向榮的吐出了無比嫩綠的枝芽。

    嵬名山的貼身侍從阿骨,是一個濃眉大眼的草原少年。

    此刻,他看著那春意黯然的街道,忍不住再三的嘆了口氣。

    阿骨突然開始想念自己生活在草原上的日子。

    在那廣袤無垠的大草原上,

    春天永遠是令人欣喜的季節。

    渡過了寒冬的他們,可以和自己的兄弟姐妹們在長出成片成片嫩芽的大草原上,牧馬放羊,肆意馳騁。

    在大長天的庇佑下,無憂無慮,高歌悅舞。

    有喜歡的客人來了,就端上自己家里最好的美酒。

    討厭的敵人出現,男兒們二話不說,只會拔出腰間的彎刀。

    從不用像這些漢人一樣,想那么多彎彎繞繞的事情。

    如今,族人們搶奪了漢人的土地,似乎也同時丟棄了自己那份坦率的心。

    他低頭看了看手中拽著的幾頁花花綠綠的紙。

    這些漢人圍著鄭州城兩月有余,雖然沒有大規模的攻城,但是城內早就人心惶惶。

    各種別有用心的流言蜚語傳得到處都是。

    晉軍還隔三差五的用他們那造型奇特的投石機,把這些花花綠綠的傳單包在布包里,拋入城來。

    散得城頭街道,到處都是。

    有些胡言亂語的寫著嵬將軍已暗中投靠了晉國,指日就要開城投降。

    或是夸張的寫著晉國主君又增派了多少多少軍馬,必要把鄭州圍得水泄不通。

    另有一些寫得是軍報,晉軍左路的墨閻王,又帶著人馬,拿下了鄭州周邊的哪些郡縣,已日漸把鄭州變為一座孤城。

    當然也少不了煽動城內軍民開城投降,寫明晉國軍隊素來優待俘虜的傳單。

    花樣繁多,真真假假,不一而足。

    阿骨想不明白,這樣明顯是敵人用來攪亂人心的東西,怎么就真的一日日的把軍心攪得亂了起來。

    軍中漸漸分了派系,整日的爭執不休。

    他實在不想把這些東西,再拿給將軍看。

    然而將軍的命令是不能違背的。

    阿骨跨進了行轅正殿。

    嵬名山接過了他手中的傳單,冷靜地一頁頁看完。

    他沉默了半晌,拿起案桌上一份剛從鎬京抵達的太后懿旨遞給了阿骨。

    “限期剿敵?”阿骨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些文字,“太后不僅沒給我們派來援兵,還要我們限期退敵?”

    他無措的看著眼前的將軍。

    將軍在他的眼中,就是天山一般的存在。不論遇到任何的困境,將軍永遠都那么穩,從不會慌,也從不會亂,撐得住他們頭頂的那片天。

    但這一刻,一動不動坐在眼前的這座大山,竟顯得那么孤獨和蕭瑟。

    “到了這一刻,我即便打贏了這場仗,在太后眼中都會是一個別有用心之人。”嵬名山緩緩開口:“若論行兵作戰,我從未怕過任何人。但這次,我可能真的敗給一個人,一個可怕的敵人。”

    他陰沉著臉,桀厲的目光穿過行轅的大門向外望去。

    似乎想一路透過堅實的城墻,跨越過田野山川,抵達那遙遠的汴州,看到那位坐在行宮中的君侯。

    晉國的主君晉越侯。

    嵬名山沒有真正見過晉國的這位主君。

    曾經在汴州城外遙遙一撇,那依稀是一位面容俊秀,斯文白凈的漢族權貴而已。

    傳聞中他手無縛雞之力,連馬都騎不好。

    他應該穿著漢人那種寬寬大大行動不便的華美衣物。整日在他們華麗的宮殿中,擁著漂亮的女人,或許還有男人。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才對。

    但如今嵬名山知道自己錯得離譜。

    他想起了汴州一役,那時他以數倍于敵的兵力,猛烈進攻了一個多月,但城中的軍民卻上下一心,拼死守住了那并不算堅固的城池。

    他想起在他兵刃之下身負重傷,卻依舊日日屹立在城頭的晉國將軍俞敦素。

    還有那渾身浴血,卻寧死不退的紅衣男子。

    那個人叫什么?好像叫程鳳,當時此人甚至只是一個奴隸。

    對,墨橋生也同樣是奴隸。

    墨橋生進擊琪縣之時,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