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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大,我們面臨的戰(zhàn)役,會從現(xiàn)在幾千人,一兩萬人的規(guī)模逐漸擴大。像是守衛(wèi)汴州這樣的數(shù)萬人集團作戰(zhàn),乃至更大規(guī)模,十幾萬人,數(shù)十萬人的軍團戰(zhàn),我們都有可能需要面對?!?/br> “不能再像此次這樣,臨時征兵,匆忙訓(xùn)練。靠著一時之勇,險中求勝。” “我想時常在想,怎么樣才能對我國的軍、民都有更好的掌控力。我想讓軍戶中所有的成年男子,都有基本的軍事素質(zhì),一但國家有戰(zhàn)事,隨時可以征發(fā)?!?/br> 肖瑾起身抱拳:“臣有一策,已在胸中琢磨多日,還請諸君指教??稍谖掖髸x國內(nèi)各郡縣,縣令之下增設(shè)縣尉一職,責(zé)令其統(tǒng)管全縣軍務(wù),轄區(qū)之內(nèi)所有軍戶,但凡家中有成年男子均為更卒,每年需到郡縣服兵役一月,半月cao演軍事,半月為縣中勞役。此為更役。” “這樣一來,但凡有戰(zhàn)事,征招來的士伍就不再是毫無經(jīng)驗的新兵。同時,郡縣的城防,水利,也有修筑的人手。一年一月之期也不會過度影響農(nóng)耕?!?/br> 程千葉一拍手:“妙啊,我要的就是這個,卻想不到這么詳細。肖司寇真乃奇才,我這要瞌睡,馬上能遞上枕頭。就按這么辦,推行更役,你盡快擬一個詳細的條陳來給我看?!?/br> 肖瑾低頭謙遜道:“臣恰巧和主公想到一處,臣心中思慮此事已有多時,還未完善,今主公見問,一時心喜,倉促回稟,幸得主公不怪。” 程千葉環(huán)顧了一下眾人,在賀蘭貞和俞敦素之間來回轉(zhuǎn)了一下。 “賀蘭將軍,待俞將軍痊愈之后,你把汴州城防事物交托給他。你來負責(zé)推行此策。你賀蘭家練兵有道,在此次戰(zhàn)役中賀蘭族的親兵戰(zhàn)功赫赫,令人矚目。我指望著你能把我們大晉全軍,都訓(xùn)練成那樣的銳士。” 賀蘭貞心情激動,起身行禮:“必不負主公所托。卑職親自督辦此事。并寫一封家書回絳州,請我叔父郎中令賀蘭晏之,參詳我賀蘭家演兵之法,親著一本簡要易懂的兵略,發(fā)放下各郡縣的衛(wèi)所。誓為主公,為我大晉練出一支所向披靡的晉銳士?!?/br> 眾人散去之后, 墨橋生隨著程千葉順著長長的回廊向著寢殿走去。 明月凌空,道路上是欄桿斑駁的影子。 二人默默走了一段,程千葉開口:“程鳳今日是遇到什么事了嗎?” 墨橋生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主公那洞察秋毫的敏銳,他把今日所見所聞簡要說了一遍。 “宋國的使臣?”程千葉輕哼了一下,“我記住了?!?/br> 她勾了勾手指,墨橋生靠近了一點。 “明日那個人要來見我?你先找?guī)讉€小兵,埋伏在街上等他,他一出來就給他蒙上袋子揍一頓?!?/br> 墨橋生驚訝的張開了嘴,主公在他心目中一直都是既溫柔又斯文的模樣,想不到卻也有這樣的一面。 程千葉用手背拍了他胸膛一下:“干什么?沒什么好怕,現(xiàn)在可是在我們自己的地盤,除了不能宰了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這樣才最解氣,我最憎惡的就是這種敗類。既老又丑還變態(tài)?!?/br> 墨橋生笑了,他第一次覺得主公不再是那般高高在上,凌不可攀的云端之人,讓自己不由產(chǎn)生了一股親近之意。 “你自己呢?”程千葉收起了笑容,“這兩日便要出征了?!?/br> 她轉(zhuǎn)過身,在憑欄處坐下,背靠著朗月清風(fēng)。 “你知道我想說的是什么嗎?” “主公要我愛重自己,不逞一時之勇,取勝平安回來。”墨橋生看著坐在欄桿上的程千葉,單膝跪在她的面前,昂頭看她,“我都記得的,我一定做到?!?/br> “橋生,善戰(zhàn)者無赫赫之名,你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嗎?” 墨橋生有些不解。 “真正的常勝將軍,都是穩(wěn)扎穩(wěn)打,不慌不忙攻城拔塞,穩(wěn)中求進,偶爾機變。那些靠兵行險著,奇謀詭計取勝的戰(zhàn)役,其實都是無奈之舉。” 墨橋生認真聽著。 “他們也許兵力不足,也許后援不足,又或許是受國內(nèi)主君催促方才不得已而冒險為之。雖然取勝了,傳出不世之名,但很多都走不遠。只要一次不慎,命沒了,再大的功勛,也不過是一紙傳說,沒有用?!?/br> 墨橋生昂著頭,看著坐在皓月下的這個人。他突然明白了一切,主公連日cao勞,晝夜不息,殫精竭慮,增進糧產(chǎn),改進兵制。 原來都是為了我。為了將要去前線的我。 他壓抑眼中的淚意,聽見主公的聲音傳來, “我的將軍,你不必像他們那樣考慮那些沒必要的事。我,將會是你堅實的后盾。不論是糧草,兵源,我都盡力為你源源不斷的提供。你只需要穩(wěn)穩(wěn)的向前走,就可以了,知道了嗎?” 墨橋生伸手入懷,掏出了一直拽在懷中的東西。 他拽緊拳頭,摩挲著,沒有張開手掌。 “什么東西?”程千葉笑了。 墨橋生斟酌了許久,終于緩緩攤開了手掌。 在他寬大的手心,躺著一個小小的黑色戒指。 “這是給我的?”程千葉的眼睛亮了。 真是巧了,他居然知道送這個。 墨橋生紅著面孔,“這個是墨翡,我找了許久,看到它有個墨字,就……就像我……” 就像我陪在主公身邊一樣。 “你給我戴上?!背糖~伸出手。 墨橋生看著那伸在自己眼前的手,月光下那瑩白的肌膚泛起玉石一般的光澤。 他那能舉千斤重物的手臂,突然就有些拿不起這小小的戒指。他輕顫著手,把那墨藍色的戒指,套進了那白皙柔嫩的手指。 程千葉舉起手,透過月光,看著那套在自己指端上的墨藍色的戒指。 月色下,墨翡透出一點幽幽的藍光。 “真美,我很喜歡,謝謝你,橋生?!?/br> “誒,我還沒哭呢,你怎么哭了?” 程千葉掰過墨橋生的臉,輕輕在他額頭落下一個吻。 “一定平安回來,我的將軍。” 第59章 程鳳從議事廳出來,穿過長長的回廊,走在石板道上。 路邊一個小小的身影站在那里,抱著一只漂亮的布老虎,圓溜溜的眼睛充滿擔(dān)憂地望著他。 程鳳的嘴角微不可察的揚起,錯身而過的時候,突然伸出手,在那個小小的腦袋上揉了一下。 “哎呀。”小秋喚了一聲,一手抱著腦袋,詫異的看著那個揚長而去的緋色身影。 “秋,在看什么呢?來幫忙?!北淘埔皇滞兄杈?,一手提著水壺喊道。 “來了,來了?!毙∏锛泵ε芰诉^來,從jiejie的手中接過了沉重的水壺,略有些吃力的跟在jiejie身后。 “jiejie,咱們主公真是個特別厲害,又特別溫柔的人呢?!?/br> “你這個小丫頭片子,又聽見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