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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將軍總被欺負哭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0

分卷閱讀70

    他甚至知道主公頂住了壓力,獨斷專行,讓新拿到軍功,剛剛拜四級爵位他率軍出征的真正意圖。

    琪縣。

    墨橋生想起在那個陰雨瓢潑的夜晚。韓全林對他不依不饒。

    他身在冰冷的絕望之中,以為自己將陷入黑暗的深淵。

    是主公伸出溫熱的手,牽住了已經放棄希望的他。

    主公對他人道:“別說區區一座琪縣,便是十座,他都有一天,會替我拿回來。”

    不止是琪縣!

    我此生都將是主公手中的刀!

    主公目光所向之處,便是我的戰場。主公但有所愿,我必將其奪取,親手奉到他的面前。

    君恩似海難言謝,我以此身報君王。

    程千葉突然的側過頭來,墨橋生的視線躲避不及,被逮了個正著。

    程千葉端詳了他半晌,笑了起來。

    “來,橋生。到我身邊來。”

    墨橋生移動身位,低頭跪坐到程千葉的身側。

    程千葉那斜靠在黑檀案幾上的胳膊伸了出來,展開手掌,白皙的掌面攤開在墨橋生眼前。

    墨橋生慌亂了一下。

    他伸出自己的手,放在了那柔軟的掌心之上。

    那溫潤的觸感剛一傳來,那手掌就一下的收緊,握住了他。

    柔膩的指腹輕輕摩挲著他的手背,墨橋生感到自己的呼吸瞬間就亂了。

    “橋生,天香第一次來,我陪她一下。以后的時間還很多,我們兩再自己來。”

    墨橋生的臉瞬間漲紅了,主公總是這樣,一眼就能看穿自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想法。

    那只手拉扯了一下,墨橋生毫無防備,一個跌列。他急忙伸出另一只手,撐在案桌上,才不至于整個人摔到程千葉的身上。

    他看著那近在咫尺,纖毫畢現的肌膚,聞到了主公身上傳出的一股淡淡幽香,心跳像戰場上的擂鼓,一聲聲的響了起來。

    “橋生。”程千葉斜靠著桌案,點著攤在桌上,自己親手繪制的一張輿圖,“琪縣駐軍不多,韓全林新敗,估計也沒什么精力來管這個離他甚遠的土地。你只要穩扎穩打,應該不會有大的問題。”

    “但是你依舊不可大意。你初次領軍,務必慎之又慎。不論戰況如何,你都不可莽撞,最重要的是,你本人不能夠有事。”

    墨橋生看著程千葉輕輕開合的嘴,主公的話似乎遠在天邊,又近在眼前,他第一次聽不清主人說的是什么。

    “你知道你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嗎?”

    上一次之后,就一直忙到現在,都沒有機會親近片刻。

    程千葉看著眼前春花綻放的藍寶石,按耐不住自己的心猿意馬,一把提起墨橋生的衣領,把他按在桌案之上。

    墨橋生看著那越靠越近的面龐,一瞬間失去了呼吸的能力,整個人處在窒息的邊緣。

    可是主公卻那么的過分,偏偏不肯干脆的判他死刑,嘴角勾著壞笑,一點一點的俯下身來。

    我可能要死了,他閉上了眼。

    那柔軟又滋潤的事物終于觸及了自己的雙唇。

    他感到自己輕輕顫抖了一下。

    “別哭啊。橋生。”

    墨橋生聽見一聲嘆息。

    那人覆蓋了他的雙唇,闖入了他的世界。帶他一起進入了無法自拔的快樂深淵。

    行至駐地,姚天香看著滿面通紅,匆忙告退的墨橋生,好奇的靠了過來。

    “你真的在車上就把他給吃下去了?”

    “哪能呢?我就嘗了個甜頭。”程千葉舔了一下嘴唇,看著墨橋生匆匆離去的背影,回味了一下。

    “你看他那么害羞,這樣就受不了了。我哪里下得去手。”

    姚天香白了她一眼:“我看你是不敢,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也就是個紙老虎,比我還不如。”

    “胡說,我可是你夫君,你還有沒有規矩了?”

    在城內行營駐地,低等的伍卒們,十人一組,住在土胚搭蓋的簡易茅草房內。

    房內略微高出地面的土胚上鋪著厚厚的稻草,便是士兵們睡覺的大通鋪。

    楊陸厚坐在通鋪的邊緣,捧著一碗粗糙的粟米飯,大口扒拉著。

    “睡覺有屋頂,三餐都管飽,每日太陽下山就休息,還不用挨揍,嘖嘖,日子過得美滋滋。”

    “你這算什么美滋滋,你看盛哥,等打完這戰,有土地,有大屋,再娶個漂亮的婆娘,往家里炕上一擺,生幾個大胖小子,那才叫美滋滋。”

    “對了盛哥,你干嘛非和兄弟們擠在這里。你如今拜了二級上造的爵位,封了百夫長。聽說百夫長都有自己的單間,里面有床,還有軟軟的被子,每天多領兩個白饃,有時候還有rou呢?”

    屋內的幾個低級士伍不解的看著躺在通鋪上,架著腿的盛哥。

    “想吃rou?”盛哥口中叼著一根稻草,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明日開始cao練新軍,十人為一什,百人為一隊,都要定期考驗。我現在是百夫長,你們是我的兄弟,誰到時候能給我爭口氣,我分例的rou就賞誰。”

    幾個都是由奴隸剛升上來的士伍們聽到rou字,都齊齊咽了一下口水。

    “那是必須的啊,我們都聽你的,盛哥叫做啥,咱們就做啥。”楊陸厚急著表忠心。

    第二日,天蒙蒙亮。

    楊盛赤著上身,在水井邊取水沖了一把臉,早早來到校場。

    微冷的晨霧中,他看見校場中已有一個上下騰挪的黑色身影。

    那人聽見腳步聲,收住槍勢,轉過身來,

    楊盛認出此人,正是一戰連斬敵軍數將人頭,一舉拜四級爵位的墨橋生。

    此人和自己同為奴隸,卻一戰成名,官封校尉,領五千人。成為自己頂頭上司的上司。

    楊盛跪地行了個軍禮:“卑職楊盛,列百夫長之職,見過校尉大人。”

    墨橋生點了點頭:“來得很早。”

    楊盛抬起頭,裂開嘴:“小人是個粗人,一直很仰慕將軍的威名,今日正好還有些時候,不知將軍可否抽空點撥小人一二?”

    墨橋生看了楊盛一眼,一指武器架,“挑兵器。”

    他知道這個男人心里不服他。

    對于不服氣的人,墨橋生沒有多余的辦法。

    不服,打到服為止。

    天色亮了,校場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楊陸厚來到校場,看見校場的正中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著人。

    他擠進人群,向內一看。

    只見場中兩名猛將,正斗得難分難解。

    一人混身黑衣,使一柄鐵槍,雪亮的槍尖,如銀蛇吐信,照得漫天寒光閃閃。

    一人精赤上身,舞一柄百練鋼刀,刀風赫赫,煞氣沖天,有如虎過山崗。

    猛虎戰雕龍,雄鷹對巨蟒。

    眾人如何見得這般猛斗,一時看得連聲喝彩。

    “哎呀,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