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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這尚有一私事,還要同賢弟商榷商榷。” 程千葉一回頭,只見墨橋生依舊毫無反應的呆望著地面。 但程千葉知道,他的心中出現了強烈的恐懼和絕望之色。 原來又是韓全林你這個老匹夫干得好事。 程千葉忍不住在心中罵了句臟話。 我總有一天要和你算這個帳。 她一屁股坐了回去:“韓公有什么事,還請直言。” “呵呵,老夫有個不情之請,想請賢弟把這個奴隸割愛給我……” “不賣。”程千葉打斷他。 “賢弟你還沒聽我的條件呢。” “什么條件都不賣。”程千葉背過手,摸到墨橋生的手,那只手正控制不住的劇烈顫抖著。 程千葉用力的握緊了一下。 她轉頭看向墨橋生。 墨橋生依舊一動不動的低垂著臉,但那額發遮蓋下的眼眶紅了,一雙薄唇緊緊的抿了進去。 “我想晉越侯你還是聽一聽,再拒絕老夫把。”韓全林面露不快。 “我若是把琪縣給你,就只用來交換這么個奴隸呢?” 全場傳出一陣低呼之聲,便連李文廣都挑了挑眉毛,露出詫異之色。 張馥忍不住挪了一下身體,口中輕輕喚了一聲:“主公。” 墨橋生的手企圖掙脫開來。 程千葉拽緊了他,不讓他掙脫。 “不賣,真是對不住。不論什么都不能從我這里買走他。” 全場一片嘩然。 一個為了一個奴隸竟然舍棄一座城池,另外一個竟然還不同意。 韓全林皺起眉頭:“我只要他的身體,你若是怕我身邊多了一員猛將,便挑斷他的手腳筋,再送給我便是。” 程千葉幾乎連表面的敷衍都懶得維持,她站起身來,沖著廳內眾人拱了拱手,拉著墨橋生就往外走去。 張馥和俞敦素跟了上來,走到無人之處,張馥方才攔了住了程千葉。 他看了一眼墨橋生,對著程千葉低聲說道:“主公,琪縣實在是……” 程千葉看著張馥,她明白張馥的想法,于是她耐心解釋:“張兄,我不是在和你說大道理。你好好看看他。看看這個人。” 她指著墨橋生:“橋生在戰場上的表現你沒看見嗎?” “別說一座琪縣,就是十座,他都有一天會替我拿過來。” 張馥思索了片刻,低頭行禮:“主公之言甚是,此事倒確是我一時短視了。” 程千葉拍了拍他的肩膀,向前走去,“你是先入為主了,總覺得我被美色迷住了眼睛。下次別再這樣想。” 張馥臉色微紅,低頭稱是。 程千葉揮退眾人,一路大步前行,墨橋生在她身后默默跟隨。 直到跨入廂房,進了內室。 程千葉嘩的轉過身來,伸出一指指著墨橋生道:“你!你讓我說你什么好?” 這個男人長得既高大,又帥氣,立體的五官,筆挺的身姿,一身絕技在沙場上幾乎無人能敵。為什么就這么容易讓人欺負呢? “我對你不夠坦誠,不夠好嗎?你就這么不能信任我?” “他對你做了什么?”程千葉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按在椅子上。 我這么喜歡你,但怕你不高興,我都不敢對你下手。你怎么能讓別人隨便碰你? “說,”程千葉挑了一下眉,“他都對你做了什么?” 墨橋生愣住了,他微張了一下嘴。 程千葉看著那眼前那薄薄的雙唇。只覺得腦中怒氣上沖,我還沒親過呢。我要殺了韓全林那個老變態。 “沒有,”墨橋生道,“我沒有讓他碰我,一點都沒有。” 他輕輕的說:“我從沒讓任何人碰過我,若是主人……” 聽到了這句話,程千葉突然就覺得松了一口氣。怒氣一瞬間就消失無蹤了。 她為自己剛才莫名其妙的脾氣感到有些汗顏。 我在生什么氣?我怎么這么情緒化?是不是腦殼壞了。 橋生才是被嚇到的人。 她尷尬的笑了一下,伸手摸摸墨橋生的腦袋。 “我亂發脾氣了,對不起橋生。” 程千葉從抽屜翻出藥膏,輕輕涂抹在墨橋生的手腕上,慢慢的揉著。 “你不要這樣說自己,從今天開始,再也不要這樣看輕自己了。不要勉強自己做那種自己厭惡的事,無論對象是誰。” 她把墨橋生拉起來,“你看看你自己,你現在就站在我身邊,你和我是一個一樣的人。” “你想不想有一天,能夠真真正正的站到我身邊來。” 墨橋生低頭看著眼前的這個人,他胸中燃起一道火焰,一道從未有過的大火,那火以燎原之勢把捆束他身心的荊棘一把燒毀,讓他的心田開出自由之花來。 “橋生,我很喜歡你,也需要你。” “所以,你能不能抬起自己的頭,追上我的腳步。” 他聽見那個聲音在繼續說道。 “總有一天,在世人面前,堂堂正正和我并肩而立。” “我等著你。” …… 小秋從垂花門跨進來,看到一個黑色身影從主公的臥內走了出來,那身影緩緩走了幾步,扶著一根柱子慢慢的蹲了下來。 是橋生哥哥,他怎么了?不舒服嗎? 小橋悄悄向前走了幾步,探頭偷看。 她看見一滴水光,在空中反射了一下,掉落在墨橋生身前的地面上,一滴又一滴,使地面上濕了一小塊。 哎呀,主公真是太壞了,又把橋生哥哥搞哭了。 第27章 李文廣座前,匯聚著他幾位心腹之人。 “公等以為,晉越侯其人,何如?” 他的幕僚陳文獻開口道:“不過是和韓全林一般,荒yin無德之人,二人身為雄霸一方的諸侯,竟為一個低賤的奴隸爭風吃醋,連城池都可以隨意割讓,簡直不知所謂。” 上將鳳肅抱拳道:“那墨橋生可不是個普通的奴隸,依臣在戰場上所見,此人武藝高強,驍勇善戰,不止有一股狠勁,而且作戰意識十分敏銳。若是能給他機會,將來必成大器,或可于我一敵。” 李文廣點頭:“將軍所言極是,我本也有意將此人收入麾下,可嘆晉越侯今日招攬人心的那一手太狠,只怕墨橋生對他已是死心塌地的效忠了,真是可惜了。” 年近五十的范晏,乃是李文廣座下第一謀士,他捻著那花白的胡須:“晉國本一小國爾,在老晉威侯手中倒是振興了不少。晉威侯身故后,一度有傳言道新任的晉越侯是一個無為淺薄之人,而今方知,傳言多不實矣。” “縱觀當今天下英豪,多類華宇直這般庸碌無能之輩,雖其兵精地廣,卻足為懼。某私以為只有太原的北宮侯呂宋,衛國的衛恒公姚鴻,可堪于主公比肩。如今看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