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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起了歹意,把主公給的黃金和毒藥藏于他的房中,想要陷他于死地。” “你把黃金和毒藥放在他房中哪里?”程千葉問道。 “我……”阿鳳愣住了。 他不知道。 “蕭繡說黃金和毒藥是他放的。你也說是你放的。”程千葉笑起來,對著門外說到,“橋生,這陷害你的罪名,竟然還有人搶?” 墨橋生正從門外進來,他沉默的看了一會阿鳳,并排跪于他身側。 阿鳳有些茫然,他只在大殿上親眼見到眾口一詞,罪證直指橋生。 他心中以為橋生此刻必定身陷圇圄,想不到竟能這般齊齊整整的出現在他眼前。 阿鳳心中一放松,一口氣便提不住。他一手捂住嘴,指縫間滲出鮮血來。 墨橋生頓首于地,“主人,阿鳳罪無可恕。橋生懇請代他受罰。求您!” 他狠狠地叩了數個頭。 阿鳳用那沾滿血的手,抓住他的肩膀,猛得把他推開。 “你滾開。我不用你多管閑事。”阿鳳啞聲罵道,“不知好歹的東西,主人也是你可以忤逆的?既然遇到好主人,就好好珍惜去吧。我……也算替你高興了。” 他一手撐地,粘稠的血液從口中呈線狀滴落。 程千葉看不下去了,沖墨橋生揮揮手,“帶走帶走,給他叫大夫。” 程千葉幾乎整夜沒睡,處理完這一切,便屏退宗人,去補了一個眠。 一覺起來,阿鳳的治療竟然還沒有結束。 程千葉跨進墨橋生的屋子,被滿屋的血腥味熏了一下。 大夫正從床上那具昏迷不醒的軀體中,取出一個帶血的異物。 那血腥的場面讓程千葉幾乎不忍直視。 墨橋生見她來了,跪在她身前行禮,沉默著許久不起身。 程千葉摸摸他的頭,嘆了口氣:“沒事,沒事,我不再罰他就是了。” 又問大夫:“先生,情況怎么樣?人沒事吧?” “這威北侯根本就不想留活口,這是把人往死里整。”那大夫連連搖頭,“能不能活命,就看今夜他是否挺得過去了。” 阿鳳于昏迷斷斷續續發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夢囈聲。 程千葉俯下身,聽了一會。 分辨出他在反復說著幾個字。 “別賣了我,別賣了我,主人。” 程千葉嘆了口氣,靠近他耳邊說道:“現在我是你的主人,我不會賣了你。” “真……真的。” “真的,我保證。” 第22章 次日早晨,程千葉在書房內練字。 穿越前她沒有接觸過軟筆書法,所以她時常抽時間練習用毛筆書寫,但目前還是寫得差強人意。 小秋伸著一只爪子在一旁為她研墨,白白的小鼻子上沾了一點墨汁,顯得有些俏皮可愛。 “看你主人我寫得怎么樣?”程千葉寫了一紙橫豎撇捺,邊寫邊問。 小秋睜著那雙圓溜溜的杏眼看了半天,伸出短小的手指,指著一處道:“這條畫得好,彎彎曲曲的像蚯蚓。” “哎呦!”她喊了一聲,“jiejie你干嘛掐我。” 她jiejie碧云漲紅了臉,蹲身行禮,給程千葉捧上了一杯新沏的香茗。 程千葉一邊品茶一邊笑著說:“碧云你別老拘著小秋,我就喜歡她這個樣子。” 小秋的年紀只在十歲左右,長得白白嫩嫩,是個既單純又活潑的孩子。 程千葉自從得了看透人心的金手指,天天看著身邊之人或多或少的隱瞞和欺騙,心中難免郁悶。 這樣表里如一的靈魂才是她最喜歡親近的。 墨橋生跨進屋來。 清透又迷人,以一片赤城之心待她的藍寶石。 “你朋友怎么樣了?”程千葉問道。 “大夫說,他熬過了最危險的時候。” “主人。”墨橋生在程千葉的膝邊跪下,“您不責罰我嗎?” “責罰你?”程千葉抬了一下眉頭,停下筆看著他,“為什么要罰你?” “我……” “你在愧疚什么?”程千葉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腦袋,“你覺得你沒資格和我提要求,即使那是你非常重視的朋友?” 墨橋生昂頭看著程千葉,主人就像能看人心似的,永遠能一語道破他心中所想。 “那好吧,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就懲罰你一下,要罰一個狠的。” 墨橋生跪直了身體,露出了一臉堅定的神色。 程千葉把他拉起來,按在自己的位置上,“罰你和我一起抄書,這套字帖我們一人寫一半。” 墨橋生的手中被塞進了一支筆,程千葉柔軟的手掌握住了他的手背。 “你會不會,我教你寫。” 主公那白皙而俊美的臉龐,越過他的肩頭,近在咫尺,吐氣如蘭。 “哈哈,我可能寫得還沒你好。” 墨橋生突然覺得心中涌上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像有一只柔軟的羽毛,在他心田最脆落的部位來回刷了一遍,又酸又麻,使得他身體的肌膚微微顫栗了一下。 他在心中狠狠地刮了自己一耳光。 主人面前,你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橋生,你覺得我是不是一個好主公?”程千葉握著墨橋生的手,一面寫字,一面輕輕開口。 “主人于我心中,是全天下最好的主君。” 程千葉知道他說的是實話。 她看著兩人交握的手,和手下游走而出的墨痕,緩緩的說, “在我小的時候,學校收興趣班,哦,就是學技能。我想學的是國畫,可是母親對我說,彈古箏很有韻味,她很希望能聽到我彈古箏聲音。” “所以主人放棄了自己的興趣,遷就了夫人?” “對,母親看到我選了古箏,果然十分高興,連連表揚我。” “我得到了母親的表揚,但卻失去的自己的愛好。” “我性格如此,時常為了得到別人的認可,為了讓別說我一句好,就放棄了自己的堅持。” 程千葉松開手,停下筆來:“我曾經很在意張馥,肖瑾,和那些老臣們的想法。我不停扭轉自己的觀念,迎合他們,希望得到他們所有人的認同。” “但如今我發現我錯了,做一個合格的主君,光做一個好人,是不夠的。” 她看著墨橋生:“橋生,你雖然是一個奴隸,但你也可以有自己的想法。你有沒想過成為怎樣的人?” “你是想在我身邊伺候,還是想要去沙場上建功立業?” 墨橋生的眼神逐漸涌動波瀾,“我想成為主人手中的刀,主人若是想要開疆擴土,我就為您攻城略地。主人若有兼濟天下之心,我愿為您征戰沙場。” 程千葉看著眼前爍爍生輝的蔚藍寶石,伸出一只手握住他的手掌:“好,那你就跟著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