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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閉嘴!”李蔓兒終于忍不住,索性也把話直說,逼近她面前道:“倘若你不出現,表哥他肯定會喜歡我的,都是因為你,你到底使了什么下三濫的法子勾引表哥?我明明不比你差的……” “什么叫下三濫的法子?你說話也太難聽了!”阿蓉立刻反駁,“我們彼此都是真心相待,從來沒有什么勾引不勾引!我們當初遇見的時候,我還是個丑八怪呢,他還不是一樣沒有嫌棄我?情愛這種事,不是僅憑外表,也不能使什么手段……” 她這樣一說,情緒激動的李蔓兒卻反而更怒了,一步步逼近她,質問道:“丑八怪?你這是在罵我連丑八怪都不如?” 阿蓉簡直無語,她硬要這樣不講道理,那自己也沒法了,便不再說什么,一心只想離開,李蔓兒卻不肯了,一個箭步攔在她面前,怒道:“把話說清楚再走!” 誰料她沒站穩,又因為腳底一滑,竟然眼看要栽進水里了。 這變化實在太突然,李蔓兒來不及反應,身邊又沒什么可扶,一時間又驚又怕,尖叫出聲,而阿蓉見她要落水,也嚇了一跳,本能的伸手去拉,卻沒成想,自己也跟著掉了進去。 趕回來的采青與晚彤剛巧瞧見這一幕,驚駭的齊齊翻了手中的茶盞,反應過來后立刻尖叫大喊,“來人吶,有人落水了,表小姐跟萱萱小姐,落水了……” 岸上一片喧嘩的時候,湖水里的阿蓉卻異常安靜,她落水的位置有些不巧,頭正好撞到了亭下的基石,她猛烈的痛了一下,隨后只覺得周遭一切漸漸離自己越來越遠…… 她忘了掙扎,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第四十五章 這廂凌瑧與凌慕蘭的談話還未結束, 就見從外面匆匆跑進來一個小廝, 著急忙慌的向二人稟報,“姑奶奶,少主, 大, 大事不好了,萱萱小姐和表小姐剛才不小心掉到鏡湖里去了!” “什么?” 姑侄二人異口同聲,驚訝的同時從座上立起,凌瑧皺眉問, “你說什么?” 凌慕蘭也白著臉問,“你說什么?她們倆怎么了?” 小廝氣喘吁吁的又重復一遍,“兩位小姐方才在霧亭里頭賞景, 不知怎么就掉下水了。” “兩個人一起掉下去了?”凌慕蘭急著問。 小廝忙不迭的點頭,“是的。” 姑侄兩人再也坐不住了,立刻去了鏡湖邊。 凌瑧腿腳快,此時也顧不得等姑母, 很快就先到了亭中, 只見落水的兩人已經被下人們救起,李蔓兒只是吐了兩口水, 許是嚇壞了,正茫然的不停顫抖,可阿蓉就不太好了,緊緊閉著雙眼,任身邊人再怎么呼喊, 動也不動一下。 心像是忽然被狠狠攥住,凌瑧顧不得許多,立刻撥開眾人,親自把阿蓉抱進了懷里。 強迫自己先鎮定下來,可一顆心還是狂跳不已,他微顫著手探她的頸脈,還好還好,頸脈還在,他的心放了一半,立刻親自給她按壓,叫她吐水。 身邊的人趕緊說,“少主,萱萱小姐剛才已經把水吐出來了,鼻息脈搏也在,可就是不知為什么,一直不醒……” 他聽見是這樣,稍稍思索一下,立刻把人抱起,趕緊往回跑。 走到半路遇見了落在他后面的凌慕蘭,凌慕蘭一見他懷中的阿蓉這般情景,連站都要站不穩,顫著聲問,“萱萱怎么了?” 凌瑧沉聲說,“她昏迷了,我先帶她回房查看。”語罷顧不得多言,又匆匆向前走。 凌慕蘭還掛念著自己的閨女,趕緊問他身后跟著的人,“蔓兒呢?” 小廝答道:“表小姐還好,應是嚇到了,現在還在亭中,姑奶奶快過去看看吧。” 她這才稍稍放心,趕緊繼續向霧亭跑去。 等凌慕蘭心急火燎的趕到霧亭的時候,果然見李蔓兒呆呆坐著,目光渙散,濕透的衣裳還未來得及換,披著下人遞來的毯子,濕淋淋的頭發還在滴著水…… 閨女沒出什么事,當娘的總算放了放心,但眼見自己的親骨rou遭這樣得罪,也是心疼不已,凌慕蘭趕緊喚道:“蔓兒,娘來了,你怎么樣?” 李蔓兒這才回神,等到看清眼前的娘親,終于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 一路步履匆匆,凌瑧沒有去琳瑯閣,而是直接把人抱回了自己的院子,安置在自己的臥房。時間緊迫,他顧不得其他,必須盡快找出阿蓉昏迷的病因,把人救醒。 阿蓉額頭上起了個大包,還微微滲著血,顯然是受到了撞擊,應是造成昏迷的主因;又因為浸了冷水,渾身冰涼,他趕緊叫人去配了驅寒的藥浴,怕別人伺候的不周到,他親自給她換下了濕衣,等藥浴湯備好,又親自把她抱去了浴房。 尚未成婚,這樣或有不妥,但他此時已經顧不了什么了,早一點叫她醒來,傷害才能降到最小,早一點叫她平安,他心里才能踏實下來。 阿蓉雖還睡著,但經過一番熱浴,身體終于回溫,他這才稍稍放心,緊接著又為她行針,銀針刺激xue道后,能保她身體機能如正常狀態下一樣運轉,那接下來的事,便是等她醒過來了。 出事時才是中午,忙完這些,已到了深夜。大半天的時間里,他精神高度緊張,甚至滴水未進,此時見他稍稍有了空,同樣守在房中的晚彤便趕緊勸他,“少主,您去用一點飯吧,現在jiejie可全倚仗您了。” 凌瑧也明白這個道理,他若是倒了,外面那幫庸醫也未必有能幫上忙的,所以他雖然沒什么胃口,也逼著自己進了些粥飯,以保持自己的體力,能更好的照顧阿蓉。 但昏睡了整晚后,第二日,阿蓉卻依然未醒。 她面色紅潤,呼吸也均勻,顯然身體還是好的,至于為何一直不醒,他想了想,應該是腦中有淤血壓迫。 他繼續為她行針,企圖化開頭部的淤血,卻收效甚微,又是大半天過去了,至第二天的午后,她依然未醒。 如此便是一天一夜,晚彤都急哭了,問他怎么辦,他強迫自己平靜下來,想了一下,又重新擬了個方子,狠狠心加強了藥量,不僅喂給她喝,還擺了十幾個藥爐,為她熏蒸,藥霧混進空氣中,肌膚總能吸收一些,再加之通過呼吸進入身體的,這些藥能更好發揮作用。 他依然不放心其他人,還是親自守在她身邊,時時為她把脈換藥。 氤氳的藥霧里,他已經一夜未合眼,卻依然不知疲倦的凝望著她,生怕她會忽然睜眼,而他會看不到。 上次來過的韋之賢不死心,又前來求見他,他無暇他顧,叫凌文去把人打發了,其余的大事,也一律交予了凌文處理,現在,沒有什么事比叫她盡快醒來更加重要。 又是一夜過去了,她依然閉著眼安靜的躺著,長長的卷睫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