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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雷峰塔下白蛇的故事,那也是我告訴你的……萱萱,你能想起來嗎?” 這些原本就是很模糊的片段,記憶里找不出來完整的,總是一閃而過,所以阿蓉皺著眉使勁回想,可是無奈,除了頭疼,還是什么都想不起來。 這真是太沮喪了,聯想到他所告知的自己那凄慘的身世,家庭劇變,父母雙亡……她忍不住哭出聲來,“我……我還是想不起來,什么也想不起來……我的腦子真的壞了……” 眼見她這樣,凌瑧一下怔住,意識到自己還是有些急了,失憶癥不是輕易能好起來,否則也不會成為疑難雜癥了。 她哭的梨花帶雨,他心疼的厲害,只好把她擁進懷中輕哄,“不要哭了,不急,總會好起來的……” 原本還抱著尋親的希望,渴望有朝一日能體味到父母親人的溫暖,沒想到如今竟被告知,爹娘早就死了,而且死的那么凄慘,希望瞬間破滅,她果真成了名副其實的孤女。 她原本何其堅韌的活著,就是因為心底還存著這個希望,是支撐她的力量,可現在就這么突然的,殘忍的忽然倒塌在眼前。 一種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委屈,一下將她淹沒,她哭的無邊無際,簡直要溺死在自己的淚海里。 許久許久,她累到沒了力氣,終于停了下來,依然懶洋洋的趴在他懷里,思緒與理智一點一點回來,她忽然又意識到了一件事,一下支起身子來問他,“那,你是什么時候知道這件事的呢?你剛才說你看見錢袋就起了疑心,還特意去邵家查過了,那天早上,還來我房間給我看這塊玉……所以你早就知道了嗎?為什么現在才告訴我?” 他一頓,本來看她難過成這樣,就不想再說什么了,但她這么快就問了……左右是瞞不了的,他硬著頭皮實話實說,“是前些天就知道的……原本怕你傷心,不想告訴你的……” 她不解追問,“那……那為什么現在又說了?” 他點頭說,“因為有件事,叫我不得不說了……京城朝中來了個人,說太后想與凌家聯姻。” “聯姻?”她心內一驚,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點頭說,“他們想叫我娶一位公主。” 第三十八章 “公主?”阿蓉又嚇了一跳, 不可思議的問, “你要做駙馬嗎?” 他趕忙搖頭,“不,我絕不會娶什么公主, 做什么駙馬, 之所以忽然告訴你你的身世,正是為了拒絕他們。” 阿蓉不是很明白,“怎么拒絕?” 他說,“你我是早年前雙方父母親定的姻緣, 這一點外界許多人都知道,我既有婚約在先,便不可能再去娶別人, 更不可能做什么駙馬了。所以我準備告訴外界,我已經找到了你,你還活著。” 只要她活著,這婚約就還作數, 她總算明白了一些, 想了想,憂心忡忡的說, “你不去做駙馬嗎?好多人擠破頭都搶不到的好事……” 他忽然失笑,這算是吃醋嗎?剛剛撕心裂肺的痛哭了一場,現在居然又能說酸話了,這算不算是沒心沒肺…… 她剛才哭的那副模樣,直教人跟著肝腸寸斷, 他心疼的厲害,擁過她溫柔道:“我不去,我是你的未婚夫,要娶的人是你,什么公主駙馬的,跟我都沒關系。” “可我什么都沒有。”她又抽泣起來,“原本還以為能找到爹娘,可是他們已經死了,現在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什么都沒有了,連希望也沒了。 凌瑧實在心疼,差點忍不住就要告訴她其實她爹還活著的事,可為了大計,千忍萬忍,還是忍了下來,只緊緊抱著她不放手,溫柔安慰說,“你還有我,我們很快就要成婚了,你會有一個新的家,你看,這里就是你的家……” 話雖這么說,可還是抵不消心中這滿滿的悲傷,她像是被奪了三魂七魄,一下沒了精神。 他也只好抱著她不撒手,兩人靜靜相擁,從上午偎到下午,連午飯都沒吃,府里的下人們可都著了急,少主不吃飯怎么行呢! 膳房的人去通報了內府管家方進,方進也沒辦法,只好去求助凌文,凌文在下人們眼中算是半個主子,在少主眼里地位也高,他去勸勸,總會有用一些。 凌文能猜到這時的狀況,正好也有事要來找凌瑧,便過來了,才一踏進院子就發現,凌臻正帶著阿蓉在看庭前的紅葉。 凌臻緩聲跟阿蓉說,“再過幾天,這些黃櫨與漆樹也會落葉,可雖然落了葉,明年春天也會重新長新葉,還有其他的花草,到時候,園子里依然會姹紫嫣紅……萬物枯榮,是亙古不變的規律,人無力改變它,卻可以適應它。” “你的父母雖然已經不在人世,可你就是他們生命的延續,樹葉與樹木分離,雖然痛苦,卻逃避不了,人也一樣,生命中沒有什么過不去的坎,你總會好起來的。” 這是當初母親離世時父親安慰他的話,盡管父親當時也是悲痛欲絕,但他后來經歷過一次又一次的歷練,才發現這些話并不假。 難為他語重心長的說了這么多,阿蓉仍然嗡濃著鼻子,卻點頭說,“我都明白的……” “那就好,”他微微笑,輕輕揉揉她的肩頭。 門外等候的凌文估摸著時機成熟,便咳了一聲,走近兩人問道,“少主,聽說您二位尚未用午飯,這樣恐怕對身體不好,不如先把午飯用了?” 見到凌文來,阿蓉眨了眨已經紅腫的淚眼,有些不好意思,凌瑧則笑笑,打趣說,“都這個時辰了,索性連晚飯一起用吧。” 阿蓉倒很懂事,雖然心情低落,也禮貌的問凌文說:“文叔是不是有事啊?”晚彤和琳瑯閣的婢女們都是這樣叫凌文的,她也跟著這樣叫。 凌文笑道:“不敢當,老奴可擔不起小姐這樣的稱呼,”而后看了看凌瑧,說,“的確是有一事,要跟少主稟報。” 阿蓉便知趣的說,“那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談。” 她顯然還很低落,凌瑧有些放心不下,喚她,“萱萱……” 她勉強露了個笑,說,“我沒事的。”然后就自己走了。 剩下兩人一起目送她離開,凌文感嘆,“這場陰差陽錯,萱萱小姐變了很多。”被養在農戶家多年,任何事都要靠自己努力,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富家千金,沒了小時候的嬌弱任性,現在出奇的懂事堅韌。 凌瑧則看著她的背影感嘆,“如果可能,誰又愿意叫她受這一番罪呢!” 少女翩躚的衣裙轉過墻角,再也看不見了,他把目光收回,問凌文,“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凌文點頭,“老奴正是來向少主稟報此事。” 凌瑧說好,兩人便去了屋里。 進屋將門關好,凌文道:“少主需要的黃金與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