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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專心致志的吃起來,阿蓉笑笑,轉身將粥分好,端給已在乖乖等待的凌瑧。 香味早就鉆進了鼻子里,凌瑧期待的問,“是魚湯嗎?” 阿蓉說不是,又有些抱歉的說,“不好意思啊,我這里沒什么好東西,只能叫你吃湯和粥。” 凌瑧忽然一頓,隨后說,“該是我不好意思,叨擾這么些天,還費了你這么多糧食。等我‘找到’家里人,定會加倍奉還。” 阿蓉大方一笑,“沒關系的,你若能找到家里人我就放心了,其他的不必這么客氣,反正……都是些野菜野果,你從前一定衣食無憂,現在這樣,我還怕虧待你了呢!” 這個姑娘…… 吃過那么的多苦,居然還能有一副柔軟心腸,簡單直率,自己都落難了還不忘幫助別人,不求回報,也不念索取…… 回頭想想,他從小到大,似乎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人。 而且他發現自己漸漸有些享受這樣簡單的日子,除過還看不見這件煩心事,其余的似乎還不錯! 比如面前的這碗魚粥,他試著嘗了一口,頓覺美味難以言喻,等到一碗吃光,他重又感覺到了那已經離他很遙遠的滿足感。這種滋味,就像小時候熬夜讀書時母親親自端來的一碗熱湯,只在孩童時代才有過,此后在別處,再也沒有找到過。 但現在,他又嘗到一回。 ~~ 鮮美無比的午飯才剛吃完,山間忽然刮起大風,阿蓉抬頭看看,北面的天空已經積了厚厚的烏云,遠處也隨之傳來沉悶的雷聲,看來這次是真的要下雨了。 她趕緊收了收院里的東西,跟凌瑧說,“要下雨了,別在院子里,快進屋吧!” 凌瑧聽見了風聲雷聲,自然也明白是山雨欲來,聽話的挪到屋里,阿蓉又找到正懶洋洋晾著肚皮的賽雪,一同進了屋。 豆大的雨滴很快落下,外面頓時響起噼里啪啦的雨聲,看來是場大雨呢!這樣看來,下午必定是出不了門了,阿蓉打了個哈欠,索性抱著小貓進屋睡覺去。 窗外黑的像是夜里,雨水連綿不絕的沙沙聲催起人的困倦,小貓崽很會挑地方,乖乖的在阿蓉被子上窩了個圈,少女和貓在相互陪伴中入了夢。 不知過了多久,阿蓉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忽然想起了先前窩在被子上的小東西,害怕壓著它,趕緊坐起來查看。 然而床上沒有貓的蹤影。 阿蓉揉了揉眼睛,下意識看向窗外,雨似乎已經停了,沒有了沙沙聲,但天還陰著。她覺得自己應是睡了很久,便起身下床,走到外間一看,凌瑧盤腿坐在那兒,閉目不語。 他當然又是在運功,然而阿蓉卻一直誤以為他是在以這種特別的姿勢睡覺,還小聲試探喚道:“阿啟?” 凌瑧回應她,“嗯?” 原來他沒睡著,阿蓉問,“什么時辰了,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凌瑧收了功,如實答她,“應該天要黑了。” 啊?阿蓉趕忙跑到屋外去看,果然,那暗色應是已經到了傍晚。 她伸了個懶腰,想起方才在找的小貓,于是張嘴喚道:“喵,喵……賽雪?” 然而并沒有回應。 她有點奇怪,走回里屋去尋,并沒有貓的影子,又折返到外間來看,也沒有,她于是問凌瑧,“你聽到動靜了嗎,賽雪是不是出去了?” 凌瑧回想一下,如實說,“先前是聽它叫了一聲。”但他剛開始運功,無暇他顧。 阿蓉于是去院子里找。 踏出去才發現,雨并沒有停,只是變成細小的雨絲,沒了聲音而已。她披著雨絲在院子里找了一圈,也沒有賽雪的影子,這才終于慌了起來,跑回屋里說,“外面也沒有,它該不會跑到林子里去了吧?”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她語氣焦急起來,“它那么小,還不會爬樹,萬一遇見黃鼠狼或者老鷹就不好了……我去找找看!” 語罷沖進雨中。 山中沒有傘,平常下雨的話,阿蓉便不出門,但此時心里惦記著那只小奶貓,也顧不得那么多了,誰知雖是小雨,密密的打在身上,時間久了也能叫人全身濕透。她在附近找了一圈,始終沒見到小貓的蹤跡,于是索性沿著山路一直找了下去。 她一邊喚著貓的名字,一邊學著貓叫,聲音越飄越遠,小院里卻是徹底安靜下來。凌瑧準備起身下地,才剛挪了挪腿,身后的被褥冷不丁動了起來。 耳邊先傳來小貓奶聲奶氣的叫聲,緊接著一個暖烘烘又毛茸茸的小身體就貼上了手背,凌瑧頓時明白了,原來這小東西一直在他身邊躲著呢。他想起剛才急匆匆出去找貓的少女,輕嘆道:“她著急成那樣,你倒睡的安穩。” 小毛球奶聲奶氣的又叫兩聲,伸出滿是小鉤子的舌頭舔了舔他。 ~~ 凌瑧無事可做,便擁著貓坐了一會兒,原以為找不到,她很快便會回來,誰知一會兒又一會兒,估摸過去了近一個時辰,卻始終聽不到阿蓉的聲音。他漸漸坐不住了,終于起身,決定喚人去找。 第八章 沒了少女嘰嘰喳喳的說話,天地間忽然安靜的可怕。 她該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起了這個想法,時間就更加漫長起來,他終于坐不住了,走至屋外喚道,“來人”。 須臾,便有暗衛出現,躬身問道,“少主,有何吩咐?” 在手下面前,他的聲音倒是聽不出異常,依然平穩道:“她出去有一些時候了,去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成天守在四周的人,當然曉得少主要他們去尋誰,麻利的應是,退到院子外又招呼另幾個人,在山中搜尋起來。 凌瑧有點遺憾,他開始有點喜歡上被稱作“阿啟”的日子,如今派出人去找她,難免要泄露些什么,以后,還能這么簡單嗎? 但是沒辦法,總不能叫她出事,知恩圖報,無論如何,她也是他的恩人。 在山中守了些日子,暗衛們已經漸漸熟悉地形,但天一黑,找起人來總是有些難度,幾人分頭在山中找了近半個時辰,終于有了結果。 凌瑧聽見腳步聲,是暗衛把昏迷的阿蓉給帶了回來。 等把人安置好,他問,“怎么回事?” 找到阿蓉的人回話,“屬下在一處山溝里發現了這位姑娘,山坡上有滑痕,判斷應是雨天路滑,姑娘不小心摔下去的。” 凌瑧坐了下來,摸索過她的手腕,為她把了把脈。 只是他原想看看她有無大礙,卻有了個奇怪的發現。 她淋了雨,摔倒后又磕到了頭,所以昏迷。這不是什么難醫治的大病,幾副湯藥并修養幾日便可痊愈。只是…… 只是她的脈象之下,還有一種奇怪的東西。 聯想到她說過的,臉上突然生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