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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也不會把眼前的女人跟姜靜聯(lián)系到一起。 她已經(jīng)瘦的沒有了骨像,一雙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前方, 沒有絲毫的情緒,偶爾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會咧著嘴笑一笑, 繼而又呆滯起來。 皮膚慘白,頭發(fā)已經(jīng)被剪斷, 凌亂地散在肩膀上,脖子上、胳膊上、大腿上有著顯而易見的傷痕, 也不知道是如何造成的,勾著腰, 就那樣坐在白色的病床上, 愣怔地看著前方。 南橙被她笑得頭皮發(fā)麻,沈卿更是已經(jīng)嚇得躲在南橙后面,拉扯著她的袖子催她快快離開。 “她是什么時候住進(jìn)來的?”南橙一邊伸手拍著沈卿, 一邊轉(zhuǎn)頭詢問護(hù)士。 “有五六年了,來得時候就一個人,姜家把她扔在這里, 除了她meimei會過來看一下, 沒人來了。” “發(fā)病原因有嗎?” “來的時候有自殺的痕跡, 應(yīng)該是自殺未遂引發(fā)的精神失衡, 不知道受了什么大刺激。” 南橙沒有再說話,沈卿已經(jīng)先她一步走去了門外等著。 “姜小姐今天還會再來嗎?” “應(yīng)該會的,姜小姐最近幾天都一直在這里陪她說話。” 南橙點了點頭, 也跟著走了出去,在門口的販?zhǔn)蹤C(jī)買了一聽咖啡,冰冰冷冷的,讓她打了個冷靜的寒噤。 她偏頭看了眼已經(jīng)在情緒邊緣的沈卿,“你先回去吧,我要在這等等姜云萼。” “南橙!”沈卿生氣的叫了她的名字,“回學(xué)校也可以見到小姜,為什么要在這里等,這些人都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萬一出點意外我怎么跟哥哥交代。” “她就是因為你哥哥變成這樣的。”南橙的聲音冷漠。 那是沈卿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南橙,周身散發(fā)著低氣壓,是全然不同的南橙。 她縮了縮脖子,也去販?zhǔn)蹤C(jī)里拿了瓶奶茶,讓前臺給她加了溫,抱在懷里,坐在了南橙的旁邊。 “既然是哥哥的事情,那我跟你一起等。” 姜云萼來得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 冬日里太陽落得早,療養(yǎng)院所在山林里,更是早早的刮起了夜風(fēng),溫度低的有些可怕,南橙尚能忍受,沈卿已經(jīng)凍得一張嘴發(fā)青。 姜云萼看來兩個人的到來既不吃驚也不欣喜,面無表情的徑直走進(jìn)了姜靜的病房里。 把新買來的水果和吃食放在桌子上,又把草莓洗凈,搗成泥,放在碗里讓姜靜用手抓著吃。 南橙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的病房里沒有任何尖銳的物品,這也就證明姜靜是有自殘傾向或暴力傾向的病人。 待到姜云萼做完這一切,才轉(zhuǎn)身出來,坐到了南橙的旁邊。 “想到會是這樣嗎?”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姜云萼安靜了許久,久到南橙以為她再也不會開口說話了,她才突然出聲,在空蕩黑暗的走廊里分外明顯。 “我考慮了好久要不要告訴你實話,因為這并不是個多么光彩的事情,但是告訴你也無妨,畢竟你們都不無辜。” “我跟jiejie是姜家最不受待見的兩個小女兒,姜家分權(quán)嚴(yán)重,大伯和爸爸本就在明爭暗斗,我們兩個又來得不太光彩,說難聽點,就是私生女,從我跟jiejie被抱回姜家,就注定是個棋子。” “jiejie跟沈珩崇相親,是爸爸最后的一步棋,只是因為沈珩崇沒有拒絕我jiejie,父親因此就厚待了mama,甚至說如果jiejie可以嫁進(jìn)沈家,爸爸就會離婚正式迎娶我mama。現(xiàn)在想來不過是個看不見摸不著的大餅,但那時候我們都相信了。” “jiejie萬般討好沈家,沈父沈母都喜歡她,沈珩崇也一直沒有拒絕她的主動聯(lián)系,甚至當(dāng)我jiejie放出兩個人即將訂婚的消息后,沈珩崇也沒有說些什么。你可能不理解那種絕境中忽逢救命稻草的感覺,那是我跟jiejie有生以來,過得最幸福的一段時間。姜家對我們另眼相看,父親也對我們?nèi)崧暭?xì)語,我們都覺得未來會是美好的,沈mama都說,沈珩崇不介意娶誰,她們認(rèn)定了就好。” “你知道沈珩崇這樣的態(tài)度是因為什么吧。”姜云萼突然轉(zhuǎn)頭看向南橙。 “恩,是不在意。” 南橙太了解他了,他哪里是縱容著姜靜在外面的胡言亂語,他只是根本不曾注意過,也根本不曾在意過這些。 姜云萼輕笑了一聲,“是啊,他是誰啊,是萬人仰視的沈家大公子。他說走就走,連句話都沒有給我jiejie留下,一夜之間我jiejie就從全家嬌寵的對象變成了無用的棄女,因為放出話去跟沈珩崇有了婚約,以后任哪一個大家族的人都不會娶jiejie了。你們肯定不能理解那種感受,被人謾罵,被人冷眼,被人嘲諷,我jiejie受不住,選擇了自殺,姜家卻說我們臟了姜家的門面,直接驅(qū)逐了出去。” “我因為尚未嫁娶被送出了國進(jìn)修,也不過是為了以后可以嫁個更好的企業(yè)家公子。” 姜云萼安靜了幾秒,南橙還未說話,沈卿便開了口。 “可這事跟我哥有什么關(guān)系,不過是你jiejie虛榮,跟別人說我哥要跟她結(jié)婚,才有了今天的下場而已。” “是啊,你們沈家人都撇的干凈,說白了也不過是我們自作自受,但是南橙,你不無辜,在明知道沈珩崇在跟我jiejie交往的時候去勾引他,你就是個不要臉的第三者。” 南橙還未回答,只聽“啪”的一聲,沈卿一巴掌直接打在了姜云萼的臉上。 “別臟水亂潑,第一我哥什么時候跟你jiejie交往過,不過是個相親對象,往自己臉上貼什么金,第二,南橙是我們沈家的人,她看不上你姐,不讓我哥跟她交往怎么了,怎么叫第三者,說話干凈點。” 沈卿的這一巴掌聲音響亮,在安靜的醫(yī)院里越顯突兀,不少護(hù)士出來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甚至有的患者因為這個聲音而變得有些興奮,吱吱呀呀叫個不停。 南橙趕忙拉住了她。 卻不曾想姜云萼竟然笑了起來,先是低聲輕笑,繼而越來越來,最后甚至讓人起了寒意。 “沈卿,你還真是傻,你知不知道你護(hù)著的人早已經(jīng)跟你哥在一起了,她南橙從來沒想當(dāng)你什么meimei,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管她叫一聲嫂子了。” “你別胡言亂語!” “我胡言亂語?”姜云萼直接站了起來,俯身逼近南橙,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問問她,她敢否認(rèn)嗎?早六年前她就想要爬上沈珩崇的床,現(xiàn)在終于實現(xiàn)了啊。” 南橙輕輕閉了眼睛,現(xiàn)下的狀況已經(jīng)混亂成了一團(tuán),再摻和上沈卿,怕是更是一坨爛泥了。 再次睜開眼睛,姜云萼已經(jīng)坐回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沈卿則一直注視著自己,南橙把手伸過去握住沈卿的胳膊,“我跟你哥的事情回去再說,我會跟你解釋的。” “也就是說,你真的跟我哥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