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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求你相信我,只求你想想,從小到大我可有害過你、算計過你!”二哥的表情越來越痛苦,緊握著我的手也再次收緊,“就因為我和他相似,你就把我的那份真心拋得遠遠的,在你心里,你可有真正地把我當做一個與他不同的人來看!”“那你想要我怎么辦?”我使勁掙脫他的手,面無表情地問道:“不顧世俗倫理,不顧你的王妃、孩子和你在一起?然后被世人鄙夷唾罵,讓自己、讓后人永遠都抬不起頭來?你只想一時痛快,卻不想身邊的人會為了這種事不得安寧!”“你看看父皇和我的父親,他們最后可有好結果?我為什么一直活得戰戰兢兢,難道這不是他們造的孽!”我越說越惱,聲音里滿是憤恨,“你只說我自欺欺人,對!我是自欺欺人,我是莫名其妙地很在意你!但那又怎么樣?我寧愿自欺欺人到死!咳咳!咳咳咳……”大概是情緒太激動,我剛說完就咳嗽起來,想起上次咳血的情景,我死死地捂住嘴。“懷遠!”見我咳得越來越厲害,二哥緊張起來,趕緊走到我身邊,一手輕撫著我的背,一邊叫來劉福進宮請御醫。我只覺得一股腥甜的熱流逆著嗓子涌了出來,手心里一片濕熱,有液體鉆出指縫滴落到衣服上。“懷遠!”二哥驚駭地叫了我一聲,不等我回應就一把抱起我放到了里間的床上。“懷遠,不會有事的!別害怕,不會有事的!”我早就病習慣了,現下也沒覺得多害怕,倒是二哥,摟著我的手還有聲音都在抖。等到咳嗽停止,也不吐血了,不過我覺得頭暈,沒一會兒就睡著了,直到睡著前,二哥都一直守在床邊。那次的吐血嚇到了好些人,我被迫悠閑的時間理所當然地變長了,而且又搬回了善寧宮,懷宇決定就近看著我。二哥時常來看我,我們像約好了一樣對那日的事只字不提,但是關系緩和了很多。“哥哥,我覺得靖王喜歡你。”差點被一口藥嗆到,我趕緊放下碗,瞪向床邊的小少年,“瞎說什么!”懷宇看著我認真說道:“本來就是啊!以前小的時候還以為他總是欺負哥哥,后來才發現他一直都對哥哥挺好的。”“小孩子懂些什么!”我瞥了他一眼,心虛地低頭繼續喝藥。“我不是小孩了。”懷宇平淡地否定了一句,“喜歡、愛之類的我也懂。”我看了他一會兒,笑著搖了搖頭,“哥哥都不懂,你能懂什么?好了,我想睡會兒,你去忙你的吧!有不懂的一定要問問那幾位老臣。”懷宇不甘心地皺了皺眉,但大概是想到那一堆奏折,遂乖乖離開了。“霜竹,有這么明顯嗎?”懷宇一走,我就問一旁正收拾藥碗的人。霜竹抬起頭,臉色依舊像前幾次那樣發青,不甘不愿地回道:“是的,殿下。”我發了會兒呆,突然自嘲地笑起來,都沒幾天好活了,就算應了他也只是害他,罷了罷了。春天過了一半,北邊就傳來戰報,北蠻熬了一個冬天終于熬不住了,一開春就打起了邊境商城的主意,出手了好幾次。鎮守北邊的正是父皇最放心的柳將軍,況且他三個兒子就有兩個都在那邊,對付北方的蠻族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我突然想起憶雪,他每個月都會給我寫信,多是講些軍營的事,性格似乎也越來越堅毅了,想必等到再次見面,他已經是功名赫赫的少年將軍了吧!還沒等北邊的事平息,南蜀那邊突然傳來一個讓人頭痛的消息——南蠻動亂了。在聽到消息的那一刻,我又急又怒,恨不得馬上把桓王丟進宗人府,之前還以為把他留在京城就無事,想不到他不死心到了這種地步,實在是我大意了!連夜商量了對策,北邊的人不能動,東邊的也不能動,唯有從西邊和南邊調軍過去,當然,京城這邊一定得派個人過去,至于派誰則成了大問題。都是一班子文臣,誰去都少了魄力,唯一有魄力又狡猾的卻都上了年紀,總不能讓別人這么大年紀了還出去冒險吧?況且懷宇現在的政務正需要他們。“朕覺得二王兄挺合適的。”懷宇環視了一圈笑道:“各位愛卿覺得呢?”幾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也說不出反駁的話,要說的話,靖王確實是文武全才,也處理過不少大大小小的麻煩事兒,身份也足夠,去平亂真是再適合不過了,除了身份尷尬一點外,連我都沒有反駁的理由。我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懷宇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懷宇最近好像特別注意靖王。“皇上,臣以為可以先讓各位大人擬出合適的人的名單,然后再作商議,皇上以為如何?”“嗯,王兄所言甚是,那就這么辦吧!”等到其它的人都退下,我皺眉問道:“懷宇為何會選他,若他趁機在南蜀做什么手腳……”“哥哥,我覺得靖王不會那么做。”懷宇認真地看著我,眼里滿是自信,“哥哥就信我這一次吧!”看著昂首挺胸,已經很有氣勢的小少年,我無奈又欣慰地笑了起來,對啊,也該讓他學著自己做決定了。“好吧!”我點點頭,“此事緊急,還是盡早安排的好。”“嗯,我知道。”自那次吐血后,身體終于有了征兆,除了偶爾會咳血外,還變得很容易疲憊,明明剛睡醒,也沒做什么事,卻沒一會兒就又想睡了。御醫開的藥也不知道具體功效是什么,吃了之后并沒覺得身體好轉,明安也遲遲沒有來信,我隱約覺得自己好像碰到了最壞的情況,距離那一天不遠了。沒過幾日,二哥來向我辭行,他要馬上啟程趕往南蜀。“派我去是你的主意還是皇上的主意?”二哥笑著問我。我看了看他,轉過頭,“皇上的主意。”“我就知道。”他輕緩地嘆息了一聲,“你還是不信我。”我皺起眉,忍不住問道:“你為什么這么執著于我信不信你這個問題呢?你若站在我的立場上,你會信我嗎?”他想了想沒有作聲,我諷笑道:“你只口口聲聲怪我,卻是從來沒有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