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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國主,為何不吾幫國師一把,怎么能讓國師只身前去捉拿兇犯,為何不調兵去大將軍上搜查一番?”白子云在暗中冷笑一聲,面上卻犯難道:“太后您說的容易,朕的手上何時有過一兵一卒,哪里調得動兵馬去大將軍府上搜查?”太后一時語塞,心里明白兒子這是埋怨自己不肯放權給他,卻只得轉移話題,只是說道:“陛下糊涂,這件事應該早早稟報哀家知曉。”“那謝江其人雖然手握兵權,但是大部分兵力都布防在邊疆,在都城中只有少數的親兵府衛。而哀家的兄長——你的舅舅,卻是掌控著都城的守軍,想要調集一些兵馬還不容易嗎?”這一次借著國師與大將軍結怨的機會,正好可以調動兵馬進入大將軍府搜查一圈,如果能搜捕到謀害國師的兇手,正好可以借機打壓大將軍一黨的勢力。若是他們沒有搜查到兇手,那也可借機將責任推到國師和小皇帝身上,反正他們二人一個身為國主、一個有著大本事,謝江暫時皆不敢對他們二人做些什么。想到這里,太后已經是徹底忘了自己原本來找國師的目的。她的眼神中閃爍著狂熱,不肯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甚至都沒有坐下來多攀談幾句,更沒有關心一下同樣在詛咒中受驚的兒子,只是急不可待的轉身下樓,領著自己的手下去找齊家人商議調兵一事。望著自己母親冷漠的背影,白子云眼中已經沒了小時候的期待,只是自嘲的笑了笑,又提起茶壺續了一杯茶,恭恭敬敬的送到自己對面那人手中。就在太后一行人剛剛離開的瞬間,原本空曠的地方竟然又坐了一人。秋宸之接過茶杯,白皙修長的手指在細膩的瓷器口摩挲著,輕輕抿了一口茶水,對白子云夸獎道:“借一方黨派的兵馬,卻為難另一方黨派,你倒是聰明?!?/br>聽了他的話夸贊,小皇帝一改方才平靜冷淡的神情,整個人都好似被點亮了一般,難掩激動的說道:“那國師您呢?您可是抓到那個下咒之人了?”秋宸之微微搖頭,放下自己手中的茶盞:“我方才循著咒術的痕跡追蹤過去,來到謝江府上的一間密室里。”“那密室的門緊閉著,但里面卻已經空無一人,我再循著斷斷續續的痕跡追蹤過去,竟是發現那痕跡最后的中斷地點,竟是在你母親的寢宮里?!?/br>白子云聽的是目瞪口呆:“那下咒之人逃、逃到了太后的寢宮里?”秋宸之墨色的眸看向他,淡淡的說道:“然后那痕跡線索便中斷了,下咒那人此時應該已經逃離的青云國,我之前猜的果真沒錯,那個白衣小道士下咒的手法一定是在別的地方學的。”“還有……”他微微偏頭,看向方才一行人離開的方向:“我回來的時候,看了你母親一眼,見她的面相,顯然也已經是中了詛咒,手法與之前如出一轍,應該是同一個人做的?!?/br>白子云眼中神色又是震驚又是復雜:“太后她…也中了詛咒嗎?”“要我幫你母親解咒嗎?”秋宸之輕輕松松的將這個問題拋給他。面對這個問題,白子云頓時捏緊了拳頭,面上的復雜的情緒掙扎翻涌不休。……與此同時,千里之外的玄虛國。陰森高大的神像聳立在神殿內,在殿中明明滅滅的燭火照耀下,原本高挺的神像居然顯出一種詭異的陰寒感。玄虛國的大祭司跪倒在地上,刺滿青色紋路的面頰上一片肅穆,花白的頭發垂落在兩腮邊,正緊閉雙眼,嘴唇不斷蠕動著,向自己的神靈虔誠的祈禱著。而他面前的這座神像說來也奇怪,不同于其他國家莊嚴肅穆的神像,眼前這座神像雕刻的惟妙惟肖,卻是一個長發微卷、面容英俊、正在開懷大笑的男子。這男子神像不束發,身上的衣衫隨意的松散扯開,大大方方的袒露著胸膛,腳下沒有穿靴子,而是慵懶的趿著一雙木屐,一副狂放懶散的模樣。可即便眼前這座神像好似一副正笑著的模樣,卻在第一眼望過去的時候,給人一種陰冷虛假的感覺,叫人放松不起來。這座神像和玄虛國的歷史一樣長,也已經近乎千年。他們西方玄虛國在近千年之前,原本還只是個小國家,此地也只是一片昌盛繁茂的大地,處處陽光明媚、天空晴朗、人丁繁盛。突然有一天,那個小國家的公主不知做了何事,竟然觸怒了冰冷無情的死神。那死神黑發黑眸、面色蒼白,為了報復那位公主,便降下災禍給整個國家,用無邊無際的瘟疫幾乎毀滅了整個國家的人口。但就在這時,一位慈愛正義的神靈降世,他驅趕走瘟疫,擊退了來犯的敵國,拯救了那個小國家僅剩下的人口,并將神術傳授給他們,任命當時的首領為大祭司。就因為這位神靈,玄虛國的祖先方才幸存下來,重新建立了自己的國家,擁有了自己不同于其他國家的信仰。作為回報,當時的人們雕刻了這尊神像,為這位神靈建立神殿,永永遠遠的供奉著這位好深的正義天神。一直到了今天,作為玄虛國巫蠱大祭司的蒙桑,依舊每天在神像前虔誠的祈禱,祈求神靈的回應。前一段時間,神靈已經與他通過話,并向他交代了一項任務。為了他的神靈,蒙桑自然是赴湯蹈火的也要完成這個基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就在此時,一只身上閃著幽藍光澤的甲蟲扇動著翅膀,從神殿外飛來,降落在蒙桑的肩膀上,透明的翅膀顫動著,好像在訴說著什么。蒙桑面上的表情卻變也未變,一直堅持的完成每日例行的祈禱之后,方才睜開雙眼,從自己肩上拿起了那只甲蟲。“白術傳來的信息…他現在不是在青云國嗎?”大祭司蒙桑在仔細聽完甲蟲的振動之后,突然面色一沉,幾乎是破口大罵道:“白術那個蠢貨,不愧是身上留著異教徒的血液,果然蠢笨如豬不靠譜,竟然把事情辦砸了!”“他還不清楚嗎?其實無論是國師之位還是河之洲那塊領土,對于我們的神靈來說根本不重要,我們要這兩個東西只是為了削弱青云國的實力,然后才能更好的從青云國擄來貢品!”“鮮血與貢品!這才是我們的神靈需要的——哦,我至高無上的混沌神,請原諒我在您的神殿中高聲喧嘩,請原諒我這卑微的靈魂。”蒙桑在叫罵之后,頓時回過神來,急忙在神像前跪下,再次祈求神靈的寬恕。誰也沒發現,就在他跪下的那一瞬間,在神靈高高在上的雕像頭頂,突然出現了一只黑貓。那貓兒皮毛一身漆黑,雙眼碧綠,脖頸上系著一條紅線,正蹲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