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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又黑又亮又順滑的長發從來不束冠,就算喝了再多美酒,蒼白的皮膚也升不起一絲紅暈…”“……”“怪不得之前我說自己像父親,結果仙人們都是一副日了狗的表情,原來我和義父才是真正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我到底是誰生出來的?…不行,明日我一定要去找父親問個清楚。”等等!不大對呀?這一頁日記包含的信息量太大,秋宸之看到這里,看的是目瞪口呆,被日記里流露出的信息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這個孩子的“父親”和“義父”…他們倆的關系是不是不大對頭?為什么小孩會覺得自己是被這倆人生出來的?他不禁顫著手,翻開了下一頁日記。“日了狗了,原來我真是撿來的——”剛翻開這頁,一句粗話頓時跳出來,字跡格外粗重,像是字跡的主人懷揣著莫大的憤怒和崩潰的心情,才寫出的這行字。秋宸之眉頭一挑,繼續看了下去。“今日我去找父親求證,結果父親竟然抱著我去了一趟冥界。”“冥土一直黑漆漆的,和仙界簡直就是兩個極端,我也不太喜歡,可是父親卻把我帶到了冥界著名的冥河上空,認真的指出一塊地方,告訴我,當初義父就是在哪里撿到我的。”“…我一點都不想知道的這么清楚!”“我絕望的問父親,為啥義父當初要把我撿回來?”“父親竟然很認真的回憶了一下,然后告訴我說義父當初只是不小心而已,這件事不能怪他。”“……什么叫做不小心而已?”“父親繼續說,義父年輕時很愛玩,為了在他面前逞能,就跟別人打賭看誰敢跳入一片死寂的冥河,率先在兇險的煞氣中撈取冥河底部冥魂石。”“因為冥魂石最是寶貴,所以義父在跳下去之前,還曾大笑著向父親承諾,不管他這次能不能撈到冥魂石,都要把自己在河里撈到的第一件寶物送給父親。”“然后義父和自己的競爭對手一同跳入冥河里,最后他的競爭對手竟然真的好運氣撈了一塊冥魂石上來……而他則是一臉懵逼的捧著一個孩子浮了上來。”“義父這下子笑不出來了。”“誰都不知道為什么一個小孩會出現在冥河的河底,雖然這一片死寂的冥河孕育了冥土上的生靈,但就算是冥族人,也都是從自己母親肚子里爬出來的,根本沒有誰是從河里被撈上來的。”“最后,看在我的血脈也是個冥族人,和義父是同族的份上,義父不忍心把我從哪來的再丟哪兒去,畢竟冥族的數量實在是太稀少了。”“他選擇養了我一段時間……然后差點把我給養死。”“義父由此發現自己根本不會養孩子。”“幸好,父親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主動提出收養我,把我帶到仙界撫養,如此一來我才僥幸長這么大。”“聽完父親的講述后,我整個人都懵了,非常崩潰,在回來的路上一直懵懵懂懂的。”“原來我真不是親生的……”秋宸之讀到這里,不禁稍稍同情了下日記里的孩子,然后再翻一頁…一片空白。他有點驚訝,又快速的在這個日記本上翻了幾下,都是看到一片空白,顯然之后的那段時間里,這個孩子并沒有繼續寫日記。興許是發現自己不是親生的,一時打擊太大?秋宸之思索了一會,然后一口氣把日記翻到了最后幾頁。最后的幾頁日記里,倒是又有了一些文字,此時的筆跡比起一開頭來,竟是顯得沉穩了很多。也許是因為中間隔得時間太長,此時的孩子已經長大了一些,早已度過啟蒙階段。他翻開其中一頁。“也不知道為什么,父親和義父又吵架了……”秋宸之若有思索,又往后翻了一頁。“最近父親和義父連架都不吵了,義父也不經常來仙界喝酒,父親也不再帶著我去冥界游玩,兩人連面都不常見了”“父親最近笑的時候越來越少,整個人都很冷淡,眼睛里漠然一片,幾乎看不出喜怒哀樂…”他翻到最后一頁。“今日,父親難得溫和下來,少見的找我談話,我真的很高興。”“父親表示要把一件東西藏在我這里,我向他推薦了我的小木箱,絕對安全,我最重要的寶貝都是放在這里的。”“看見我的小木箱,父親竟然罕見的笑了笑,嘴角勾出的弧度特別溫柔,然后真的把他的寶貝藏在了里面。”“今日能幫助到父親,我高興得晚上幾乎睡不著覺。”“不過明日父親要我搬到他那里去居住,我得珍惜一下和我的小床躺在一起的時光,搬出去之后我可能就不經常回到這個住處了。”“我得跟墻上畫著的小豬道了個別,還有那個穿著褲子的方塊小人,那只老鼠和鴨子,那七只小葫蘆,還有兩只熊……”“大家晚安!”在這頁日記的最底下,寫日記的小孩子留下了一個小小的名字——秋冥。日記到了這里,戛然而止。顯然,住在這個房間里,叫做秋冥的孩子,在搬出去之后,再也沒有回來過。秋宸之將最后一頁日記反復觀看了幾遍,始終不知道日記里所描述的,孩子的父親究竟在這里藏了什么。他又在箱子的底部搜尋了一遍,小心翼翼盡量不把這個孩子心愛的小箱子翻亂。仔細搜尋過后,他最后的確在箱子不起眼的死角處,揪出來一團破爛似的紙團。這就是特別到需要藏起來寶物?他小心翼翼的展開破爛的紙團,只見這張廢紙上,竟然還用筆墨細細勾勒出一幅畫。一條蛇,一條咬住自己尾巴,將身體彎成圓環的蛇。秋宸之頓時睜大眼睛。這畫上的,不就是著名的奧羅波若蛇嗎?也就是現代人所熟悉的咬尾蛇,也叫它銜尾蛇,在中學的課本上就曾有過這么一幅畫,只要稍稍了解過的人都知道,這條蛇在一些神話和哲學體系中經常出現。奧羅波若蛇,代表了“自我參照”和“無限循環”,在無限自我毀滅中再次重建自己,幾乎就是一個無解的輪回。留下這么一幅畫,難道又是那個穿越者所為?他是想說明什么?沉思之間,他又將視線投入這團圖畫所包裹的東西上。一枚閃亮的碎片,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上缺失的。秋宸之看著這枚碎片,只覺得莫名的熟悉,不禁遲疑的伸出手,指尖輕輕一觸。……與此同時,遠在九天之外的仙界。秋冥面無表情,一襲黑衣長發,步履匆匆的走在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