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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莽漢也早已沒了氣息,龐大的軀體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充血發(fā)紫的面部極其扭曲駭人。不過頃刻之間,在眾人眼中已經(jīng)“衰落”的惜花宮,就已經(jīng)滅掉了一個中型門派的掌門和精英弟子。楚云拖著自己的鞭梢,抬眸漠然的看向周圍神色各異的小門派們。此舉頓時震懾住了其余蠢蠢欲動的中小門派,所有人全都被不約而同的退后一步,不敢繼續(xù)圍堵在惜花宮弟子的周圍。今日楚云一反常態(tài)的舉動,就是以雷霆手段告誡那些小門派,他們惜花宮雖不如其余三大門派,卻絕非這些跳梁小丑可以隨意欺辱的。眼見得尋常門派退避下去,楚云也就沒管地上的尸體,默不作聲的領(lǐng)著惜花宮弟子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目睹這一切的萬書坊和大能寺,卻絲毫沒有阻攔勸架的意思,了空大師繼續(xù)慈眉善目的閉目念經(jīng),萬子儒又掛上了一副謙和的微笑,依舊風度翩翩。只有莫寒看著雷霆手段的楚云,眉心不禁一皺。秋宸之察覺出他周身氣息的變化,不禁回頭看向莫寒,問道:“怎么了?”莫寒蹙著眉,緩緩道:“楚宮主的修為增長的甚快,若是按照他方才出手的實力估算,至少也該在煉虛期。”秋宸之不明所以:“有何不妥?”莫寒眉頭皺的更深,慢慢回憶道:“他年紀只比我稍大,向來實力與我相仿,就在半年前,他也不過元嬰期巔峰的修為。”莫寒與楚云,兩人皆是年輕一代中的翹楚,自家長輩總是免不了拿兩人來互相比較,就算兩人互相并不熟悉,被從小比到大,就算不情愿也不得不了解一些。不過半年的時間,任誰也不可能突然從元嬰期的修為,直接越過化神期,修煉到煉虛期的修為。更何況,莫寒觀他似乎還有留手,渾身的氣息也是掩飾不住的溢出來,如此癥狀顯然已是到了煉虛期的瓶頸,只待一個時機,眼看就要突破至合體期。元嬰期、化神期、煉虛期、合體期,修真界從未有過如此連跳三級的先例。聽罷莫寒的解釋,就連秋宸之都快繃不住自己面上的淡然,心底同樣“臥槽”一聲。這修煉速度,簡直是坐了火箭,難不成楚云才是有主角光環(huán)的人?“按照正常修煉不該如此,就算走了歪門邪道也不可能如此之快,難道他……”莫寒驀然想到一個可能,頓時驚駭?shù)谋牬笱劬Γ聪蛳Щ▽m那邊。片刻之后,他又穩(wěn)下心神,搖搖頭道:“不可能,應(yīng)是我胡思亂想了,不過毫無證據(jù)、捕風捉影之事,著實不該背后胡亂猜測他人……”他是一名劍癡,向來以最大的誠意追求修煉的純粹,推及己身,也不愿以惡意來揣測他人,所以剛才的猜想不過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逝。秋宸之見他又是搖頭又是皺眉,不禁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淡聲道:“你心神不寧。”莫寒感覺到他手掌的溫度透過衣料慢慢參透而來,頓時肩膀一僵,將自己之前的困擾拋了個干凈,抬眼看向秋宸之。面前之人還是如此清冷漠然,眼神中卻不經(jīng)意間流出幾絲暖意…他懷里的黑貓還是如此礙眼,眼神中滿是暴躁,正沖自己伸著爪子。莫寒自動忽略了暴躁的黑貓,抬手覆上秋宸之的手掌,又習(xí)慣性扼住他的手腕細細摩挲,嘆道:“抱歉,方才是我有違劍道,竟胡亂揣測起其他人來。”“約莫是惜花宮有些祖?zhèn)鞯撵`物,可以助人修行,所以楚宮主方才如此進度神速。”他道。一旁的黑貓瞧見他扼住秋宸之的手腕,頓時炸毛,弓著背沖他哈氣。給我撒手!察覺出這黑貓的小心眼,秋宸之頓時抽回手,環(huán)抱著它,不斷的給它順毛:“你這小氣鬼又怎么了?”掌下的溫度陡然一空,莫寒微微有些悵然若思,卻很快恢復(fù)往常冷靜的態(tài)度,提醒他道:“長老,萬坊主與了空大師已等候多時。”秋宸之抬眼望去,果然看見兩派弟子已聚攏在巨石前,兩派掌門人此時正處在眾人之前,手中持著本派掌門信物,遙遙的看向他。萬子儒手中拿著一塊潔白無瑕的玉璧,了空捧著一方造型古樸的紫金缽盂。這兩件皆是修真界難得的至寶,是萬書坊和大能寺掌門世代相傳的信物,拿在手中可以很快的匯聚靈氣,在開啟小幻鏡的時候甚是方便省力。此時兩人都在等他。莫寒從乾坤袋中捧出一柄青玉拂塵,鄭重其事的交給他。秋宸之偷偷深吸一口氣,拿過青玉拂塵,緩步走上前去,懷里還不忘抱著他的寶貝黑貓。眼見這個俊美的年輕人揣著一只貓就過來了,原本安靜下來的人群,不禁又起了一陣小小的sao動。這個陌生的新面孔真的有大乘期修為嗎?到時若是不行又該如何?他懷里的貓又是什么來頭,干嘛到這個緊要關(guān)頭都不愿放開?在眾人驚疑不定的注視下,年輕的白衣修士從容淡定,像是任何凡塵不入他眼,漠然的步入巨石之間,與兩位掌門并肩而立。令下方圍觀群眾萬萬沒想到的是,兩位掌門人不但沒有露出一絲的嫌棄,反而率先向年輕修士行了一禮。萬子儒長臂舒展,拱手道:“在下萬書坊坊主,萬子儒。”了空睜開自己一直緊閉的雙眼,念了聲佛號:“老衲法號了空。”眼見兩人已經(jīng)開始自我介紹,秋宸之頓了頓,冷泉般清澈的眼眸看向兩人,微微頷首:“秋宸之。”他其實私下緊張的手心冒汗,一句話也不能多說,生怕露怯了。話說他手里這個浮塵到底該怎么用?聽他堪稱冷淡的回答后,萬子儒不但沒有覺得此人無禮,反而贊嘆般將他上下打量一遍,最后目光停留在他腰間的長劍上:“秋宸之……嗎?”果真是那柄仙劍,天清子竟然連此物都讓仙靈帶在身邊嗎?仙劍和仙靈就在自己眼前,如何讓人不心動?萬子儒俊雅的面容一動,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野心,幾乎是嘆息般說道:“秋道友,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秋宸之:“???”等等,我們之前見過嗎?了空住持也是雙手合十,念道:“想必秋施主只認得天清真人,早已不記得我們二人了。”秋宸之:“……”不好意思,真不記得。兩人觀他神色,自然清楚此事急不得,只得默默地轉(zhuǎn)過身去,開始往自己手中的信物中輸送法力。瑩潤的光芒頓時籠罩著玉璧和缽盂,只見兩塊巨石之間,也隨著法力的輸送,慢慢聚攏起一層清輝,淡淡的淺色光芒像是一片柔軟單薄的布料,開始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