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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也就放下心來,只以為方才是他一時大意才失了最脆弱的尾巴,并沒有怎么在意,還想要用言語蠱惑此人后,將其挖心……結(jié)果他很快又失去了一只手掌。這下子蛇男是徹底抓狂了!蛇人一族,全身上下,數(shù)腰腹與手臂處的鱗片最為厚實,防御力也最高,與沒有鱗片覆蓋、隨時可以再生的尾巴尖完全相反。再加上他自身實力強盛,所以就算是太虛掌門人親來,也不可能在一擊之內(nèi),破除他本身的防御,奪取他的手掌。此人究竟是誰?竟是不受他的蠱惑,一而再再而三斬下他的血rou。蛇男這次不敢大意,面對秋宸之指向他的劍尖,眼神中充滿陰翳,喉間嗚嗚作響,捂著手臂小心往后退去。能屈能伸,這才是他一直以來能夠保命的最大理由。眼看他想逃,秋宸之卻是不樂意,瞬間閃身而來,冰冷的劍刃徑直抵在蛇男的脖頸。“我門下弟子何在?”他再次問道。那倒霉孩子還沒找回來呢!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丫已經(jīng)把他給吃了……一想到這兒,秋宸之的目光瞬間更是兇殘了幾分,手中劍刃抵在喉間的力度又加重幾分。察覺出他語氣中的冷意,蛇男的心里頓時叫苦不迭,整個人都瑟縮不已,面上卻不敢顯露出來,只是不敢再捏著嗓子說話,苦笑道:“道長有話好說,在下知無不言。”“在下在此地…并未、并未看見道長門下的弟子,當(dāng)真不關(guān)我的事。”呵,堂堂太虛門腳下,突然冒出來你這么個大妖,一個小弟子又恰好下來一趟就找不見了,說是與你無關(guān)誰信?他垂下眼眸,語氣又沉了幾分:“是方才下來的那個太虛門弟子。”蛇男感受著冰冷的劍刃,瑟瑟發(fā)抖:“方才?方才沒有太虛門弟子下來,我們只看見一個……”“曲老怪!你還沒完事呢——”遠(yuǎn)處突然傳來一聲低喝,打斷了蛇男的話,然后一片枝丫林葉顫動,一個干瘦的身影從林間鉆出來,手里好似還拽著一個人,嘴里面不停地低聲呵罵著。“你剛才不是說又看見一個來送死的,還不趕緊解決了辦正事!別不是你老毛病又犯了,看見長得好看的就走不動道,吃之前還非得yin……”這人的呵罵聲壓得很低,好像是怕有人聽見一樣,卻突然發(fā)覺此時的氛圍有些不太對,頓時渾身一怔,猛地抬頭看向這邊。反被挾持的蛇男,同樣臉色鐵青的看了回去。干瘦身影:“……”他一眼就看見手持長劍的秋宸之,眼瞳急縮,驚聲道:“是你——”來人穿著一身暗紅的袍子,一副干瘦小老頭的樣貌,手里面還拖著一個昏迷的光腦殼修士,正是方才丟失的小弟子。若是秋宸之還記得當(dāng)初在棺材里醒過來的情景,就會知道,眼前這個干瘦老頭,正是當(dāng)初與太虛子等人爭搶仙器的血魔老祖。可惜他不記得。他只是一眼就望見還不知是死是活的年輕弟子,頓時蒙生出一種被騙的感覺,轉(zhuǎn)過頭看向蛇男,控訴道:“你方才說未見我太虛門弟子?”那這人手里拖著的是啥?被他用劍刃控訴的蛇男快嚇哭了,不顧形象的嚎啕道:“我真的沒見你們太虛門的弟子!在這兒潛伏這么長時間,除了你之外,我就捉了個大能寺的小和尚!”“那和尚還是自己突然從天上沖下來的,我除了一尾巴抽昏他之外,什么都還沒來得及做……”蛇男慘兮兮的嚷嚷著。秋宸之:“……”小和尚?他有點心虛的瞥了一眼年輕弟子光溜溜的腦殼。另一邊,血魔老祖也像是忍受不了自己同伴的愚蠢一般,也忍不住惱怒的嚷道:“我已經(jīng)告訴過你多少遍了,大能寺的禿驢怎么會跑到太虛門的山腳下撒野。”“這光頭小子明明就是太虛門的修士,我當(dāng)時就跟你說不要輕舉妄動,你看現(xiàn)在還是惹上麻煩了吧!”蛇男瞪大眼睛,簡直顧不得秋宸之還架在他脖子上的劍刃,面紅耳赤的反駁道:“不可能,太虛門一群人道士做得好好的,怎么會想不開剃了頭發(fā)去做和尚?”血魔老祖幾欲崩潰:“我不想再重復(fù),都說了這光頭小子不是和尚,你看他身上穿的就是太虛門的白色云紋道袍,款式和你身邊的那位一模一樣!”秋宸之:“……”等、等等!話題是不是跑偏了?作者有話要說: 秋宸之:“什么沙雕反派?-_-||”第13章冥九淵出場血魔老祖和蛇男還在彼此爭論著道士和尚的問題。秋宸之的眸色卻越來越冷。突然,血魔老祖像是爭辯的太過激動了些,猛地一個箭步上前,怒發(fā)沖冠的伸手就想往蛇男臉上揍一拳。可是他的拳頭卻在途中猛然一拐,由拳變爪,以雷霆萬鈞之勢向秋宸之的咽喉扼去。與此同時,蛇男幾乎是心有靈犀一般,原本一直捂著傷口的右手瞬間暴起,徑直扼向秋宸之拿劍的手腕,欲要爭奪他手中之劍。兩人配合默契,同時夾擊,先前嬉笑一般的場景瞬間翻轉(zhuǎn),兩人幾乎要在轉(zhuǎn)瞬間生擒住自己的敵人。然后他們抓了個空。早有防備,閃身避開二人的秋宸之面色漠然,嘴角露出絲若有似無的嘲諷。又不是講相聲,一個捧哏一個逗哏,真當(dāng)他好糊弄?還不待落空的二人反應(yīng)過來,他已旋身躲過兩人的夾擊之勢,手腕翻轉(zhuǎn)、劍光一抖,隨后一把將他掌控下的蛇男推到血魔老祖身上,霎時間如離弦之箭般回身相救。血魔老祖懷里冷不丁被推入一只蛇男,行動頓時遲緩幾分,待他回過神來時頓時大驚,猛然回頭望去,就見那白衣修士已翩然落至昏迷的弟子身旁,此時正查看著弟子的情況。就在同一剎那,已跌入他懷里的蛇男卻突然慘叫起來,聲音凄厲,不忍聽聞。血魔老祖再一低頭,就瞧見又一只血淋淋的手臂滾落在地,微微扭曲抽搐著。而蛇男半邊身子已是被鮮血染紅,蟒身上一邊沒了手掌,一邊沒了整條臂膀,模樣駭人至極。只不過在方才那電光石火的一瞬間,他們兩人同時向秋宸之發(fā)難,卻被他反手削掉了一條胳膊,還丟了他們此時唯一的人質(zhì)。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血魔老祖苦笑不已。這人早就看穿他們兩個的小把戲,根本就沒放在眼里。他們兩個原本在修真界叱咤風(fēng)云的大能,此時卻是一個重傷一個無能為力,萬萬不是面前這人的對手。畢竟,這人可是當(dāng)初惹來無數(shù)腥風(fēng)血雨的出世仙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