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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皇帝將自己的私心掩藏在層層大義之下。“父皇憂國憂民,兒臣慚愧。”顧興戈不動聲色地拍了皇帝的馬屁,“父皇,兒臣以為,即使讓二皇兄領兵,也不一定要晉封。二皇兄此次對戰羌族,雖然立下大功,但是二皇兄不聽調令,父皇不是已經勒令二皇兄閉門思過么?父皇不若就讓二皇兄將功折罪,等二皇兄得勝歸來,父皇賞些金銀田地便是。”皇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嗯,容朕再考慮考慮。”接下來,父子倆又哈拉了一陣,又有大臣求見,顧興戈才辭別離開。接下來幾天,皇帝一直沒提召見顧興戟的事兒。從顧興戟離開已經有十余日,叛軍一路北上日益壯大,眼看著情勢就要失去控制。然而顧興戟還沒有消息,顧興戈覺得自己似乎要愁白了頭發。他暗自發誓,以后再也不要替哥哥打掩護了,真真是要命的事兒,至少少活二十年!“主子,叛軍再奪一座城,到京城還有最后兩道防線了。”顧興戈身邊的一位謀士向主子進言。“嗯,讓咱們的人行動起來吧。西北之戰已經過去多日,有功之臣尚未得到應有的封賞,不利于軍心穩固啊。”顧興戈似有所感般感嘆。“是,將士們得了利才能更勇猛的討伐叛軍!”謀士立刻明白主子的意思。第二日,便有大臣上奏,為援北軍請功。論功行賞,該封的封,該賞的賞。然而有兩個人的封賞卻遲遲定不下來。一個自然是援北軍的主將顧興戟,另一個便是護國公張景韶。前者皇帝不想封,自然是擱置,而后一個,卻也是個麻煩。張景韶本不是援北軍或是西北軍兵士,他是為了尋回叔叔遺骨才去的西北,恰巧碰到羌族來襲。但是這軍功是實打實的,多少兵士都看到了。本來,有功就賞也沒什么。可是問題出在,張景韶還是一個不滿十歲的娃娃。一個小娃娃,在對敵的前線,立下大功,說出去誰信?這肯定是搶了別人的軍功啊!而且,張景韶年紀小小已經承襲了父親的一品公爵,再封就是異姓王了!他的父祖輩為國戰死沙場,到了都沒獲得封王,他一個奶娃娃怎么可能封王?朝眾人又吵作一團,三日都沒打出個結果。第四日朝臣像前一日一樣吵起來,外面突然傳來急報,“報,叛軍再破一城,距京城不足八百里!”八百里是什么概念?快馬加鞭僅剩一日的路程了,雖然這八百里之間還有一道防線,但是再不派兵進行反擊,這道防線被攻破是遲早的事兒!已經不能再等了,皇帝坐不住了,“來人,傳寧王覲見!”“父皇,二皇兄還在家中閉門思過!”顧興戈突然出列。依他的心機,本不該如此簡單粗暴的阻攔皇帝。但是,沒料到叛軍來勢如此兇猛,短短幾日就攻破了一道防線,他根本就來不及跟手下人謀劃。而哥哥,昨日雖然是半月之期,但是直到今早他都沒有接到哥哥回來的訊息。所以他不得不出此下策,親自出面阻攔。皇帝沉默了一小會兒,“江山社稷危在旦夕,命寧王將功折罪,帶兵平定叛亂!來人,宣寧王上殿領受帥印!”事已至此,顧興戈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力挽狂瀾了。只能默默退回自己的位置,開始思索待會兒要怎么給哥哥脫罪。宮人領了皇命出宮宣召寧王,大臣們在朝堂上也不能干等著,便繼續剛剛的話題。畢竟馬上就要讓人再上戰場了,欠人家的封賞給了人家,人家才能繼續給你賣命啊!于是朝臣又開始你來我往的吵起來。皇帝被剛剛的戰報弄得心底惶惶,朝臣們又一刻不休,皇帝被吵得頭大。“都住嘴!你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能說出點建設性的建議!”范大人對不遠處一個大臣使了個眼色,大臣微微點頭,隨后出列,“啟奏陛下,臣聽聞護國公能在西北立下奇功,乃是因為身邊有一護衛,神勇無比,多次舍生忘死為主拼殺。微臣以為,這功勞與其說是國公爺的,不若說是這護衛的。”大臣此言一出,立刻就有對家出言譏諷,“楊大人好耳力,連遠在西北的事兒都能聽聞!為何我等不曾聽聞此事,莫不是軍中有人跟大人說的?”對家這句話算是殺人不見血,自古皇帝最忌諱文臣武將相互勾結,你高居廟堂的一個文臣如何聽聞西北戰場的事兒?來吧,好好說道說道。“街頭巷聞而已,茶樓里不少人都在說護國公的護衛如何神勇!”大臣面不改色的接招。“那便是捕風捉影!”眼看著大臣們又要重新吵起來,皇帝果斷地大喝一聲:“夠了!”這事兒皇帝心中也有數了。老二的奏折他看過,里面確實提過護國公的一個護衛。在皇帝看來,張景韶斷斷不能再封賞了,可是又不能抹了這份功勞,那么為了顯示皇恩浩蕩,封賞他身邊的人也是一樣。如果見過這個人,真的不錯,提拔為將領,也算為國招募人才,也緩解了朝中無將可派的尷尬局面。只是皇帝有了這個心思,卻不能直接說,要等朝臣給他架梯子。范家不愧幾代為官,看皇帝的眼色那叫一個準。范大人悄悄戳戳身邊的同僚,同僚立刻出列,“皇上,微臣以為護國公是否強奪了下屬的功勞,國公身邊的侍衛是否真如街頭巷尾議論的那般神勇,大可招他們上殿,詢問一番。想來他們懾于陛下龍威,必不敢說假話欺瞞的!”皇帝似模似樣的裝作思索一番,點點頭,“招護國公及其侍衛上殿!”顧興戈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知道哥哥對護國公府格外不同,甚至他未來的嫂子都有可能出自護國公府,但此時他只能全力保護哥哥,其他人的死活,他顧不得了!顧興戈的手握緊,很快被汗濕,他在想,要不要提前對皇帝道出實情?要用什么理由才能讓父皇寬恕哥哥私自離京的罪責?哥哥也是,為何要在這個當口非離京不可呢?在顧興戈胡思亂想的時候,殿外想起太監尖利的聲音……☆、第七十六章“寧王覲見!”顧興戈乍然聽到太監的聲音愣了一下,反射性地回頭朝殿門外張望,隨即發覺自己的動作失儀,立刻收斂了動作重新面向正北躬身站好。然后,他才發現自己后背的衣衫已經濕透,腿也在微微抖著,不過還好,哥哥趕得正好。顧興戈松了一口氣,再說顧興戟。顧興戟一路來回日夜兼程,每日只睡一兩個時辰。終于在今早黎明前趕到京城外,趁著黑暗翻越城墻回到王府。本打算洗把臉,換換衣服就去看小媳婦和兒子,不曾想剛換了衣服,就聽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