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光,忘記了俗話說的“病來如山倒”。當晚,屈羽吃了藥,熱度非但沒有退下去,反而越燒越嚴重。秋霜這時候管不得屈羽的命令,連忙讓人去把許先生請了過來。許先生聽說是二少夫人被過了病氣,也沒耽擱,跟著傳話的丫頭就去了韶兒的屋子。一診脈,許涵正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這脈象雖不似男子強健有力,但是絕不是女子該有的!“許先生,我家二少夫人如何了?”秋霜見許先生搭脈許久,沉吟不語,心下有些著急。又覺得即使許先生是大夫,對一個新媳婦這樣搭脈許久也是不合適的,于是便出言催促。聽到秋霜的聲音,許先生恍然回神,“莫急,我再試試另一只手!”占便宜沒夠是怎地?她家二少夫人是俊俏,但也是張家的媳婦,這許先生不是老爺?shù)闹两缓糜衙矗吭鹾谜己糜褍合眿D的便宜?☆、第十四章處置秋霜雖然不滿許先生的作為,但是仍把屈羽的另一只手從被子里拿出來方便許先生把脈,畢竟二少夫人病的似乎很嚴重。許涵正探過另一脈象之后確定了屈羽的男子身份。只是下一步該當如何處置,許涵正犯了難,把他的身份說出去?這明顯是不妥當?shù)摹J紫龋m然與張慶辰是知己舊交,但是故人已逝,他與張家的情誼讓張家在他失意返鄉(xiāng)的時候拉扯一把,留下教導幼孫,說是看重自己的才學,更多的是看在故人的情面上。其次,此子身份特殊,是皇上親封的誥命,如今張家風雨飄搖,皇帝過多的恩寵,不知擋了多少人的前途,一旦此事傳出風聲,只怕張家立時傾覆也是有可能的。再則,他一屆外男,說出內宅秘辛終歸不像話。說出來不妥當,不說顯然更不行,不說他與張家的舊交,僅僅老夫人在他末路之時的援助之意就不能放任可能是毒瘤的此子。許涵正一時拿不定主意,看著睡得深沉的屈羽出神。秋霜終于忍不住了,伸手放下床幃阻隔了許涵正的視線,“許先生可看出二少夫人患有的是什么病癥么?”“啊?呃,嗯!”許涵正回神,不論如何,都要把人救活了才能問出想知道的事情,再燒下去,這人就算死不了也廢了,“看好了,想來二少夫人沒出過疹子,這是被韶兒過了病氣。出疹子越是年長越是兇險,所以看起來比韶兒要嚴重的多,我寫個藥方,讓下人照方抓藥,三帖之后就會好轉。我給韶兒做的外用藥膏,少夫人也可用。”秋霜應了諾,派了心腹之人去抓藥熬藥,因為怕二少夫人與韶兒小少爺相互傳染,又怕見了風于二人不好,只得明人將丫頭值夜的耳房收拾一下將已經(jīng)好轉的韶兒小少爺挪過去。忙得團團轉的秋霜沒留意許先生何時離開,作為忠仆,自然是以主子為天的。許涵正心里裝著事兒,也沒在意秋霜的慢待,他要好好想想怎么處理二少夫人是男人這件事。不知道老夫人是否知道孫媳婦的身份,她在其中有扮演了一個怎樣的角色。貿貿然去跟老夫人說這事兒,讓老夫人心中起了嫌隙就不好了。此時,許涵正后悔不迭,早知道他就不該來給二少夫人瞧病的。不過,許涵正也就想想,不說老夫人早就有言在先,就是醫(yī)者父母心,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病人痛苦。只說許涵正,輾轉反側,思索了一夜,終是決定第二日去探探老夫人的口風,若是老夫人當真不知道這件事,他有責任給老夫人提個醒。如果,老夫人知道,那他自當當做沒有這回事兒,守口如瓶才是。第二日,許涵正再次診視過韶兒和屈羽,調整了藥方之后,轉而去了老夫人的院落。見了老夫人的面兒,許涵正把韶兒的現(xiàn)狀跟老夫人一一說了,免得老夫人掛心。又說了:“二少夫人對韶兒很是上心,親子也不過如此了!”老夫人聞言露出笑容,“本來,小二媳婦的家事是不怎么樣的,我為小二求娶來家,一則是遠離朝堂的渾水,二則是小二的情形你也知道,好人家的姑娘怎么愿意嫁進來。誰想,還真應了老話說的傻人有傻福,小二媳婦真是個不錯的,模樣出挑不說,管家還是一把好手,更難得的是對老婆子我孝順,對韶兒疼愛。”“二少夫人確實樣樣出挑,只是,昨日我為二少夫人診脈……”許涵正的話未說完就被老夫人的驚呼遮了過去。原來秋霜聽了屈羽的話,并沒將他病倒的事兒聲張,所以,老夫人并不知道小孫媳婦燒了大半夜的事兒。“診脈?可是小二媳婦被韶兒過了病氣?我就說這丫頭不該往前湊,不行,我得去看看!”老夫人一聽小孫媳婦也病倒了,立時坐不住了,要起身前去探視。不過,她并沒去成,被許涵正并一干丫頭婆子勸住了,不過老夫人擔心不已,派了心腹的婆子代她去照看,隨時報告。許涵正見此情形,心下覺得自己知道的這個秘密更棘手了。觀老夫人的形容,明顯很喜歡這個冒名進來的人,如果老夫人不知道此子的身份,拆穿之后老夫人傷心是必然的了。許涵正猶豫了一會兒之后,還是決定試探一下老夫人的態(tài)度,“老夫人切莫過于掛心,之前我為韶兒診脈的時候也一并為二少夫人診視過,只要按時用藥,二少夫人也很快就會好轉的。”老夫人聞言安心許多,又吩咐身邊伺候的人去廚房準備膳食,務必要做些適合病人入口的飲食。許涵正在一旁提了幾個食補的方子,讓丫鬟照著方做了,“我觀二少夫人的脈象,早年似乎被傷過,陰陽不調,于子嗣似乎頗為艱難。”老夫人嘆口氣,“這小二媳婦也是個命苦的,早年在娘家就沒過過幾天好日子,投奔了親戚又是個見錢眼開的,嫁進府里來,小二又被皇上安排了差事……子嗣一事,左右已經(jīng)有了韶兒在,若是真的子嗣不昌,那也是天意,相信她如此疼愛韶兒,韶兒將來也會讓她頤養(yǎng)天年才是。”老夫人的話讓許涵正更加不知如何是好了,不在意子嗣,老夫人這是知道啊還是不知道啊?好在,老夫人接下來的話給許涵正指了條明路,“只是,許先生醫(yī)術高明,既能探得病癥,想來也有法子醫(yī)治才是,還請許先生費心,為小二媳婦調養(yǎng)一番,子嗣一事雖不能強求,但總要盡了人事才好。”許涵正沉吟一番,才道:“二少夫人的身子……涵正怕是心有余而力不逮……”說著,狀似不經(jīng)意地看了眼老夫人身邊伺候的丫鬟婆子們。老夫人朝堂上受過封賞,戰(zhàn)場上殺過敵人,后宅里更是掌過權柄,雖然張家人丁簡單,沒有婆媳妯娌的爭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