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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指工作區域的某個角落,“你的小同學現在已經完全是我的員工了,表現非常良好,是個有前途的。” 孟微之過去想嚇唬嚇唬葉北,但是葉北反應非常靈敏的在她動手之前就轉過了頭來,站起來升了個懶腰,問:“你還錄不錄視頻了?你的粉絲都催到我這里了……” 正說著,一個頭上幫著黑發帶的青年忽然探出了半張臉:“誒,這位姑娘,在下觀你甚是美貌,有沒有興趣來我的游戲做個NPC啊?” 葉北拉著孟微之,低聲道:“這是建模組組長,見誰都覺得像NPC,已經瘋了。” 孟微之:“……” ☆、【2.24-PM】 “他是個強迫癥, 總嫌棄畫手畫的原圖不好看,然后自己被自己逼瘋了。”葉北說。 孟微之忍不住道:“這……建模和畫手的定位是不是反了?難道不應該是原畫畫的太好看, 建模讓人失望嗎?” 葉北搖頭:“那是別的游戲公司,不是我們。” 他說完, 脆脆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出一個腦袋,面無表情的道:“我們的目標是, 更快!更高!更強!” 孟微之無端的開始鼓掌, 把手掌都拍麻了,聲調直直板板的道:“好!” 一連說了三聲“好”,co憂傷的道:“好什么好, 自從搬了新辦公室,我們都不能煮火鍋了……” 孟微之:“……” 她心想,煮火鍋有什么前途?總不能以后介紹企業文化的時候說咱們的傳統是煮火鍋吧? 要自己吃火鍋,讓競爭對手連火鍋底料都沒得吃, 這才是正道! 是一個非常浩大的工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真正問世, 這背后又凝聚了程序員們多少個不眠之夜的黑眼圈和咖啡杯。 下午她依舊和秦羲去吃飯, 員工們一看老板要跑路, 紛紛大喊沒有人權,等到孟微之和秦羲到餐館的時候,有人甚至在這十幾分鐘之內調出來一個音頻,孟微之放開之后,僵硬而滑稽的聲調義憤填膺的唱道:“深空科技廠科技廠甩賣了!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秦羲帶著帶著帶著小姐妹跑了……” 孟微之快要笑死了,而秦羲面無表情的在群里發:【都很閑啊?工作任務完成了嗎?】 群里頓時安靜如雞。 接著, 秦羲輕飄飄一句:【今天誰都不記績效,扣掉。】 群里又是一陣鬼哭狼嚎,剛才那位兄弟效率極高的又調了一段“我的親總裁,我最敬佩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趕工太焦急,這一段跑調跑的仿佛離弦的箭,根本拉不回來。 孟微之默默的將這些音頻都保存了下來,決定等到這群人都成了行業大佬之后,再爆出他們的黑歷史,到時候好威脅他們給自己留搶不到的限量版外觀。 她和秦羲邊吃飯邊閑聊,因此等到他們吃完飯的時候已經快七點了,孟微之告別了秦羲,一個人去了商場的地下停車場,準備駕車回家。 她剛綱過來的時候正好趕上了晚飯高峰期,因此負一層的停車位幾乎已經滿了,她只好把自己的車停在了負二層。負二層的越往里走,有幾盞日光燈個壞掉了,初春夜里嗚咽的寒風卷著幾張廢紙在地上打轉,孟微之伸手從包里掏出車鑰匙按了一下,空曠寂靜的空間里,“嘀嘀”兩聲長響。 她去拉車門,忽然感覺有什么陰影罩在了她的頭頂,她拉車門的動作一頓,一瞬間之內包帶從肩膀上滑下來往后重重一甩,不知道打到了什么東西或者人——有一聲低低的“嗬”,這個時候上車已經來不及了,她撒腿就往前跑,才剛跑出去兩步,一蓬冰涼而香味濃郁的霧化劑撲面而來,她就感覺到一股沉重的墜感從腦海深處襲來,踉踉蹌蹌往前兩步,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孟微之的意識逐漸清醒了過來,她感覺到有沉重而色彩濃郁的燈光在她眼皮上跳躍,可是周圍靜悄悄的,似乎并沒有什么活物。 記憶一瞬之間回籠,她倏地的睜開了眼睛,方才感覺到的光是屋頂的旋轉彩燈,她剛一睜開眼的時候頓時刺激的她又閉上了。她似乎是躺在一張沙發上,身上蓋著什么東西。她的第一反應竟然是這綁匪好生貼心,竟然還給她被子蓋。 “醒了?”有人在虛空里問。 孟微之再次睜眼,撐著沙發想坐起來,卻發現渾身都使不上任何力氣,掙扎了半響也無濟于事。 這個時候,一雙手將她扶起來靠著沙發坐好,她這才發現自己身上蓋著一張薄薄的毛毯,而那人扶著她坐好之后,還將毛毯披在了她身上。 眼瞳往四周打量了一圈,不管是頭頂的旋轉彩燈,還是面前的墻壁上巨大的液晶屏幕,或者是茶幾上的話筒——都表明她是在某個夜晚會所的包間里。 這包間和其他KTV的包間不一樣,裝修風格透露著一種“有錢”的金碧輝煌,連門框都是仿玉的材質,茶幾上的棱形鉆石切面的煙灰缸在彩燈下折射出七彩的微光,如夢似幻,讓孟微之恍惚的覺得自己不久前好像來過這里。 剛才扶她的那人坐在了她對面,好整以暇的正了正手腕上的表。 孟微之盯著他半響,才皺眉道:“……藺謠?” “是我,”藺謠頷首,露出怡然自得的笑,“雖然我們只見過一面,但你還是記住我了,真榮幸。” 孟微之看著他沒有說話,藺謠自顧自的道:“我沒有向你做過自我介紹,想必是我哥告訴你的,這不是一個愉快的認識方式……請允許我介紹自己。” 他刻意的坐直了身體:“我是藺謠,藺相如的藺,歌謠的謠。今天特意‘請’孟小姐過來,是來做客的,孟小姐在這里,我和我哥好談生意,你也別緊張,我不會傷害你的。” 旋轉彩燈在他長長的睫毛間隙里跳動,孟微之忽然笑了起來:“你請我過來這一趟,怎么的也得刑拘個半年,劃得來嗎?” “這有什么劃得來劃不來的,”藺謠似乎漫不經心,“都是生意場上混的,你方唱罷我方登場,就像藺歌,他把我爸的老底都掀起來,劃得來嗎?” 孟微之瞬間明白了他的用意,同樣也明白了藺歌這段時間為什么忙的神秘兮兮的,連電話都不回。 看來他把藺雪疏父子逼得夠嗆,藺謠都親自出面鋌而走險找到她頭上了,那估計是這段時間過得也不太好。 “能把彩燈關了嗎?晃得我眼睛疼。”孟微之微微抬起了頭,不知道藺謠給她搞了什么東西,她現在只有脖子手腕能動,胳膊只能抬起來一半,而且伸不直。 藺謠起身按了墻壁上的某個開關,彩燈一下撤下去,這屋子里那種奢靡的喧嘩頓時安靜了下來。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