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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王八羔子!小老婆養出來的!青天白日的就敢對人動手動腳的!還有沒有王法道德了?”我擦藥的手頓了一下,狠狠使勁一摁。漢良不滿地瞪了我一眼,我也撇了撇嘴,諷刺他:“師哥,你以后少逞能!傷著了,是好玩的么?”師哥哼了一聲:“也不知道那崽子哪來那么大的勁!要不是我昨晚喝高了,非得給他好看!”我知道,師哥打不過那人,但我沒有揭穿他。師哥總是覺得,保護我這個師弟,是他應盡的責任。現在有人想玩弄我,頭一個心疼的,就是師哥了。“您別逞強,以后,我多避著他點就是了。”漢良師哥往地上狠狠呸了一聲,仍是憤憤不平。我看著他把臉一扭,別扭得不行,不由的笑了。我給他擦了藥,又倒了杯茶奉給他。“今兒的事,多謝師哥的維護了!”他瞪我一眼,怕是嫌我不能好好保護自己,氣呼呼地接過茶來咕嘟咕嘟喝了個底朝天,末了把杯子還給我,嘆氣。我笑:“師哥,您還沒老呢,好好的嘆什么氣啊?”師哥嘆氣道:“老七,這么些年冷眼看下來,我們師兄弟十幾個,長得好的有幾個到頭保得了干凈?你看看長秀那個樣子,要是師父還活著,能不痛心?”我但笑不語。他繼而感嘆道:“十幾個兄弟,也就長秀和你生得最好,要是個女孩子家,也就罷了,這是行院的命!可你偏又是個男的,哪有叫別人侮辱了去的?”我一邊收拾上藥的家伙,一邊笑:“師哥,這都哪對哪兒啊!”師哥重重嘆了口氣,搖頭:“好,你不耐煩聽,我不說了!”我把掛在架子上的外衣拿下來遞給他,他不接,站起身來伸開胳膊。我抿嘴,笑,一副撒嬌樣兒!我替他把衣服穿上,攏了攏衣襟,安撫他:“我不是不耐煩聽,只是覺得你瞎cao心罷了!這種人,不過是一兩天的熱乎勁,哪還能天天惦記著我?秦淮的行院那么多,誰還知道他明天又相中了誰?”我還沒說完,房間的門就被推開了。長秀還沒走進來就笑:“喲,霸王在哪兒呢?我來看看,是哪位爺,敢打喬家的五少爺?”我冷笑:“長秀,你的本事都花在這上面了?”長秀冷笑:“我自然不如你,連別人的客人都搶了去!”還沒等我反駁他,漢良已經大喝一聲,說道:“長秀!你他媽的別給臉不要臉!兄弟們的臉面都快給你賠光了!”“師哥,都這會子了,你還向著他?”長秀輕哼一聲,“眼見他得罪了喬五爺,將來還有的好?”他走過來,一手輕輕搭在師哥的肩膀上:“您要是有心啊,趁早和他劃清了界限,這才是聰明人的舉動呢!”漢良把兩眼往長秀臉上使勁一掃,恨不得刮下兩塊rou來。我知道,他是恨長秀,恨他是塊不成鋼的鐵,任憑著別人糟蹋他,玩弄他。漢良猛地一揮,揮開長秀的手。長秀還要譏刺他:“師哥,咱們是什么樣人家的出生,你我心里難道不是門清?這會子裝高潔,改日拿什么吃飯?都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您為什么光心疼他,不疼疼我?我又比他差些什么?”他越說越恨,竟把手戳上了我的鼻梁。漢良一把打開他的手,氣得直冒火:“差什么?我們都是一門的師兄弟,小的時候,你七師哥還少護著你了?有次你不好好練功,師傅罰你一天沒飯吃,偏你又最不耐餓,半夜在黑屋子里哭,不是你七師哥悄悄給你送飯去的?”我想打斷他:“師哥,都是哪年的陳芝麻爛谷子了?還往外掏呢!”漢良揮手:“你別嚷!”繼而又說道:“誰知叫師傅發現了,要打你,不是老七硬生生替你挨了那頓打?”他越說越惱,忍不住在屋子里來回踱起步來:“差什么!老十,我告訴你!你七師哥比你多的是人情味!他做的是人!你他媽做的是什么?婊/子!他媽的連婊/子都不如!”長秀氣急敗壞,被羞辱得漲紅了臉。他自小聽了不少折辱人的話,可從師哥嘴里蹦出來的,卻是頭一遭。長秀口不擇言:“師哥您這話說得好!您是高潔之輩,我們比不上,可也沒見得您考了狀元中了舉子躍出這門門檻哪!都他媽是下三濫!又有什么高人一等的!”師哥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蹦出來了,老大的拳頭就要往長秀身上招呼!我的天,長秀可不是小時候了,更何況他小時候也不是任打任罵哼都不哼的主兒!我抱住師哥的手臂:“師哥!”長秀猶在那兒哼唧:“不要你裝好人!”我也惱了,呵斥他:“長秀,滾出去!”他瞪眼:“我偏不走!有種你二位師哥今天就地打死了我,那才叫本事!”漢良最不經氣,掙開我,擼起袖子,沖過去揪住長秀的衣領,攀住了真要打!邊怒道:“我他媽今天就替師父教訓教訓敗類了!我看哪個敢攔住!”長秀也倔,把頭一梗,一副隨他打死的頑固模樣。漢良瞪著長秀,大拳頭在空中氣得抖了又抖,就是下不去這個狠手——我知道,都是從小一處到大的師兄弟,何況師哥不是不心疼他,哪里真下得去殺手?僵了片刻,我拖開長秀,連推帶搡把他往屋外攆。師哥在屋里,頹然長嘆一聲,跌坐在床上。我氣惱不已,這個不識好人心的小兔崽子!我把他推出屋外,薄責:“長秀!你要胡鬧到什么時候!真要把師哥氣出個三長兩短,你臉上面上過得去?”長秀蛾眉倒蹙:“不要你假惺惺的做好人!”我怒:“長秀,你自個兒想想,剛剛說的那是人話?”他猶是嘴犟:“你和大師哥抱成一氣,都來作踐我!”我怒極,怒火在胸腔里轉了三轉,見他著實委屈,不得強壓了心頭火,反問他:“誰作踐你了?啊?長秀!你捫心自問一下。是,咱們是出生差,可師父教你手藝是為什么?不就是為了讓你有個飯碗好堂堂正正的活下去?”他抿緊嘴唇,就是不說話。我一把扳過他的身子,急了:“自打師父去世,你……你就不曉得自愛!要是知道你現在這般模樣,師父當初就不該叫你手藝營生!”誰知這話卻激惱了他,他一把甩開我,冷笑:“七師哥,你是好人,你是大大的好人!從今往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誰也別管誰!”他飛快走出兩步,猛地回過頭來,發狠:“七師哥,我祝您,您將來可別有跌跤的那一天啊!”說著,頭也不回的跑了。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好好的師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