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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玩意兒。 “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江婺寫完上面四句,念了一遍,然后解釋道:“這是行軍打仗的要訣,不過放在平常也同樣適用,說的是對敵要有方略。若是群敵環飼,直接攻擊領頭那個,其余的自然樹倒猢猻散;若是針對你的只有一個人,打蛇打七寸,抓住他的把柄他自然投降。” 無殃一邊聽一邊看著桌上的字,面上若有所思。 江婺知道他天資聰穎,可以聽懂,于是書寫下面四句:“殺人亦有限,列國自有疆。 茍能制侵陵,豈在多殺傷。” 這孩子果然悟性很強,等江婺把整首詩講了一遍,他就問:“江婺是要我練武?” 江婺笑了笑,“怎么,無殃不喜歡嗎?” 這也是江婺思考了一個星期之后做的決定。原本她覺得文人雅致,君子端方,飽讀詩書,為國獻策,他將來能夠有個好前程就夠了。可是上次近距離體會到無殃的惡劣處境,她又不禁感到“百無一用是書生”,總擔心無殃還沒長大就被打死。雖然“上面”并不會真正讓他被打死,可是他年紀這么小,一個勁兒地被毒打,也太可憐了些。所以決定還是學些拳腳功夫的好,這樣還能長得強壯一點,以后有機會上戰場殺敵衛國,做一名武將也不錯啊。 何況他長得這么漂亮,小時候像個小姑娘還好,長大了可不能這樣,學武應該能改善一些吧? 無殃想了一想,抬頭看著她溫柔的笑顏,輕輕說道:“既然江婺希望我學,我就學。” 這孩子真乖啊~江婺終于忍不住抬手摸摸他的頭,語氣期待:“文能治國,武能安。邦,無殃做一個文武雙全的君子,以后治國安。邦都不在話下了。” 她的親近讓無殃很高興,認真地點了點頭。 懷著對他長大之后的期待,江婺讓他去把這首詩抄三遍然后背下來,自己則例行檢查床底食物及藥物儲備情況,順便補充一些。她發現現在食物減少的速度慢了,可能是因為有了一個小奴才,三餐有繼;可是,藥物消耗的速度怎么越來越快呢?除了治療外傷的藥物,其他常用藥物也少了一些。 江婺轉頭看了桌邊認真寫字的無殃一眼,問:“你家廣常呢?” 無殃眉頭皺了一下,好像有點不高興,不過還是回答:“在院子里練功。” “你繼續學習,我出去看看,可以嗎?” “嗯。” 江婺打開門,一陣寒氣就撲面而來,她瑟縮了一下,緊緊抓著披風帶子走了出去,又趕緊回神帶上門,免得凍著了小孩子。 等她出了門,無殃卻停下了寫字,看床下一眼,神色有些躊躇。 院子里徹底沒有一點綠色了,在風雪侵襲下,枝頭早已光禿禿,甚至一片枯葉子都看不到了。而江婺昨天明明還看見學校里草木青翠,郁郁蔥蔥,一片生機勃勃,不得不說兩個時空的交錯有時候令人很費解。 她走出院子,在園子里轉了大半圈,快到大門了,才在園子西南角的竹林旁看到廣常。竹林雖小,卻也是寒冬凜冽里不可多得的一抹綠色了,而寒風中練功的少年,騰挪閃移,拳腿如風,衣袍獵獵作響,年紀雖不大,氣勢已是十分凌厲了。 江婺在一旁靜靜看了一會兒,心里不由得想,是不是古代山清水秀少污染,所以長出來的孩子都這么好看。 這么想著,那邊專心練拳的廣常卻停了下來,卻不走過來,只是面對著她這邊垂首侍立。 看他一點不驚訝的樣子,想必早發現她了,江婺就慢悠悠地走過去。她是知道有些事情無殃不會跟她說的,所以打算從廣常這里旁敲側擊。 “無殃這段時間怎么樣?” “還好。” “還有沒有再挨打?” “……少了。” 江婺見他不像說謊,心里也悄悄放下,想起他剛剛一招一式力道強勁,不禁皺眉叮囑了一句:“我不知道你怎么會到無殃身邊,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對他盡心一些,以后他若好了,你也跟著好。自古以來,背主的下人都是沒有好下場的。” “是。” 江婺回頭看他一眼,見他額角有汗,想必是剛剛運動,身體發熱,現在停下來立在寒風中,穿得又單薄,就往竹林里邊走了走,一邊道:“你怎么穿這么少,當心著涼。”頓了頓,又說:“你如果缺少御寒衣物,我下次給你帶幾件。”當然了,以她現在的經濟情況,羽絨服是買不起了,只能買棉服了。 廣常聽了卻有些受寵若驚似的,抬頭看了她一眼,又連忙搖搖頭:“不,不用了,謝謝您。” 江婺于是作罷。轉而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你家主子是否經常感冒咳嗽?” 廣常驚訝地看著她,有點不明所以。 江婺解釋了一句:“我給他帶的藥物,缺少得很快。”又皺了眉:“不過一般來說,感冒過一次之后有了免疫力,是不會短時間內頻繁感冒的。所以,是不是你或者別人感冒了,所以藥物消耗地比較快?” 廣常愣了愣,目中有些恍然,只是這話他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只能默然低頭。 江婺看看他沉默的樣子,頓時有點后悔。看他很少出現在無殃房間,或許無殃并不信任他,所以并沒有把這些告訴他才對,她這樣貿貿然發問,是不是有點傻?? 她忙揮揮手道:“算了,當我沒說吧。我看你剛才打的拳很不錯,你是不是從小練武?”她趕緊轉移話題:“既然這樣,你能不能每天帶著無殃練功,他現在年紀小,練起來也不晚。你好好地教他,一來強身健體,二來防身自衛,也好過每次被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遍體鱗傷的。” 廣常想說,皇室的傾軋并非靠一人拳腳可抗,沒有足夠的實力,貿然還手只會帶來加倍欺壓。可是他看著她清冷的眉眼,周身不帶塵間陰郁的氣息,張了張嘴,到底沒有說出來,只低頭應道:“是。” 作者有話要說: 周末睡了半天,終于活過來~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殺人亦有限,列國自有疆。茍能制侵陵,豈在多殺傷。--唐。杜甫 第19章 交換 江婺回到房里的時候,無殃立刻把抄好的三遍詩歌拿給她檢查:“江婺,我寫好了。” 江婺拿過來仔細看了看,沒發現錯別字,遂夸一句:“不錯呀。” 無殃眼睛就亮了一點,低聲說:“我也會背了。” 江婺覺得有點奇妙。以往她也會布置一些小任務,知道他自覺,她不會這么檢查的,更沒有他主動要求檢查的情況,今天怎么了? 不過看他滿眼期待,她只好笑著點點頭:“這么快?那無殃背一遍給我聽吧。” 于是無殃就立在她跟前,將剛才她教的詩歌背了遍,字正腔圓,一字不差。完了就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她,頗有點求表揚的意味? 江婺心里驚奇著,只好笑瞇瞇地摸摸他的頭,夸他:“無殃真棒,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