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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揉少年的頭發,輕笑著回道:“睡吧。”少年便真的乖乖聽話睡覺去了。昨晚他跟殺馬特費盡千辛萬苦終于把人帶回了酒店,少年將方樞懷拖上床,又認認真真地將他的襯衫脫下來,用熱水沾了毛巾給他擦身子。因著平時的訓練,方樞懷的身材看著勁瘦,卻很有力結實,腹部也有六塊腹肌,少年擦著擦著,泄氣地撩起自己的衣服下擺,對照著方樞懷的腹肌看了看,數來數去也就在自己身上數出了四塊,默默嘆了口氣,又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那幾塊結實的肌rou,左按右摸的愛不釋手,想著自己什么時候能練成六塊呢。結果忽然就聽見方樞懷略微加重的呼吸聲。少年嚇了一跳,快速收回手,眨了眨眼,腦中忽然想起殺馬特在進隔壁房間前跟他說的話。殺馬特一雙黑黢黢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語重心長意有所指地說道:“櫟櫟啊,未成年人開車是犯罪你知道吧?”前兩天殺馬特剛跟他科普過開車是什么意思。耳根微微泛紅,少年心想,他能開什么車啊?就算他想也得有人跟他一起開啊!方樞懷還睡著呢!勉強壓下那股莫名的情緒,少年揮開了腦海中那句話,目不斜視地繼續給方樞懷擦身子,直到終于完成任務,少年才長長舒了口氣。只不過下一秒,他的注意力就被方樞懷放在身側的手給吸引了。張晗櫟一直覺得方樞懷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長白皙,指節分明,非常適合彈鋼琴。掌心分布著幾道清晰的掌紋,少年不清楚手相之類的東西,只單純覺得方樞懷的手掌比自己大了不少。他攤開手,腦中頓時閃現出方樞懷低下頭舔自己掌心的畫面。像是一陣電流竄過脊背。現在不止是耳根紅,他整張臉都紅了。接著,少年定定地看著方樞懷攤開的手,慢慢低下頭,眼睫劇烈地顫動著,小心翼翼地在他掌心印下一個輕柔無比的吻。帶著說不出的虔誠和崇拜。親完之后,少年兩眼彎彎,幸福得冒泡。之后就迷迷糊糊睡著了,只不過睡夢中一直很不安穩。他夢到殺馬特穿著日本電影里mama桑穿的那種艷俗的紅色衣服特別兇地看著他。殺馬特化了大濃妝,下巴長了一顆痣,頭上還帶著一朵大紅花,手里拿著一把戒尺,特別嚴厲地讓他哭,說一定要哭得好看,不然方樞懷會不要他。他很慌張,一遍又一遍練習著該怎么哭得好看,被殺馬特一次次打了手心,最后他終于滿意了,說櫟櫟你現在哭給方樞懷看,他一定會喜歡你的。于是少年醒了,一眼就見到方樞懷放大的臉在自己面前,夢中的急切終于有了宣泄口,他迫不及待地向方樞懷表白,說自己要哭給他看,他已經練了很久,肯定會哭得好看的,這樣方樞懷就會喜歡他了。只不過幾秒鐘后少年又昏昏沉沉睡去,連自己說了什么也忘了。等少年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總覺得忘了什么,一臉呆滯地坐在床上,兩眼放空,嘗試著想起那個他覺得很重要的事情來,左手卻牢牢握著自己的右手,像是握著什么珍貴無比的東西。方樞懷已經洗完澡了,出了浴室就見到少年這副樣子,走過去好笑地揉了揉他的頭:“起床吧,去洗個澡,比賽十點鐘開始,我們等會兒就下去。”一抬眼就見到男神美好rou體的張晗櫟眨了眨眼,轟得一下,臉都要燒起來了。等兩人在樓下大廳見到殺馬特跟王超,都被殺馬特那濃重如同煙熏妝一般的黑眼圈給嚇到了。“潘安你晚上這是干嘛了?”殺馬特有氣無力地看了一眼張晗櫟,見少年臉色還不錯,眼下卻有些烏青,一副沒睡好的模樣,登時眼神犀利地朝方樞懷看去,但一碰上方樞懷一無所知的目光,殺馬特又心累地收了回來。他覺得他該防的可能不是方樞懷而是張晗櫟。少年也問了一聲:“潘安你昨晚沒睡好嗎?”殺馬特木著臉:“跟熊打了一晚上的架,你說能睡好嗎?”他現在無比后悔。要什么大床房?!干嘛腦抽跟王超睡一個房間?!他睡你下鋪你不就應該知道他睡相奇差這件事了嗎?為什么還要自作孽?!整整一個晚上我都在夢里跟野生動物搏斗好嗎?!簡直能拍整整兩季的生存者了!醒過來的時候脖子被掐住了腿被絞住了連胸口都被壓住了啊!少年聽不到殺馬特內心的嘶吼,疑惑地問道:“熊?”殺馬特抬手一指,心累到不想說話:“來了。”手指指著的方向,王超端著一盤早餐大跨步走過來,把餐盤往殺馬特前面的桌子上一放,坐到殺馬特對面:“吶,給你拿的早餐。”接著他抬起頭朝兩人打招呼:“你倆也起了啊?一起吃飯吧,早餐在那邊,包子蒸餃面包什么的都有。”吃著早飯的時候,方樞懷想到了少年一早的話,隨口朝殺馬特問道:“潘安,你昨晚這是故意灌我的吧,我醉酒后說什么了嗎?”殺馬特一個激靈,來了!他確實圖謀不軌,想必方樞懷昨晚已經看出來,只不過為了攔下他送到張晗櫟嘴邊的酒,還是心甘情愿一腳進了套,想到這殺馬特有些得意,看吧,咱這是陽謀,請君入甕,對付方樞懷那是一抓一個準,他鐵定中計。只不過現在方樞懷明顯是秋后算賬來了。他有些拿不準這算的帳到底是前半句話還是后半句話。殺馬特朝一邊的少年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幫忙,接著掛上諂媚的笑容說道:“哪能啊,我這不是慶祝你得第一嘛。你酒品特好,喝醉了就睡覺,什么都沒說。”方樞懷顯然沒信,慢條斯理地瞥他一眼,接著又轉過頭去看向張晗櫟。少年正乖乖巧巧安安靜靜坐在一邊,小口小口地喝著白粥,又似乎是嫌勺子里的粥太燙了,只用舌尖一下一下地舔著,跟只小奶貓喝水也沒兩樣了,只留給兩人一個白皙光潔的額頭和兩彎扇子一般濃密纖長到逆天的眼睫。似乎是察覺到兩人的動靜,少年小袋鼠一樣抬起頭,一雙琥珀色的貓眼也茫茫然地看過來,眼里清清楚楚寫著“你們在說什么?”方樞懷又重復了一遍。殺馬特心里頓時咯噔一聲,藥丸!果然,少年一對上方樞懷詢問的視線,立刻繳械投降,連負隅頑抗都不做,二話不說拋棄同盟老老實實交代了:“潘安故意灌醉你的。”媽的!殺馬特覺得要是他們倆生在古代,一個是攻打敵國京城的大將軍,一個是快要亡國的小皇帝,不用方樞懷放大軍攻城,他就往城墻下那么一站,話都不用說一句,張晗櫟小皇帝就已經迫不及待屁顛屁顛地打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