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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的臉來,劉楠和另兩個男生則別開臉,對這游街示眾一樣的懲罰還有些別扭。老錢瞅了瞅殺馬特的頭發,背著手走過去,走回來的時候又瞅了一眼,終于指著他的頭問道:“你這頭發太長了,學校規定男生頭發不得長于七厘米。”殺馬特一咧嘴,露出一口潔白閃亮的牙:“主任,我這頭發可沒超標,正好七厘米,不信您量量?”說著側了側頭,擺出一副任君檢查的架勢。笑話,當我每天早上讓王超拿著直尺給我量頭發剪頭發,堪堪卡在七厘米都是白做的?老錢見殺馬特一臉有恃無恐的樣子,渾圓的肚子抖了抖,冷笑一聲,中氣十足地說道:“校規改了,今天開始,男生頭發不得長于五厘米。”殺馬特:“……”日!每天被殺馬特逼著剪頭發,手藝精湛堪比理發店johny、tony、antony老師的王超內心簡直淚流滿面:主任你簡直是我的救世主!我再也不說你地中海王八蛋晚|娘錢了!方樞懷被抓到站在幾人旁邊,三十多歲的內里實在沒覺得這種懲罰有什么,因此大大方方地站著,任來來往往的學生視線落在他身上打量,余光卻瞥見他身邊的人頭發微微翹起,還一聳一聳抖動著,轉眼看去,頓時哭笑不得。少年一張臉略微泛紅,雙眼亮晶晶的,站在原地躍躍欲試,隨時想要跳起來的模樣,明顯是對這經歷感到興奮不已。方樞懷忍不住想撫額,抬頭看了一眼跟殺馬特死磕的老錢,心道要是被老錢看到你這模樣可就別想好過了。兩人靠得極近,寬大的校服緊緊貼著,從前面根本看不到校服后面的動靜。方樞懷不動聲色地伸出手,借著校服的遮擋握住少年的手,微微側頭在少年耳邊低聲說道:“別動。”兩人的距離太近,方樞懷一低頭,雙唇就對上了少年白玉般的耳廓,不到一厘米的距離下,方樞懷驀然有種自己下一刻就要親上去的錯覺。右手被包裹住,傳來不屬于自己的冰涼觸感,耳朵上也被一陣溫熱的氣息所籠罩,有些發癢,少年微微一愣,下一秒他馬上反應過來那是方樞懷在跟他說話,一雙眼睛瞬間彎成兩泓月牙,沒敢轉過頭,校服后面的手卻偷偷地捏了捏方樞懷的手心。少年側過頭,興奮地低聲喊道:“方樞懷!方樞懷!”被捏的人一臉無奈,同樣把頭湊過去:“不是跟你說了別動嗎?老錢還在訓話呢,你這是要他氣得血壓升高?”不遠處,老錢噴著唾沫星子,對著殺馬特大聲訓道:“校規怎么說的,啊?你們這才幾歲就知道抽煙了?被我抓住還想逃跑,不叫你家長來還真是不行了!”聽著老錢中氣十足訓人的聲音,方樞懷感到手心一癢,察覺到少年彎曲了食指在自己手心撓了幾下。他不動聲色地側過頭,正好對上少年微微往后仰,避開老錢的視線,接著抬起頭,一雙漂亮得如同琥珀的貓眼大睜著,里面充滿了興奮和新奇。方樞懷低聲問道:“這么開心?”少年露出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把整張臉都點亮了:“第一次跟你一起被罰,值得紀念!”方樞懷好笑地搖搖頭,握著少年的手一松,剛準備收回來,少年卻把自己的手往他手心一送,五指扣入他的指間,接著又俏皮地搖了搖,一雙眼依舊亮閃閃地看著他,像是偷偷做了什么壞事,臉上全是洋洋得意。兩人在這邊旁若無人做著小動作,那邊老錢已經有所察覺,快步走過來面帶懷疑地問道:“你們嘀嘀咕咕說什么呢?!”張晗櫟猛地低下頭,而方樞懷則將兩人握著的手往后藏了藏,余光瞥見少年的嘴角向上翹出一個極愉悅的弧度,抓著自己的手也緊了緊。好在由寬大的校服擋著,老錢并沒有注意到兩人的動作。方樞懷面色平靜地對上老錢的目光,慢吞吞說道:“主任我們知道錯了。”方樞懷是學校升旗臺上的常客,老錢也認得他,這次雖說抓了人,王超和潘安這兩個小子他訓起來毫無壓力,對上這個向來乖巧不惹事,成績還名列前茅的三好學生,加上他認錯的態度又很誠懇,老錢容忍度便也高了點,再次嚴厲地說了幾句,這才讓眾人去藝術樓領罰。學校下午的課在五點半結束,七點鐘開始晚自習,平常這個時候走讀生已經陸陸續續從學校回家了,不過也有留下來晚自習,結束后由爸媽過來接送的。因為幾人中還有方樞懷和張晗櫟這兩個走讀生,老錢倒是沒讓他們呆太久,而是讓他們打掃藝術樓,直到晚自習開始。“哎!我的萬寶路!我就抽了兩口!”殺馬特撐著拖把桿子,歪歪斜斜地靠著,一臉的懊惱與心疼,“早知道我就該多抽幾口,現在全讓老錢這個龜兒子給沒收了。”王超正拿著抹布跳在窗臺上擦玻璃,聽到這話回道:“屁!那是我的!你的是殺精!”殺馬特氣不打一處來,直接cao起拖把,反手用桿子捅了捅王超還露在外面半截的屁股,邊捅邊拿鼻子哼唧:“我搶到了流產那個那個就是我的,哎我說王超你這人怎么這樣,我都把另一盒給你了你還要跟我搶。”王超被拖把桿子一戳,頓時身體不穩,一個踉蹌從窗臺上翻了下去,在地面站定,回過身一把將抹布朝殺馬特身上扔:“潘安你可給我滾吧!”殺馬特早就防著王超的動作,一個靈巧的閃身就躲開了這塊油膩膩黑糊糊的抹布,順帶給王超比了個中指。但他身后就是彎著腰認認真真拖著地的張晗櫟,少年壓根沒注意到兩人一來一回就開始上演全武行,正直起身,身后那團黑褐色的不明飛行物就快速地靠近了。“哎櫟櫟!”“櫟櫟小心!”劉楠和王超驚叫了起來,前者剛往前踏了一步,卻見少年身后一個人大步跨過來,單手扣住少年的腰一個轉身,堪堪與那塊抹布錯開。“啪——”剛擦了整塊玻璃、顏色已經變成黑褐色的抹布正正砸在雪白一片的墻上,接著慢慢滑下,在墻上擦出一道異常顯眼的痕跡。少年在毫無防備之下被方樞懷攬住了腰,接著又往他懷里帶去,鼻子直直撞上了方樞懷的鎖骨,酸痛地眼淚都飆出來了,他忍不住抬頭看向眼前的人,一臉控訴。方樞懷一低頭,便見少年一雙眼盈滿了淚水,鼻子通紅,一副受了欺負似的要哭不哭的模樣,瞬間笑出了聲,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少年小巧的鼻子。“哎——別!疼!”少年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和哭腔。下一秒兩人就被王超的鬼哭狼嚎給轉移了注意。“完了完了!怎么辦怎么辦?楠哥這怎么辦?!”王超跳過窗臺,跑到那堵墻前,一臉生無可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