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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陸正揚送我回家,路上的談話很不愉快,我懟他的幾句話語氣很重。自那之后,我們就沒聯系了。我接起陸正揚的電話,心里還在盤算到底是什么事兒,他在電話那邊就毫不客氣的開口說,“孫益坤,你還是不是人,到底什么意思啊?”對著電話我反映了片刻,沒理解他突然發什么狂犬病,“你有病啊…什么什么意思?”“你要出國不告訴小蔡是什么意思?”陸正揚解釋了一次,聲音更厲害了,“有像你這么辦事兒的人嗎?!”要是在我面前,保不齊他得吃了我。我上次和陸正揚發生口角就是因為我不想忍他了,這次更加不可能,“傻逼。”我沖著電話罵了一句,接著便直接撂了電話,不再理會。陸正揚對他的朋友有情有義,這一點一如既往,貫徹始終。無論是袁瑞還是蔡廈,他都毫無保留的袒護。就這態度來說,我不討厭陸正揚這個人,但他做的事兒我擋我的路,我看著礙眼,自然懶得搭理。我掛了陸正揚的電話,找了小蔡。“你都跟陸正揚說什么了?”蔡廈接起電話我就問他,把陸正揚甩給我的臉色全部給了他。“…”蔡廈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我,“揚哥給你打電話了?”“他跟只瘋狗一樣,電話通了就開始咬人。”我站在自習室外面,學校里來來往往的研究生博士生成群結隊的去吃午飯,我顯得眨眼。“我什么重要的都沒說,”蔡廈沒多作解釋,也沒像以前那樣開口就跟我道歉,“信不信隨你。”聽他的話,我火氣一下又來了,“那他怎么知道我要出國的?”我質問,咄咄逼人,“他怎么說我出國沒告訴你。”蔡廈聲音軟了些,“這是我說的,但我也就說了事實。”我揉揉太陽xue,很煩躁,完全不想再說這些,“你想說什么都行,但是麻煩你說完之后,看好陸正揚那條狗,別他媽讓他動不動就張嘴。”我話說的重了,掛了電話我就開始后悔。蔡廈沒做錯什么,即便是告訴陸正揚這件事,也沒什么錯。回到自習室,又坐了幾分鐘,我實在待不下去了。我收拾了東西,將電腦放回家,給蔣昊發了短信,讓他下午別來找我了。從學校出來,我去找了蔡廈。打了兩個電話,他才接。這也是我一貫的態度,一個兩個電話,如果不接,便不會有第三個。細想起來,這個態度也只是對蔡廈,我從沒跟蔣昊計較過這種事。“你在哪兒?”我問蔡廈。“…怎么了?”蔡廈有點害怕,不知道我想干嘛。“想揍你,”我伸手攔了車,又問了他一次,“你現在在哪兒,我馬上上車了,到哪里找你?”“在家。”“家里有人嗎?”“有人。”不知蔡廈說的是真是假,但我懶得再問,“二十分鐘之后下樓。”“不要…”蔡廈蹬鼻子上臉,但語氣甜了不少。“你試試。”說完,我掛了電話。我到蔡廈家門口時,他站在門口等我。下了車,我對他使了個眼色,轉身就往他家對面的快捷酒店走。進了房間,我把他按在床上,開口就問,“你讓陸正揚給我打電話的?”“我沒,”他推開我,很不高興,“你憑什么指責我?”我抓著他的胳膊又把他拉回來,“你是不高興我這幾天都沒找你?”“…”蔡廈不吭聲了。跟我想的八九不離十,陸正揚的性格就那樣子,蔡廈隨便說幾句,他肯定會有點動作。蔡廈這小心思無非是覺得我應該對之前的事情心懷愧疚,對他更好點。在我心里,愧疚感一直存在,出國這事兒,蔣昊的事兒。但蔡廈的花花腸子動到我的身上,還是讓我很生氣。沒什么立場跟他甩臉色,畢竟我錯在先,但我也絕對不接受下一次,“兜那么大的圈子,有意義嗎?”說著,我一巴掌打在蔡廈的屁股上,非常用力。即便隔著褲子,我手心也火辣辣的疼。“你干嘛?!”蔡廈驚詫的看著我,生怕我真的跟他動手。他是體育生,但胳膊腿生的纖細,力量不錯,可真要是打架,絕對不是我的對手。“以后少跟我來這套。”折騰到晚飯之后,我和蔡廈才從快捷酒店離開。我們呆了幾個小時的那間屋子,地上扔了兩個用過的套子,床單也凌亂不堪。走之前,查房的清潔員看了我一眼,那會兒蔡廈已經提前下樓去館子里給我們倆點晚飯了。我回視清潔阿姨,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吃飯的時候,蔡廈問我最近在做什么。我想了想,說實話,“準備英語,暑假結束的時候有考試。”“…”蔡廈看了我一眼,又說,“在家嗎?”“自習室,我在家學不進去。”蔡廈點點頭,也不好再多說。他幾次想要開口讓我別出國,我能感覺到,但他都沒將這話說出來,我也就當做不知道。吃了飯之后,蔡廈說要回家,我恩了一聲,跟著他往他家樓下走,準備將他送到小區門口。蔡廈轉身看著我,“坤哥,過一段時間我奶奶可能要出院了,之后你就沒法來我家里了,最近有機會,你能過來住嗎?”我不止一次在小蔡家里過夜,之前也沒拒絕過這個要求。平時上學期間,我不告訴父母直接回來,多數都是蔡廈找我。但現在是暑假期間,沒有宿舍可以住,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不回家。我想拒絕,但看著蔡廈的神情,不好再傷他,“之后有機會再說吧,看具體情況。”蔡廈上樓,我拿出手機看時間,這才瞧見下午發給蔣昊的短信有了回復:[知道了。]簡短的三個字,不帶任何情緒。我很累,站在蔡廈家樓下看著蔣昊的短信,讓我越發疲憊。最初和蔡廈在一起之后,接觸的那些同志圈,三三兩兩抱團,關系混亂。那時的我以為自己骨子里有點‘異性戀’追求穩定的意味,畢竟我對不清不楚的濫交絲毫沒有興趣。但身處當下,我也變成了曾經不感興趣中的一部分,究竟是當時對自己的認識有偏差,還是我容易隨波逐流毫無堅持可言。35跑去找蔡廈、寵著蔡廈…這些事情并不能改善我跟他之間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