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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PA。往前數的三年,我沒怎么學習,掛科不至于,但是成績都不怎么樣。大三的課程都是學院專業(yè)課,占得學分比重很高,這個學期的成績要是能比之前好一些,對拉高GPA有明顯幫助。學期末的最后兩周,我不準備回去老校區(qū)了,全力突擊。我從不會提前對蔣昊說什么時候回去,所以不回去也理所應當不用通知他。但我告訴了蔡廈,主要是想避免蔡廈又跟上次一樣多想,沒事兒找事兒。我對他說,“最近考試很多,等我考完再回去。”蔡廈在電話那邊想了想,然后問我,“大概是什么時候,我下下周要去訓練。”他這樣一說我才想起來,蔡廈今年錯過了省里的比賽,所以報名了暑假特訓。特訓從他們放暑假開始,要持續(xù)幾周。具體的長度我記不清了,蔡廈之前報名的時候對我說起過,但我根本記不住。現在除了英語書上的單詞,我什么都記不住。“我這兩周都要考試,考到下下周周一。”我實事求是的說。這話說完,意味著我跟蔡廈最近都見不了面,一直要到他特訓回來才能出來。我下半年要開始申請,無數種對不起在我面對蔡廈的時候,總希望能滿足他的要求。但這段時間確實是關鍵時期,我馬虎不得,即便心里再抗拒,但我沒那個膽子慫管對待。這是我的底線,父親已經為我選擇了出路,我無處可退。站在圈養(yǎng)的邊緣,我只能被迫往前走。“這樣…”蔡廈很明顯不開心了,“一點時間都沒有嗎?”“我盡量吧,”話是這樣說,但我明白只是想哄哄他,要是能擠出時間,我刻苦這樣跟他說呢,“見不到也沒事兒,等你訓練回來再說。”“嗯,”蔡廈不為難我,“還是考試要緊,我回來正好是暑假,那時候時間就比較多了。”暑假…照著這個架勢,只怕暑假會更忙。我還處在考托福的時期,GRE考試完全沒有開始,到了暑假有時間了,只怕連門都出不了,天天在家背單詞。“嗯,你訓練的時候小心腿傷,不行就休息。”我換了話題,出自對蔡廈的關心,也怕他繼續(xù)糾纏見面的事情。那幾天,我和蔡廈發(fā)短信打電話的時間變多了,他在我吃完飯往自習室走的時間跟我打電話。平時我在自習,他都是發(fā)短信。我想起來了回一條,如果沒回則總是在離開自習室之后給他把電話打過去。賈森只在考試之前自習,他這幾天坐在我旁邊,當然我們中間的那張桌子上放著各種學霸的復習資料。賈森對我最近的學習狀態(tài)表示很驚訝,我沒跟他仔細說。好像決定出國之后,我的生活重心只有學英語這一件事,以前偶爾我還會跟賈森說起自己的事情,包括蔣昊和蔡廈。當然,我沒跟他提過名字,就連細節(jié)都很少。現在,我們倆除了一起自習,連話都說不上幾句。我走在路上總打電話,他懶得在旁邊聽那些卿卿我我,自然也離得遠一些了。那周周五,我早晨有一門考試。考完試我跟賈森一起吃了飯,然后回去自習室。我們的書都在自習室,考完一門扔一門,從不帶回宿舍。自習室到了期末備考階段,樓管很自覺的不再清理,書留在那里,也算是占了位子。賈森走在我前面,他推開自習室的門,回頭看了我一眼。我那會兒低頭看手機,看他停下腳步,于是開口問,“怎么了?”他讓我向自習室里看。我剛剛還在納悶今天一早晨怎么沒收到小蔡的短信,而他現在正坐在我和賈森自習的位子上。賈森見過蔡廈,有個大概印象,他看我的眼神,確定沒認錯人,于是對我說,“我下午不自習了,先回去宿舍。”賈森對我的性向沒什么意見,但真要他當面看著兩個男人親熱,只怕也會覺得別扭。我沒理他的話,推門走進自習室。上次蔡廈來找我,我也坐在這個位子。我走到他身邊,小聲問,“你怎么過來了?我…”話還沒說完,我眼睛看向他面前打開的書。那本書是我的,我再熟悉不過的英語書。蔡廈抬頭看著我,眼中帶著許多疑惑,“坤哥,你在準備出國嗎?”我忽然想起當年蔣昊出國交流,臨走之前才告訴我。我能理解小蔡眼中的疑惑與憤怒,我感同身受。沉默了很長時間,我不知怎么回答蔡廈。不是沒想過蔡廈發(fā)現之后的情況,因為這件事早晚他都會知道,瞞不住。經過這段時間,我偶爾也會思考,是不是應該找個合適的時間告訴蔡廈。但這些想法我沒空仔細琢磨,每次有這個念頭,也都是不了了之。曾經,我覺得不愿告訴蔡廈是因為我怕他跟我鬧脾氣,怕他跟我糾纏。但是這一刻,他坐在我的位子上,手里拿著我的英語書,我清晰感覺,我心里有一些害怕,怕他知道這件事之后會毅然跟我分開,怕我自己失去生活中唯一可以掌控的事情。“我們…”隔了一會兒我開口,同時轉身,不看蔡廈的眼睛,“出去自習室外面說吧。”32蔡廈跟著我走到距離自習室不遠的咖啡廳,平日我跟賈森總在這里買喝的。老板看我是熟眼人,對我笑了笑。我心里很是無奈,不想跟蔡廈在學校里吵起來,或者鬧出任何不愉快。他不是我們學校的人,周圍認識我的又那么多,在這個學校里,我對于性向的事情,畏首畏尾,始終無法得到任何釋放。蔡廈坐在咖啡廳門外的桌子旁,我走進去買了兩杯奶茶,端出來給他,自己則坐在了他對面。“坤哥…”蔡廈看著我,等著我開口。“我就是隨便看看,以后什么情況誰知道呢,有備無患。”我還是開不了口,要是能說,我早就說了。甚至,在最初決定出國的時候,也不會本能的選擇瞞著蔡廈。“…”蔡廈不信,看著我皺眉。莫說是他,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板上釘釘的事情,自習室的桌子上全是英語書、各種打印的過往真題,我甚至將聽力的原文做了聽力。這些東西,與‘隨便看看’四個字沾不上一點關系。“你別這樣…”我很沮喪,蔡廈小脾氣不斷,以前總是我一哄他就好了,像這樣完全不說話的時間很少。我無法應對,無計可施。想起大一即將結束那時,蔣昊出國交流之前才通知我,那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