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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無疾而終并不符合我的性格,我從未將關(guān)于蔣昊的這段感情斬殺,被他在最初推開的這口氣也始終如鯁在喉。我不確定當(dāng)下的憤怒有多少是來自于對他的感情,有多少是來自于嫉妒,有多少是來自于挫敗。但這些對我來說都不重要,因為所有想法都讓蔣昊成為眾矢之的。16蔣昊接完電話回來,臉上并沒有什么異樣。“誰的電話?”我皮笑rou不笑的問。他回答,“一個朋友…”我點點頭,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你還真忙,才回來就這么多人找你。”蔣昊愣了一下,“我才接了一個電話,你剛才還接了好幾個呢,跟你比起來不算多。”他并沒有聽出我的怒氣,雖然覺察到我的不對,但回應(yīng)的還是很隨性。這話讓我更加窩火,唯獨一個就是舊相好,“你有沒有女朋友啊?”我挑刺的問,既然他當(dāng)時跟我說‘再不和男的亂來了’,那聊‘女朋友’的話題最為‘合適’。蔣昊皺眉,緊接著搖頭,試圖讓話題繼續(xù)下去,“沒看到合適的,你和高思妍怎么樣?”“分了。”“抱歉,我不知道。”你跟舊相好打得火熱,怎么有空知道我的事情。我心里的潛臺詞是這樣的,和小蔡在一起,好像那些女氣的說辭我也傳染上,無師自通。還沒開口,小蔡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什么事?”我語氣煩躁,壓不住。“……”蔡廈愣了一下之后開口,“昨天買東西的收據(jù)發(fā)票是不是在你那里,我們可以報銷的。”小蔡的家境不好,買東西、出去玩的花銷我能掏就掏了。雖說我也是花父母的錢,但為了不跟他一起去吃路邊攤,我多擔(dān)一點也沒什么意見。“我不知道,之后給你找找吧。找不到就算了,也沒多錢的事兒。”蔡廈沉默了片刻,“坤哥,你不高興嗎?……怎么這么不耐煩。”我想掛了電話,轉(zhuǎn)念卻選擇了更混蛋的方式處理當(dāng)下的情況,“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吧。”我故意用很曖昧的語氣說出這話,余光掃向蔣昊。小蔡又愣住了,“在訓(xùn)練,正要回家呢。你不是今天有事…”“我想見你。”掛了電話,我微微看了看蔣昊,開始收拾放在桌上的東西,“我臨時有事,咱們之后再說。”“好,那買單吧。”蔣昊有點失望,保持風(fēng)度的問,“你新女朋友有事?”我搖頭,“不是女朋友。”說著,我站起來。還沒等蔣昊打開錢包,我就已經(jīng)把錢遞給服務(wù)員,然后望向蔣昊的眼睛開口:“是男的。”有一種勝利感在心里蔓延,但事實上這錯覺來的毫無道理甚至幼稚,幼稚到…殘忍。我說完沒再看蔣昊,我不敢看他的眼睛。那會兒他暗示我,不就已經(jīng)清楚感覺到我的感情了嗎?我沒打算這些話能傷害到他,我也沒期待他對我有那么一丁點的感覺。單單就是態(tài)度上的輕視,我至少將他拋出的那跟代表‘友好’的樹枝扔了回去。我能得到的勝利感,也僅此而已。那天我對蔡廈很不溫柔。在和蔡廈上床之后的一段時間,我有想過如果睡在我身邊的是蔣昊,我自己會怎么樣?我想我不會像對蔡廈那樣溫柔的對待蔣昊。這并不是我那天不再溫柔的原因。小蔡那天把我?guī)Щ厮抑笳f,坤哥,你可以不用那么溫柔的,我知道你不喜歡那樣。坦白講,我沒有不喜歡,我只是不知道自己更喜歡什么。我沒有在和小蔡相處的時間里故意去想蔣昊,那天我已經(jīng)夠混蛋了,沒必要自我挑戰(zhàn)底線。況且蔡廈的身體我已經(jīng)異常熟悉,他也確實可以給我?guī)砗芎玫捏w驗。開學(xué)之后我又和賈森天天混在一起,一方面是同一個專業(yè)方便,另一方面我不想陸正揚問我蔣昊回來的事情,我怕親耳聽到他又和袁瑞在一起的消息。大三開學(xué)沒幾周發(fā)生了一件讓我不高興到了極點的事。我在一個周三晚上,站在樓道里和小蔡打電話,掛了電話已經(jīng)是快12點了。宿舍樓已經(jīng)熄燈了,我回到宿舍推門,發(fā)現(xiàn)門從里面反鎖了。接下來的幾分鐘我不斷敲門,卻怎么也打不開。我無奈,最后只能跑到樓下,把已經(jīng)上床睡覺的舍管阿姨叫醒,拿到備用鑰匙上樓開門。我進了宿舍才知道,一直跟我不和的舍友故意鎖了門,并且不讓剩下的兩人給我開門。你他媽就是欠cao,在犯賤小心我干死你。我這么罵了一句,他當(dāng)下也回嘴。最終,我們差點動手,兩個舍友在情況不可收拾之前把我們倆拉開了。我不再跟那傻逼計較,但我決定從明天開始每天晚上都坐校車回老校區(qū)家里睡。“你昨晚那句罵的我們宿舍都在笑。”第二天上課的時候,賈森就開始在我耳邊嗡嗡。我知道他指的是我前晚罵舍友的那句話,“他把我鎖在門外了。”“他平時就是賤,不光你們宿舍的,專業(yè)不爽他的人多了去了。”賈森嘴上跟我站隊,“我們宿舍昨晚之后還討論,你和他肯定是你碾壓他。”不難想象,宿舍里有個賈森,整個宿舍其他人對這種事情肯定是清楚極了。“我嫌惡心。”“那是…”賈森誤會了我的意思,“物理設(shè)備不接入。”“我就算cao男人,也看不上他的屁股。”我不是刻意在賈森面前出柜,只是覺得沒必要掩飾。雖然他是我大學(xué)最好的朋友,但也不至于管我這種事。我的邏輯就是,除了血脈相連,但凡不是我想cao的,這事情都插不上話。賈森看向我,他那么聰明只怕這一點就明白了。他揚了揚眉毛,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倒是我,這話一出我才意識到,大一那會兒還有才認識蔡廈時,我心里有些抵觸賈森知道我喜歡男的。不到一年的時間,蔣昊回來了,我和他之間的相處完全改變了,就連我的心態(tài)也變了如此之多。兩周之后,賈森見到了小蔡。那天一起玩的還有陸正揚和賈森在學(xué)校里幾個關(guān)系還不錯的朋友,一來二去,我像是完全混進了特招生圈子一樣。“他和我想的不太一樣。”賈森在事后對我說,我想他確實當(dāng)我是朋友,不然依他的性格,怎么會發(fā)表評論。“你以為是什么樣的?”他皺了皺眉,“是什么樣不好說,”賈森意味深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