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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會兒,在床上躺著,最終還是半撐起身子,目光放空。 一旁桌角處,臺燈之下,隨意地散落著他的車鑰匙。 自從掛上那對兔子掛墜,沈慎不論換了多少車開,都老老實實地將這對掛墜掛上。 不讓碰也不讓摸。 用宋廷的話來說,這就是沈慎的命根子。他曾經(jīng)好奇心促使多看了兩眼,就被口頭警告了。 沈慎撈起床頭的那對兔子掛墜,修長的手指不停地摩挲著上面繡的字。 他其實明明有感覺到許茉近來的松動,然而自從那天微博事件以后,他感覺到她的疏遠,又不理他了。 沈慎第一次這樣費盡心思去猜女孩兒的心,沒有任何回應(yīng),也毫無章法,不免生出一絲感慨來。 不過也還好,最起碼……有這對小兔子可以陪著他。 中午用過飯后,周嫂也沒閑著,繼續(xù)忙活,停不下來。還是沈慎勸她,老阿姨才悠哉地坐下來,看起了電視。 難得沈慎周末沒有特別的安排,干脆叫上陳清輝和宋廷兩人一塊兒出來吃飯。 周嫂正看電視連續(xù)劇看到興起之處,聽沈慎說要出去,瓜子也不嗑了,“又去找梁勁松啦?少去點酒局,年紀(jì)輕輕的,你孩子還沒生呢!” 提到酒局,沈慎才驟然想起來,他也有很長時間沒有找梁勁松了。 沈慎車鑰匙晃在手里隨意地甩著,“我今天不去找他。” 周嫂狀似無意,就好像隨風(fēng)帶出來地說,“以前那個小姑娘你現(xiàn)在還有聯(lián)系不?” 事實上已經(jīng)被冷落了近兩個星期的沈慎聞言挑了挑眉,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一直有,您啊就別cao這個心了。” - 沈慎,陳清輝還有宋廷三個人自從大學(xué)伊始關(guān)系就不錯。 三人個性迥異,卻也難得聚在了一起,甚至發(fā)展成現(xiàn)下這種情誼。 飯桌上,宋廷一貫是嘰嘰喳喳,將自己所知道的豪門秘聞,圈內(nèi)八卦全都抖摟出來。 沈慎坐在旁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只懶散地動了幾筷就斜倚在椅子一側(cè)。 他這樣的狀態(tài),到底有沒有聽進去,宋廷還真不敢說。 然而陳清輝沒有在認真聽是一定的了。 他以往就是一副面癱臉,從早冰到晚,還不帶中場休息。 此時此刻,冰山淡漠氣場全開,氣壓愣是活生生地壓低好幾個度。 看起來就是涼薄疏離的禁欲寡言相。 宋廷說得口干舌燥,沈慎那兒他不敢放肆,然而陳清輝這里他可以任性發(fā)揮。 “喂!給點反應(yīng)啊!!”宋廷聲音很大,甚至還上手撈了撈陳清輝的肩。 陳清輝不動聲色地拍掉宋廷的手,“宋特助,請克制。” 宋廷看他淡漠中明顯帶點不耐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死呆子,古板死了,你看你那嫌棄樣,怎么著也是我嫌棄你來著!” 陳清輝沒有回應(yīng),眉頭輕蹙,手指撥動著手機屏幕,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亦或是等待著什么。模樣十分嚴肅。 宋廷湊到沈慎身邊,鬼鬼祟祟地耳語,“我覺得有情況。” 沈慎嘴里含了一塊冰,慵懶地靠在椅背,一雙桃花眼四處放電,只是問,“所以呢?” 宋廷干脆也不攆走就坐在一旁的陳清輝,絲毫不怕當(dāng)事人聽到。 “你不懂,就跟孔雀開屏似的,哪兒里都能開。”宋廷這話明顯意有所指。 然而陳清輝還是無動于衷。 沈慎但笑不語,剛想起來結(jié)賬,就聽到陳清輝對著二人說,“去一趟金鼎。” 沈慎看他神色不像是開玩笑,也正經(jīng)起來,“出什么事了?” 陳清輝頓了頓,繼而說道,“……家事。” 沈慎點點頭,“我送你過去。” 他在金鼎有一定的話語權(quán),如果陳清輝真遇到什么難事兒,他也可以幫忙解決。 剛剛宋廷和陳清輝都沾了酒,兩人可是都不被允許開車的類型。 兩人在這邊迅速地打點好一切就準(zhǔn)備撤,一旁的宋廷不甘一個人的寂寞,“你們?nèi)ツ膬豪铮衔規(guī)衔遥 ?/br> - 陳清輝下了車就往樓上包廂走,一間一間地,不知道在翻找些什么。 面上的表情甚至帶了點擔(dān)憂和急迫。 沈慎好整以暇地跟在后面,“你到底要找什么?” 陳清輝眉眼低斂下去,暗藏鋒利,“找一個人。” 宋廷在旁邊適當(dāng)?shù)亟o沈慎補充解釋,“大概被戴了綠帽子吧,情傷您懂嗎?” 說完,他一人在旁邊笑得樂不可支。 陳清輝白皙的面孔幾近陰沉,帶了點暴戾因子,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說風(fēng)涼話的宋廷。 他掃過來的這么一眼竟然比沈慎還要可怕一點,宋廷當(dāng)即如被雷劈的鵪鶉,半個字都蹦不出來了。 陳清輝還在這里找人,走廊里倏然閃出來一個人影,梁勁松找到沈慎,準(zhǔn)確瞄準(zhǔn),“你這小子真夠行啊,還是不是哥們了,這陣子都不見你人影。” “喊你你都不來,說,今兒是什么風(fēng)把沈二少給吹來了?”梁勁松說著朝沈慎吐了一口煙圈。 沈慎微不可查地皺眉,剛想說點什么,就看到左側(cè)前方的包廂口,驀地出現(xiàn)一道熟悉的倩影。 許茉今天本來是在劇組里,這幾天她忙到?jīng)]時間碰手機,剛好今天卡在晚上收工,也不算太晚,她就登了手機,刷了一會兒。 好巧不巧,這樣一刷,就刷出了在金鼎買醉瀟灑的應(yīng)舒月,看樣子已經(jīng)醉得不輕了。 許茉打了電話過去,應(yīng)舒月開口就叫了爸爸。這讓她擔(dān)心了起來。 明明她曾經(jīng)就提醒過應(yīng)舒月,單身女孩子如果在沒有陪同的情況下,晚上就不要一個人喝醉酒了。然而應(yīng)舒月跟耳旁風(fēng)似的,看來壓根沒往心里去梓。 等到許茉趕到,應(yīng)舒月正一個人蜷縮在沙發(fā)里,孤零零的,看起來怪小可憐的。許茉抬腿邁上前,就把她給扶了起來。 她艱難地圍著應(yīng)舒月的胳膊,剛走出包廂,抬眸便和沈慎四目對視。 目光交匯中,她心底生出許多想法來。 - 在和許茉的視線交匯中,沈慎下意識就將身旁的梁勁松推開,力道很大。 這完全是他立即作出的反應(yīng),半點猶豫也無。梁勁松被他推的一個踉蹌,差點沒倒在一旁。 沈慎走上前,立馬解釋,“小茉,我今天路過這里,順便來看了看。” 許茉看著他,沒有吭聲。 宋廷在旁邊,兩眼差點沒一黑,大哥,這解釋越描越黑啊。 他干脆走上前,“今天陳清輝來這兒找人,我倆一起來的……我……” 宋廷話還沒說完,就發(fā)現(xiàn)有一個人更快地沖了上來,將許茉懷中虛攬著的應(yīng)舒月給奪了過去。 然后頭也不回,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許茉下意識要追出去,被宋廷攔住,“沒事,陳清輝不是那種人,他又是個沒車的人,走不了,估計兩人有話要談,你放心。” 許茉有點傻眼,應(yīng)舒月都喝得這樣醉了,還能談……?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被重新湊上前來的沈慎打斷了思緒。 他緊緊地盯住她,眼神炙熱,低低地喚,“小茉……”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