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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凌,忍不住向藍西問道:“怎么不可能?你為什么這么說?”“嗯,這是因為……”藍西一張臉陡然變得慘白,他頓了半晌,突然咬著牙說道,“因為……這個獸人名叫溫羽,曾經是藍家的獸人,后來被趕了出來。他已經二十二歲了,卻仍然沒有化形,所以、所以沒有亞獸人會喜歡他的!”說罷,藍西猛地抬頭看了溫羽一眼,眼神又馬上避開。什么,不能化形的獸人?聽了這話,屋內眾人看向溫羽的眼神全都變了。那種眼神中有不解有疑惑,但更多的是赤(啦)裸(哦)裸的鄙夷。一個不能化形的獸人能夠找到肯和他結合的亞獸人本就是個奇跡,戀上一個亞獸人雕刻師?那根本就是個活脫脫的笑話。就在此時,溫然不能夠淡定了,他停下手中的工作,忍不住說了一句:“我哥哥還有八天才到二十二歲!”“八天?”第一個笑起來的是龐雕,“八天之內,難道他就能化形嗎?”不少人都跟著笑了起來,八天之內想要化形,無異于癡人說夢。“好了,別開這種玩笑,這可一點都不好笑。”蘇華上下打量著葉凌,最后還是決定先將人拉進雕刻師協會再說,于是一臉慈祥的笑著說,“年輕人嘛,又如此有天賦,有點脾氣也是正常的。至于婚姻大事以后慢慢考慮,你先在雕刻師協會掛個號,也好考級,怎么樣?”葉凌可絲毫都不給他面子,看都沒看他一眼,挑眉說道:“我可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第一,我的戀人是溫羽,不是桐西或者別的任何人;第二,我從來沒打算和你們雕刻師協會有任何牽連,也不想依附于任何一個家族。明白嗎?”聽了這話,就算蘇華表情偽裝得太好也有些扛不住了,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他身邊那個咋咋呼呼的阿峰可忍不住,馬上喊了起來:“什么?和一個不能化形的垃圾獸人攪在一起就算了,還想撇開我們雕刻師協會?沒門!”正在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溫羽開口了,只聽他語氣溫和的問道:“請問,獸族有任何一條法律規定雕刻師必須在雕刻師協會掛名嗎?”屋內的人全都怔住了。因為多年以來,除了因故被攆出大家族的雕刻師,所有的雕刻師都受雕刻師協會管理,因此大家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各大家族的雕刻師學徒們都擠破頭想要在雕刻師協會占有一席之地,誰會考慮這個?所以溫羽這樣一說,大家都有點蒙。龐雕也愣了,他張張嘴想說不加入雕刻師協會就不能考級升階,可是面前的小亞獸人隨隨便便就能夠雕刻出高級雕件,升階不升階的根本沒有半點卵用,想必對方也不在意。現在他心里頭頗有些懊惱,本來他以為這次肯定能說動葉凌進入雕刻師,誰知道這小子這么不識相。“你說的沒錯,的確沒有任何一條法律規定雕刻師必須在雕刻師協會登記掛名。”桐西突然對葉凌說道,“可是加入雕刻師協會會使你受益良多,也能提供給你與你等級相匹配的翡翠。沒有翡翠的雕刻師,還能算是雕刻師嗎?”這話說的很對,高級雕刻師可都是眼高于頂,沒有好翡翠怎么可能看得上眼。大家都松了口氣,紛紛看向葉凌。葉凌卻只是冷笑一聲,沒有說話。玉雕這個分類,絕不止有翡翠一個材質可以選擇。瑪瑙、水晶、貝殼、琥珀蜜蠟、壽山石、岫玉,都是很好的雕刻材料。翡翠雖然因為價格的原因檔次更高一些,但很多國寶級的雕刻作品卻都是壽山石、岫玉這樣不怎么高貴的材質。可以說只要玉雕師的水平足夠,任何材質都可以在雕刻師手中翻云覆雨。而且就算是翡翠,葉凌也沒有這些雕刻師那種“高貴”的毛病,非極品翡翠便看不上眼。只要形狀好、構思好、有創作靈感,就算是廢料也可以翻出花樣,就好像那座“極地洞天”。只是這樣的話這里的獸人們不能理解,葉凌也不屑于教訓他們。一聲冷哼,權當是答案。見葉凌沒有反應,桐西抿唇說道:“而且,我的母父所說的是真的,我的確在追求你。如果你答應與我結合,就是桐家的亞獸人,會一輩子受桐家的庇護。葉凌,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請你相信我。”桐西這樣一說,大家便都看著他,藍西更是一臉的吃驚。這是當著溫羽的面撬墻角?一個不能化形的獸人和一個出自大家族、實力出眾的獸人,誰都知道會選哪個……和雕刻師協會有關的話葉凌可以不理會,但是這樣認真的當眾表白,葉凌卻不能當做沒聽見。他看了看桐西,嘆了口氣,拉著身旁的溫羽露出一個笑容說:“我也會一輩子照顧溫羽的,你放心。”這話說的有幾分俏皮,溫羽一下子笑了出來。桐西看著溫羽說道:“你不能化形。”“我知道。”溫羽反問,“難道不能化形的獸人就不能和亞獸人結合?”“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你真是足夠自私。”桐西感到不能再忍耐,凌厲雙眸緊盯著溫羽說道,“我相信葉凌遲早有一天會想清楚自己的處境,重新選擇我。”周圍的溫度忽的冷了下來,雖然桐西明顯克制了自己,但不少人還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如果不是因為這里有這么多亞獸人,桐西絕對會毫不掩飾的放出自己的威壓,給溫羽一個教訓。他自小到大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么厚臉皮的獸人,如此恬不知恥的霸占一個高級雕刻師,甚至還不認為這有什么錯。溫羽感到手心有點發熱,那種詭異的感覺又來了。說也奇怪,每次桐西發怒,他都能感到身體里仿佛一團火在燒,熱得心口都發燙起來。這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難道說他要化形了?可是最近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真是奇怪。桐西和溫羽對峙著,可是他們身旁的另一個人卻已經氣得渾身顫抖,冷著臉死死盯著葉凌。那個人就是藍西。方才在外面聽到葉凌和溫羽說彼此是戀人,藍西只覺得自己心里頭仿佛被人撕裂般疼痛,撬開偽裝流出了鮮血。而此時藍西聽到葉凌和溫羽的相互維護、相互示愛,只覺得心底說不出的疼。他不能再忍耐。片刻間,藍西就失去了理智。他轉眸看著蘇華,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要向葉凌挑戰!”屋內所有人都大吃一驚,蘇華更是一霎時有點發蒙,半晌才問道:“你說什么?”“我說我要向他提出挑戰!”藍西的眼中燃著熊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