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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為只有某種等級才能配得上自己的身份,那是非常愚蠢的一種做法。因為那樣的話,資源有限的溫然能夠雕刻的翡翠就少之又少,更勿論提高自己的雕刻水平。當開始聽到葉凌這樣的理論,溫然覺得難以接受。他自小在藍家接受雕刻師教育,從學徒開始,那些雕刻師師傅就告訴他,只有提高等級,才能雕刻更好的翡翠,而溫然也一直朝著這個方向努力。而如今葉凌告訴他這是錯的,他真的很難理解。這也難怪,溫然畢竟在藍家接受了十幾年的教育,某些陳舊的思想可謂是根深蒂固。可溫羽和高遠卻先一步聽懂了葉凌的意思,聽了他們詳盡的解釋,溫然才恍然明白過來。老雕刻師們的那種理念是為了激勵大家更加努力升階,所以翡翠的分配是根據雕刻師的等級和翡翠的等級而分配的,等級越高的雕刻師,可以得到的翡翠越好。這樣的規則促使每個人進步,但也養成了雕刻師們刁鉆的性子,高等級的雕刻師雕刻低等級的翡翠,會感覺自己受了侮辱。從前,溫然也一直是這樣維持著雕刻師的自尊,并恥于雕刻那些他認為不好的翡翠。可溫然忘了,他已經離開了藍家獨自謀生,他的情況,和別的雕刻師都不一樣。溫然身為少年天才,之所以沒有繼續升階,除了缺少高階雕刻師的指導,還就是因為他始終維持著這種不必要的尊嚴。他本來身體就不好,對翡翠料子還挑三揀四,進行雕刻的時間練習更是少的可憐,又怎么能繼續升階?想通了這點,溫然就釋然了。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在阿峰略帶鄙夷的眼神中逐漸鎮定下來。他知道自己并不是這些人的目標,葉凌才是。收回目光,阿峰看著溫然的眼神中帶了一絲輕蔑,他此時的語氣也比剛見面時隨意很多,看都不看溫然便問道:“聽說你這里住進了一個高級雕刻師?他在哪里?”溫然垂眸道:“我不知道。”“你不知道?”阿峰冷哼了一聲,“就是那個叫葉凌的,聽說是個高級雕刻師,能用廢料雕刻出五級擺件。不過,我想這多半是以訛傳訛,廢料?呵,誰會去費心雕刻廢料呀?傳得也太玄乎了吧?”“是真的。”溫然抬起頭來,看著他。“什么?”阿峰一愣。“我說是真的,的確是用廢料雕刻出了五級擺件。”溫然此時對阿峰越來越厭惡,抿了抿唇說,“并不止這個,他還雕刻出了十級雕件,用一塊形狀奇特的冰糯種紫羅蘭。”“呵?”阿峰愣了半晌,突然笑了,歪著頭看著溫然說,“你該不會是很久沒有進階,有些糊涂了吧?十級雕件?我們獸族這邊只有兩名十級雕刻師,你難道不知道?”溫然看了看他,低下頭沒說話。上次他沒有防備,在龐雕面前隨口將葉凌供了出去,惹得哥哥大發雷霆,直到現在想起,還是心有余悸。這次溫然雖然不知道雕刻師協會究竟想對葉凌怎樣,但多說多錯,還是少說為好。但溫然沒想到,阿峰見他不回答,竟然自顧自打開工作間的門,走了進去。“喂!你干嘛?”溫然愣了一愣,伸手慢了一步,沒有拉住他,不由得有些著急,連忙跟進去說,“你怎么隨便亂闖?趕快給我出來!”然而阿峰卻隨意掃了一眼桌上的雕件,這一眼不打緊,他禁不住笑出了聲:“這是什么啊?這樣的東西,也算是雕件?”說著,阿峰好奇的拿起桌上的那個圓圈,在陽光下照了照。這樣一看,他臉上的笑容便完全消失了。第42章他的葉凌其實那件作品依照葉凌的角度來看,真的不算是什么好作品。龐德送來的翡翠是一塊非常小的黃翡,顏色均勻質地濃厚,只是太小了,小到按照獸人世界雕刻師的標準來看,幾乎什么都做不成。當時拿出這塊料子,龐德臉上通紅一片,說話的聲音和蚊子哼哼似的,吭哧吭哧好半天才說明白。龐德的意思是,這是一塊賭石賭出的殘料,實在太小做不成翡翠玉牌,扔了也可惜,加工成珠子又沒有別的珠子可配。既然葉凌能夠將唧唧那塊形狀奇葩的翡翠加工成型,那這塊不如也拿給葉凌,看看究竟能做成個什么。其實龐德雖然沒有說,但溫羽和葉凌也都明白,這雕件做好之后,肯定要過龐雕的手。不過龐德比唧唧有錢的多,葉凌便提前和他談好了價格,一級雕件十萬、二級十五萬、三級三十萬、四級五十萬,五級及以上每增加一級便漲一倍。要求這么低報酬又豐厚,這個買賣對葉凌來說穩賺不賠。不過這塊翡翠實在是太小了,葉凌思前想后,最后決定雕刻一枚扳指。這幾次雕刻,葉凌嘗試了玉牌、手串、玉帶、擺件和手把件等多種形式,他發現雖然為了方便大多數翡翠雕件都做成方牌,但其實翡翠雕件的形狀對等級并沒有影響。既然如此,為什么不做個扳指試試?這對獸人世界來說,不是傳統的雕件形式,可對于葉凌來說實在是平常不過。他根據那塊翡翠料子的形狀,將雕件做成了一對黃翡扳指。這對扳指有個好名字——一夜封侯。溫羽向龐德問過,沒想到這個容易害羞的小獸人獸型竟然是猴形。葉凌索性在每一枚扳指上雕刻了一只細長靈動的小猴子,配上流水祥云紋,一個晚上便做了出來。阿峰看到的是一件還未拋光的半成品,可是他身為雕刻師協會的一員,竟然從未見過這種樣式的雕件。他對光照了半晌,很想嘲諷幾句,可是偏偏這簡簡單單兩個扳指所用的雕刻技藝,遠比他自己要高超精湛許多。就這么僵持了半晌,阿峰哼了一聲,將桌上的雕件放下,他轉過頭,表情一下子認真了幾分。本來以為只是以訛傳訛,但現在看來,那個名叫葉凌的雕刻師還真有幾分實力。阿峰想起來時父親的叮囑,微微瞇起了眼睛,看向了溫然。溫然看著他,皺著眉,卻沒有說話。“你不說我也不怕,這雕件他還沒有做好,一定會回來的。”阿峰拖了一把椅子自顧自坐下,“他還能露宿街頭不成?”葉凌回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怎么了?外面怎么這么多人?”葉凌看都沒看阿峰一眼,轉頭問溫然,“他是誰?”“雕刻師協會的,名叫阿峰。”溫然抿了抿唇。“雕刻師協會?”葉凌心想他們終于找上了門,轉眸看了看阿峰,皺眉說,“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