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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四五十顆翡翠珠子被好好擱在盒子里,奇怪的是這不是普通的光面圓珠,也不是桶珠盤珠,那每一顆珠子大約十四毫米大小,每一顆竟然都細細的雕刻著花紋!溫然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圓珠也是可以拿來雕刻的!獸人世界的翡翠,除了做成可以佩戴的雕件增強屬性,還可以雕刻成擺件。只有做不成這兩樣的小塊翡翠和切割下來的殘料,才會被打成圓珠做成手串和項鏈,其能夠增加的屬性值微乎其微。品質好的翡翠珠串能達到一至二級的水準,品質差些的連一級都達不到。安然本來是本著不能浪費的宗旨,才將剩余部分的小塊翡翠磨成了圓珠。他怎么知道,原來圓珠雕刻上這樣的花紋,竟然如此的好看?小心拿起來,安然旋轉著一看,小小珠子上雕刻的是造型別致的并蒂蓮花。葉凌用簡練的幾刀,將蓮花嬌小可愛的花瓣勾勒出來,并仔細拋光打磨,使每一顆珠子都光澤瑩潤。這樣的珠子如果串成手串,一定比圓珠要精美多了!溫然又一次被震驚了,震驚之余,也有些感慨妒忌,但更多的是撿到寶的感覺。他拿起珠子,興奮地半晌不知如何是好,過了好一會兒才拉過椅子坐下,細細數了數珠子的數量,拿過細繩穿了起來。珠子一共有四十九顆,溫然數出十六顆串成一串,從抽屜里取出一個瓷碗倒上水,將珠串放了進去,又拉過高遠的手。“怎么?真是送給我的?”高遠的語氣有些興奮。“少廢話。”溫然揚起圓臉,略挑了挑眉。高遠一笑,伸出右手,指尖露出尖利的貓爪,在左手手腕上輕輕一劃,一滴鮮血沿著細細的傷口,落入了那個瓷碗。瓷碗中發出淡淡的紅光,血液慢慢滲入瓷碗中的翡翠珠串。溫然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那串珠子,就連一直笑嘻嘻的高遠,此刻的神色也有些凝重。大約過了五分鐘,等到血液完全滲入,紅光徹底消失,溫然才將那串珠串拿了出來。他取出絨布將珠串上的水擦干,小心的遞給了高遠。高遠一挑眉,將珠串戴在了左手手腕上,映著陽光照了照。翠綠圓珠映著陽光,深綠色澤厚重深沉,花紋流暢渾然天成,顯得格外的溫潤美好。“真美……”溫然怔怔凝望了許久,興奮的起身,拉起高遠就走。他要知道葉凌究竟出色到了何等的程度,立刻,馬上!葉凌屋內。葉凌實在是有些疲憊,不過他本來就覺少,被溫然叫醒后又迷迷糊糊睡了一會,便打著呵欠醒了過來。當他迷蒙著睜開眼睛,便看到溫羽坐在他的床前。溫羽手中緊握著那個鐵龍生翼虎掛牌,手指不自覺的反復撫摸著。見葉凌醒來,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到最后只好對著葉凌傻傻的笑了笑。這個人怎么這么呆?葉凌幾乎是馬上便笑出了聲,他起身坐在床沿上,微微偏頭看著溫羽,眨了眨眼睛問道:“怎么了?”看著那漆黑眼眸和微卷的睫毛,溫羽只覺得面前的葉凌說不出的可愛。怔了怔握緊手中的翡翠玉牌,溫羽下定了決心。他一定要保護好面前的小亞獸人,一定!頓了頓,溫羽小心的問道:“葉凌,你想起什么沒有?”葉凌一怔,低下頭說:“沒有。”“沒有也好,你就住在這里,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會照顧你。”溫羽看著那雕件,眉間越發皺緊,小心翼翼抬起頭對葉凌說,“我想,這么久都沒有家人來找你,你可能真的是一個人。”葉凌有些不解,仰頭看向了溫羽。“像你這樣高等級的雕刻師,一定會被家族好好的保護起來,怎么會落入河中?一定是……”溫羽頓了頓,抬眸看著葉凌承諾道,“我一定會保護你。”聽到此處,葉凌明白了過來。“無所謂了。”葉凌苦笑著說,“現在就挺好的。”這句話真的是大實話,是一個人還是有人陪伴,葉凌并不怎么在乎,反正背叛這種滋味,他早就已經嘗過了。現在能在這異世多活一天,葉凌已經心滿意足,他什么都不在乎,也什么都不多想。如果不是出于感激,為了報答救命之恩,他甚至也不想再次拿起雕刀。但可悲的是那種熟悉的感覺沁入了骨里,讓他沉迷。那日在賭石場,當葉凌撫上那塊鐵龍生,就知道自己這輩子還是放不下雕刻。他壓不住心底的期盼,更控制不住自己向往的心。其實在這里能夠重新拿起雕刀,他已經知足了。葉凌的神色溫羽看在眼里,當那句“無所謂”從葉凌口中說出來的時候,溫羽只覺得心中一痛。下一刻他也恍然明白過來,手中的雕件頓時變得越來越沉重。“葉凌,你其實……”溫羽猶豫著問道,“你其實并沒有失憶吧?”葉凌一頓,搖搖頭說:“真的有很多事情我不記得了。”對于這個世界,葉凌有太多的一無所知,失憶是一個不錯的借口。葉凌也不想讓溫羽窺探他太多的秘密,不過看來,這個傻小子倒也不像他想的那么傻。溫羽皺著眉,斟酌著語句想要再說些什么,最后卻也只是嘆了口氣。想了想,他將那塊鐵龍生雕件鄭重的放在葉凌手里,細長晶瑩的雙眸看著葉凌說道:“如果這塊雕件會給你帶來危險,我不會用它。”這倒讓葉凌有些吃驚,他抬起頭來看向溫羽,看向他的雙眸。溫羽不容置疑的看著他。這家伙是認真的!“可是這雕件對你不是很重要嗎?”葉凌有些慌了,“我聽溫然說,你如果通不過考試,后果會很嚴重。”“我知道,可我不能冒險。”“但是如果你不用,溫然知道了,說不定還會大病一場。”聽了這話溫羽倒是一頓,但他隨后嘆了口氣說:“我會和他說清楚。”葉凌身子一顫,他只感覺雙手交疊的地方一陣發熱,自己莫名其妙的,竟然有些感動起來。“溫羽。”葉凌將雕件鄭重放在溫羽手心,看著他雙眸認真的說,“作為一個雕刻師,我希望我的作品能夠留在值得的人身邊,發揮它最大的價值。這個雕件,是送給你的。”溫羽細長的眸子微微睜大,他緩緩的點點頭,一雙眸子亮的發光。稍稍割開手腕,一滴鮮血滴在雕件上,耀眼紅光從那塊鐵龍生玉牌上散發出來,照亮了整個屋子……翡翠鑒定中心的大廳內,溫然和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