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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尤其是沈廉。”聽到這個名字,蔣翎的心里不由得一抽,居然感覺有些呼吸不過來。路深羽看著蔣翎,正色道:“我看得出他是真的動心了,如果他能找到自己喜歡的人,那固然最好,我也祝福他??墒?,那個人是你,我看得出你根本就不是純粹地接近他,我才想要你離開他?!?/br>蔣翎臉上溫和的笑有些僵硬,但還是努力維持住,仍然在掙扎地說道:“別把你自己說得那么為愛無私奉獻?!?/br>“蔣翎,你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你沒有資格說我。你愛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想要他幸福,而不是只是一味地去占有他……”路深羽說著說著,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還是重復于剛才那個問題:“你為什么突然出現在這里?”蔣翎的臉色有些蒼白,嘴唇剛張開,此時機場的廣播甜美的女音一成不變的聲調正在報道著:“各位先生女士乘客們,現在是xx時間中午十二點整”,聽到這句話的他,恍然初醒,猛地握住拳頭,心臟在一陣陣地收縮似一把刀在里面角這般的疼痛。蔣翎的臉色一下子煞白,仿佛涂上了一層厚厚的粉末一般,路深羽不由得擔心地出口詢問:“怎么了?身體不舒服?”“不……不……還來得及……還來得及……”他嘴里喃喃著這幾句話,然后根本不管路深羽的在后面的連聲詢問,飛快地轉身連忙往機場外跑。不,應該是來得及的,他不過是想讓路深羽也嘗嘗失去摯愛的人的滋味,卻沒想到,最心如刀割的竟然是他自己。沈廉是被一陣濃煙嗆醒的,那股濃煙吸進肺里,引起了他激烈的咳嗽,然后睜開眼就是一股股濃煙襲來,似乎還在火光的包圍之中。他的腦袋還是有些昏昏沉沉,全身還是無力著,被濃煙嗆鼻,捂住口鼻,一邊咳嗽著,一邊扶著身旁的椅子慢慢起身,瞇起眼觀察著火勢從哪里起,火又是哪里比較弱,打算來一個突圍。然后濃煙太多,擋住了他的視線,他身子又使不上力,火勢漸漸大了起來,周圍一些被火燒得墻壁發出難耐的高溫,開始和著火一塊一塊地掉了下來,沈廉是連忙帶爬才險些躲開了,要不然剛才就狗帶在那里了。退無可退,只有樓上的一條路可以去,沈廉連忙往三樓跑去,力氣不大,頭痛喉嚨痛,看不清,所以他是跌跌撞撞地往三樓去的。三樓的火勢沒有那么大,起碼可以讓他喘一口氣,他想起火災里面的急救知識,連忙去打濕毛巾,捂住口鼻,彎著腰盡量貼向地面,然后尋找哪里可以逃生的地方。正當他發現要不干脆跳下去吧,才剛想要打開窗戶,就聽到樓下有人在叫他,一聲聲的沈廉很熟悉,似乎他在哪里聽過一般,不過對于此刻他來說,這無疑就是來送人頭的,而且讓他驚訝的更是,樓下那么大火那個不要命的闖進來了?這一聲聲沈廉伴隨著一些咳嗽的中斷,但還是鍥而不舍地一聲聲連續地叫著,讓沈廉感覺這活像催命似的,于是連忙給大聲回應了兩句。“我在……咳咳……三樓!”大聲說話的結果是煙又吸進了喉嚨,于是便是劇烈的咳嗽。在火勢蔓延上來時,一個人從樓梯沖了上來,一個飛撲在眼前,后面跟隨的是大~片猛烈跟隨的火勢,那火像是有生命一般跟著人的后面噴涌而出,像是那些帶著高壓噴灑出來的水,但是更加讓人覺得恐怖,因為這火帶著讓人難耐的高溫。一個全身濕漉漉的男人撲倒在沈廉面前,一開始沈廉只看到他的后腦勺還不確定是誰,等那人抬起頭后,從那張原本白~嫩的臉蛋如今已經蒙上了不少臟兮兮的灰塵中,還是認出了此人。沈廉有些呆滯,捂著口鼻的濕毛巾都都有些拿不住,愣愣地說:“蔣翎?”“嗯?!笔Y翎好不容易站起來,有些緊張地看看沈廉全身,看見他沒事才松了一口氣,剛想說什么,冷不丁地又吸了一口煙,接著又是咳嗽起來。沈廉心中有太多的疑惑,但是不知道從何說起,樓梯口一直飄著濃煙進來,火勢已經開始蔓延到三樓了,此時視線都是模糊的,眼睛被熏得生疼一直在掉著眼淚,淚水沖刷著他的被煙灰蒙住的臉頰。蔣翎用著手臂捂住口鼻,咳嗽著,看到沈廉臉上的淚水不由得一愣,神色莫名一暗,嘴唇蠕動,似乎想說什么,然而身后的火已經悄悄地來到了沈廉的身后,猛地天花板掉下一火棍,蔣翎連忙一把扯住沈廉往旁邊一撲,才躲過那來勢洶洶的一擊。看著那火瞬間把窗戶那條路給堵住了,火勢迅猛地侵襲著一切能燒的東西,他們來不及細想,只得連忙爬起身,趕快逃離這個將會被火燒盡的地方。蔣翎握住沈廉的手腕將他帶起身,發現他的行動有些緩慢,但那時情況比較緊急他沒注意到沈廉的表情和狀況,而沈廉也只是一聲不吭地皺著眉,緊~咬著牙關愣是沒開口,努力讓自己清醒去跟上蔣翎的步伐。蔣翎撞開一間房間,連忙逃進里面,關上門后暫時喘了一口氣,然而他們才發現這是一間空置的閣樓,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濃煙依然從門縫處不斷地涌進來,他們依然感受到生命的威脅。整個閣樓只有一個斜上方的小窗,需要兩個人合力才能讓另一個人上去的那種,這個天窗有些太高了。蔣翎依然握住沈廉的手臂,然后艱難地起身,發現沈廉并沒有起來,他扯了幾下都沒有起來,心里一咯噔,連忙去看,發現沈廉的眉頭緊鎖著,唇色都是蒼白的,額頭甚至還滲出一顆顆汗珠,牙關緊~咬著似乎在忍受著什么痛苦。蔣翎伸手握住沈廉的雙手,緊張地問:“怎么了?哪里受傷了?”沈廉艱難地開口,才說出幾個字:“唔……沒事……”看著那一臉痛苦難耐的表情,蔣翎知道沈廉肯定是在剛才躲避時可能受了傷,只怪自己剛才沒有看到。然后他掃視沈廉全身,發現沈廉坐在地上的地板上有著些許血跡,現在還有著血正從背后滴落在地上,他輕輕地搬開沈廉靠著門板的身子,看向沈廉的背后,那背上的衣服已經被燒沒了,背上的皮膚是被火燒得一片血rou模糊,黑色煙灰,粉紅色的rou,紅色的血,全部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幅驚心動魄的畫面。“這……”蔣翎忍不住伸手去觸碰了一下,疼得沈廉呲牙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