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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趙馬德要是真扔下他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沒有過放棄別人的思想,大家一起共進退才是他的做法。看著趙馬德緊抿著雙~唇,強撐著壓力,眉頭微蹙,一聲不吭地試圖扛著他一起走,沈廉幾乎要輕嘆一口氣了。“你把瓷片給我一下。”沈廉的頭擱在趙馬德的肩上,說話的氣息很弱,落在趙馬德的肩窩上,癢癢的。“干嘛?”趙馬德竟然有一瞬間的懵逼。“給我先。”“不給!”趙馬德還在慢慢挪著他,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樣。沈廉還在堅持,甚至說:“你不給我,我不走了!”趙馬德才不聽他的,繼續挪動著他,嘴里還難得地哄了一下他。“別鬧,乖。”沈廉預計這樣真不行,這樣誰都走不出去的。抬起頭,目光柔和地看著趙馬德,面色平靜。趙馬德火力全開的時候都受不了沈廉平時弱弱的樣子,這下是連腿都邁不開,眼神都開始飄忽了。“怎,怎么了?”沈廉咬咬牙,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趙馬德。趙馬德一時不察居然真的被沈廉給推開了,沈廉臉色蒼白,整個人連站著都成問題,可還是倔強地看著他。沈廉手里應該拿到了瓦片,剛才趁著趙馬德恍惚的時候,就從他口袋里偷拿了出來,再推開趙馬德簡直快要脫力了。真怕他自己就沒力氣劃手臂了,要是只是達到了撓癢癢的效果,可真尷尬了。第三周厲害了,我的趙(十五)白~皙的手臂上血痕縱橫交錯,血源源不斷地涌~出來,血痕順著皮膚的紋路,一滴滴地滴答在地上,片刻就形成了一小攤血跡了。沈廉這下才感覺清醒了不少,疼痛果然能使大腦保持著片刻的清醒,這下感覺才有點力氣回來。一開始,沈廉的擔心不無道理,他抓著瓷片劃下去,力氣太小,只是在白~皙光滑的皮膚上劃出了一道白色的痕跡,根本就沒見血,沈廉有點兒郁悶。而且趙馬德又想上來阻止他,害得他感覺精神好點了就加緊劃多幾下,這瘋勁兒連趙馬德一時也阻止不了他。趙馬德面色陰沉,看著他手臂的傷口,沒有說話。沈廉這下感覺自己總算可以獨立行走了,趕緊事不宜遲,先將趙馬德弄出去再說。趙馬德找到的地方是離地面不太高的一小扇通氣窗,勉強能通過一個人。可是也需要有人再托著另一個人上去。這事趙馬德經常干,理所當然的,他又如往常一樣扎了個穩健的馬步,伸出手想要托沈廉上去。沈廉卻沒有如往常一樣,輕巧地跳上去扒住墻壁,而是后退了一步,沒有了動作。沈廉搖搖頭,說:“你先上去,這次我托你上去。”趙馬德并沒有理會他,而是堅持這個動作,說:“趕緊的,待會有人來了可沒有那么好的機會了。你這小身板托不起我。你先上去吧。”沈廉也堅持,說:“不!”趙馬德算發現了,從他叫醒沈廉開始這丫的就一直開始抽風,沒一刻是正常的,而且對他好點,他能蹬鼻子上臉,非得拿出以前那種威逼的態度,簡直就是軟的不吃非得來硬的。趙馬德態度強硬,說:“要是非得你堅持這樣,那我就不走了。跟你一起留在這里得了。死了還有你陪著,多好。”沈廉皺眉看著他,簡直說不出反駁的話來,此刻是一點都耍不出無賴了,也只能咬牙妥協了。像往常一樣被托了上去,只不過可能此時有點無力,所以趙馬德的身子歪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沈廉明顯感覺到了,但沒說出來。沈廉跳到外面了之后,就在想,趙馬德等下怎么出來啊?就憑他此時的廢柴,明顯不可能像往常那樣一蹦蹦到墻上來的。沈廉懊惱地站在外面草叢里,想著自己剛才怎么就沒想到這點呢?!倉庫外面是一片雜亂的草地,到處都是高如腰的亂草,空蕩蕩的外面,沒有房屋在周圍,只有泥地亂石和草叢。這個倉庫是位于郊外,周圍難以見到公路和人家,這里看來荒廢已久又位處偏僻。沈廉急的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靜靜地蹲在高草叢里想辦法。似乎聽到了遠處有男人的聲音傳來,高聲的談笑。“這下可抓著這小少爺,還抓了他的小情人,不知道少爺能給多少錢呢。”“這小少爺先別動,這小情人倒是可以先試試味道。嘿,天底下怎么有這種好差事,居然兩個人都下了這樣的訂單。”“就是啊,這小少爺得罪了誰啊,一上來就是說要命,另一個倒是要留著......也不知道該聽誰的。”“管他呢!反正人在我們手里!他娘的!得大撈一筆!”......聲音漸漸往倉庫門那里而去,聽聲音似乎是有兩三個男人。看樣子他們是要去倉庫去看他們還在不在了。沈廉一下子就急了,想著此時自己時不時能來個聲東擊西什么的,來引開他們好讓趙馬德逃走,想想又自己否定可這個想法,要是對方只派一個人來追擊他,留下兩個人來看守趙馬德,明顯是行不通的。正當沈廉急的時候,想著干脆進去來個同歸于盡得了,這樣既省時又方便,接著“噗通”的一聲,草地上又滾著一個人。從剛才的通風窗上又跳下來了一個人。沈廉想不到趙馬德居然如此牛逼,居然就真的自己一個人在被打了針的情況下也能逃出來,只不過,看他并不如往常一樣瀟灑地跳到地面上而是他滾到草地上后,他好一會才有力氣站起來,樣子略顯狼狽,衣服各處都是灰塵,露出來的皮膚或多或少都遭到了些許皮外傷,青青紫紫的。尤其是左手和右手上具有被劃過的傷痕。“走。”趙馬德站起來后立馬就是喊沈廉走。但在走的時候總是在沈廉身后殿后著。沈廉剛才還沒特別的感覺,一時是光顧著擔心趙馬德有沒有可能出來了,這下站起來跑了幾步后,發現腳腕處傳來鉆心的痛,但還是咬牙忍著,即使是這樣速度還是慢了下來。他們跑了才沒多遠,那幾個男人就發現了倉庫里沒人了,看著地上的血跡判斷兩人肯定還沒跑遠,三個人都一并追了出來,這四周都鮮少有人經過,倒是一時半會不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