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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葉沙沙作響,鋪落一地白色又細密的花。 “厲害。”庾柯又抽出煙來,轉(zhuǎn)瞬想起來打火機丟車?yán)锪?,找邊上修車的人拿,還沒接到,手里的煙就被易渡抽走,隨手丟進他身后車窗里去。 庾柯:“……” 他回頭,“艸,你……” 盛臨默默喝奶茶,悠悠轉(zhuǎn)身看了看頭頂?shù)幕?,身后庾柯話噎住,看著她的背影,又看看手從她腰上緩緩收回的男人,才回味出來……他不許他在她面前抽煙。 被他這個動作惹得,庾柯更不可思議了起來,好像又怔愣了一下,這一秒才知道他們居然在一起一樣,潛意識里還是無法相信,眼前的兩個曾經(jīng)八輩子都沒有交集,八竿子打不著一塊的人在一起了,還瞞了這么久。 易渡走過去給他們看看車,踢了兩腳,弄了弄保險盒。 庾柯手抄口袋里看看他,又看看在路邊踢踏著靴子踩著花的人,深抽了口氣,揉揉眉心。 這世界……這兩人可是他婚宴上為了新戲介紹認(rèn)識的,可是現(xiàn)在戲還沒拍,兩人在一起了。 關(guān)鍵他這個媒人,從頭到尾被蒙在鼓里,一無所知。 車修好了后,易渡丟了個地方吃晚餐,就帶著人先回去了,也沒管身后的大導(dǎo)演愿不愿意理會他,赴約。 回了家奶茶剛好喝完,午后三點多的時光,事情都解決了,什么事都沒有,盛臨享受至極地鉆入被窩,睡在某人平日睡的那一邊,把半張臉埋進枕頭里。 易渡進來的時候,邊解衣服邊看她,勾唇笑:“那我睡哪兒?” “嗯?你要睡嗎?” 她輕笑著戀戀不舍轉(zhuǎn)身要滾到另一邊,中途就聽到他丟開外套,攔腰制止住她。易渡躺了下去,把她抱回來半個身子放在身上,“一起睡就行了。” 盛臨心滿意足地蹭啊蹭,把臉埋進他胸膛里,半闔的眼睛看到他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她緩緩湊近,濕潤的唇瓣碰上去,吻了一下。 男人身子當(dāng)即一僵,聲音低啞,“盛臨?!?/br> 他手揉進了她的身子里,順著光滑的背部往上,她一下子軟下來,羞澀低語:“你就不是來睡覺的?!?/br> “我是,是你勾引我?!?/br> “我沒有?!彼謭髲?fù)性吻了他鎖骨一下,牙齒還輕輕咬一口。 易渡骨頭都麻了一遍,默默看了眼時間,四點左右了,胡鬧下去到收拾完出門,來不及吃晚餐。 他反手把她的身子圈在臂彎里,低頭去吻,她紅著臉躲來躲去,怕他要動真格,可又沒法完全躲開,最終鬧騰半晌,他在她輕若無聞的呻/吟里快爆炸,她臉上一片不自然的潮紅與汗?jié)?,身子軟成水一句句喊著他的名字?/br> 誰也睡不著了。 六點到了戛納一家法式餐廳,易渡換了身白色風(fēng)衣帶著女朋友,盛臨剛洗漱好,懶洋洋有些舒服地蹭著他走,眼睛欣賞著窗外的風(fēng)光,隨口問:“庾導(dǎo)不來怎么辦?” “來不來到時候都得給份子錢,他不會那么傻,不喝喜酒光給錢?!?/br> “……”盛臨無話可說,你目標(biāo),目光真是遠大,想到那么遠。 剛落座,庾柯和一位副導(dǎo)演的身影就出現(xiàn)了,眼睛一進來就落在他們倆身上,易渡在給她介紹當(dāng)?shù)厝宋娘L(fēng)情,半摟著和她在高雅餐廳里低語,所以遠遠看著,顯得尤其親密。 邊上副導(dǎo)演和庾柯說:“感覺看電影似的。”以前都不敢想這兩人能合作這么一出愛情片,不然票房指定大爆,結(jié)果呢,現(xiàn)實上演了。 庾柯本來就眼神不友好了,經(jīng)他這么一說,頓時更不爽了,胸口一頓悶沉,想把易渡拉黑,特么這兩人除了他的電影,真的不應(yīng)該還有私下的交集啊,怎么就…… 坐下后,他眼神瞥向?qū)γ?,兩人抬眸,一個依舊六親不認(rèn)的冷淡眼神,喊來侍應(yīng)生點菜,一個抱著水杯朝他輕笑,主動問:“很忙嗎?今天就來了。” 庾柯頓時胸口的氣噎住,不知道該對誰說話,噎了半晌,胸口疼,心酸端起水杯一口灌了半杯。 他深吸口氣,隨口道:“有事,提前來兩天。” 盛臨微笑頷首。 庾柯掃了眼在場的男主角,他慢條斯理地接過侍應(yīng)生遞來的菜單,臥著沙發(fā)掀開,兩秒后,薄唇微動,溫柔道:“吃這個嗎?” 盛臨歪頭一秒,“你吃什么?” 庾柯心痛,端起水杯又咽下半杯水,他的女神啊…… 點完餐,易渡終于從漫不經(jīng)心里抬頭看庾柯,后者痛心疾首不開心地問:“你們,到底怎么在一起的?” 話落,他又看了看盛臨。 盛臨仰仰頭,轉(zhuǎn)開臉不說話。 易渡開口:“不能在一起?” “不是……”庾柯又湊近了一分,“太沒準(zhǔn)備了好嗎?沖擊力太大,你們倆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啊?!?/br> “不是你要拍戲的?” 庾柯瞇眼,眼底薄薄一片的光在兩人身上游離起來,懂了,“就是那次婚宴,后面又在倫敦吃了飯,你們倆私下就有聯(lián)系了是不是?” 易渡不否認(rèn),摸摸身邊的人的頭發(fā),和送菜上來的侍應(yīng)生說了句謝謝,她也正好開口,兩人對視一眼,她笑了。 他勾唇:“吃了,不是說餓了?” 庾柯直直盯著這一幕,僵硬開口:“不是,那我為什么不知道???有沒有給媒人一點面子啊?” “戲不是沒拍?要拍了這不是就知道了?” 庾柯啞口無言,沉默半晌,副導(dǎo)演笑說,“好像也是這么回事,今天去給你看車,不是主動把人帶過去了嗎?” 庾柯聞言,又掃了眼當(dāng)事人,“之前為什么不說?” 盛臨抬眸,“不好意思啊?!?/br> 庾柯斜睨她,半晌,哼笑一下仰仰頭,不好意思…… 萬能答案,關(guān)鍵也是那么回事,她當(dāng)然不好意思跟他透露,嗯,庾導(dǎo),我和易渡在一起了。 所以,能瞞一天是一天了。 哎,他嘆了口氣,終于坐直起來人認(rèn)真吃晚餐,“什么時候公開啊?圈內(nèi)都沒幾個知道是吧?我算先還是慢啊?!?/br> 盛臨馬上開口:“先?!?/br> 庾柯總算滿意了,抬眸:“應(yīng)談知道嗎?易庭知道嗎?” 盛臨僵了僵:“一個知道,一個不知道。” 庾柯一聽就明白誰比他還慘了,“你等著應(yīng)談把你弄死吧,小心呵護著的一盆仙花被摘了,還被自己人摘了,呵。”自從那次倫敦吃完飯,他后面多少了解了一下她的情況,原來一直和應(yīng)談是鄰居啊,身邊就只有這位大佬兄長一樣地護著她。 盛臨:“你要不添油加醋,我能搞定我哥哥。”她嘟囔,委屈巴巴。 庾柯:“……” 庾柯頓時慫了,不舍得惹她啊,他深吸口氣悲傷地一秒轉(zhuǎn)移話題,“什么時候的事?還不公開?” 易渡抬眸,他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