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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攝影棚,邊上導演剛站起身就被他的椅子嚇到,回神也馬上飛跑了出去。 盛臨最后一天工作,拍攝得有點晚,凌晨一點才收工,上了房車靠著疲倦又愜意地在聽歌,天亮就回倫敦參加婚宴去見男朋友了。 聽著聽著,手機響起鈴聲,她拿了起來,“嗯?” 余青霜道:“有個事……嗯,易先生拍戲時出了點事故。” 盛臨一怔:“什么事故?在片場嗎?” “嗯。” 第39章 盛臨聽完電話, 僵僵靠著車窗坐了幾秒, 卓藍收拾好東西從外面上來,她轉頭道:“幫我改簽機票。” 卓藍在外面聽到消息了, 聞言估摸著她知道了, 看她白皙的額頭繡眉緊緊蹙了起來, 也不敢勸她改簽也快不了多少、休息一晚, 馬上抄起手機就做事了。 飛機上,一路感覺她原本暗暗雀躍在眼底的神情都變了樣, 一直靠著車窗沒說話,眉頭緊擰著,渾身蔓延著一股不安與心疼一樣,讓人也心疼她。 她真的, 很喜歡他啊,卓藍轉開臉無聲嘆氣, 確實也是第一次見她像之前那樣的動心, 但平時兩人都只是忙里抽空甜甜膩歪,他習慣半夜抱著花造訪她的酒店房間, 格外驚險與浪漫。 平時太平靜美好地過來了, 所以讓人忽略了其他,沒想過其他。 結果一出點事, 她發現她家仙臨真的,愛到骨子里了。 終于下了飛機, 人都顧不得回去家里放東西, 不知打哪兒拿來的地址直接吩咐接車的司機去醫院。 倫敦早上十點, 卓藍在醫院后門口曬著日光,漸漸松了口氣,好像到了就一顆心微微松了下來,她家女神見到人就不用有些小小的茫然無措,讓人心疼無比了。 盛臨出了電梯遇見兩個人,易庭和一位不知姓名的陌生女人,看年紀三十多歲,和余青霜差不多,知性溫婉。 易庭見到她后,愣了一下。 盛臨強撐起笑顏:“剛下飛機聽我經紀人說這邊劇組出了點事故,順路過來看看。” 易庭恍然。 人是專門過來參加他兩天后婚禮的,看的又是他自己人,他馬上抱著歉意笑了笑,“麻煩你了,盛臨,”話落他轉頭看著身邊的女人,跟她說,“易渡的經紀人,不認識吧?” 湯舒笑看眼前穿著白色大衣以前只在電影里見過的當紅女星,也馬上端起笑臉伸手,“哎,終于見到真人了,沒想在這種地方,我真是粉絲的。” 盛臨一頓,馬上微笑道謝。 送人進了電梯,易庭轉頭帶著盛臨去病房,他陪著坐了會兒,見病床上的人有要醒來的跡象,他還有事要離開,就讓他們聊他出去了。 門關上了,盛臨馬上換到床邊,靜謐的病房里淺淺的消毒水味道被一邊的花稀釋得差不多,上午不錯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高樓病房,她腳邊一片暖和,心卻在浪邊輕晃一樣。 他并沒有醒來,而是微微一動后,輸著液閉著眼睛繼續躺著。 本來性子就沉如水的人,嗯,對她來說是溫柔的,對別人來說,就是冰了。 這會兒安靜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精致的眉眼輪廓依舊帥氣非常,睡覺的樣子似乎越發沉與冷,卻莫名戳她的心,勾人心動非常。 仔細一想,她就是格外著迷他的冷,那種在倫敦街頭靠著電線桿拿著她的手機,冷靜沉穩地讓她過去的模樣。 盛臨伸手摸摸他的臉,垂眸看著他手掌擦傷包裹起來的那一截,心疼得要命,剛剛隨口問了一句易庭他哪里受傷,他不知道他們的關系,不知道她會心疼,都直白的說了。 小十分鐘后,護士過來拔針,他終于被弄到,眉眼動了動,盛臨目送護士離開,轉過頭來時,病床上穿著自己黑色衣服的男人眼睛直勾勾看著她。 盛臨呼吸一滯,目不轉睛和他四目相對。 他動了動手,淺淡一笑,馬上要抱她。 盛臨眼眶一熱,動身再次坐到床邊,易渡手力氣還沒太恢復,但還是用力抱過湊近的人壓下來趟在懷里,親了親她的臉,“盛臨,想我嗎?” “不想。”她聲音低到聽不清,莫名帶著哭腔,抱著她的人心一扯,撫著她的背哄,又皺眉問,“誰告訴你的?”他明明吩咐身邊的人不許那么快說。 “你還想瞞我。”她小聲呢喃,趴在他肩頭里眨了眨眼睛,委屈低喃。 易渡一笑。 緩了一會兒,易渡感覺脖頸間一片濕熱,微愣了下。 回過神來,他馬上哄,“盛臨。”她無聲留著眼淚,毫無征兆地,很快他脖子都濕了,易渡呼吸急促了起來。 “盛臨。”他皺著眉啞聲溫柔萬千地哄,她也不抽泣,就那么趴在他肩頭,輕輕搭在他身上掉眼淚,讓他一時不知道她在哭什么,是心疼他,還是害怕他傷太重,還是生氣。 易渡仰頭輕呼口氣,感覺被她的眼淚快腐蝕掉心臟了,又不知道她在哭什么。 他邊吻了吻她的額頭邊想著怎么回事,手掌輕拍她的背,“乖,盛臨,一點事都沒有,嗯?盛臨。” 他想了想……她估計第一次遇見這種事,第一次遇見……有身邊的人出事。 她身邊人太少了,自己長大孤零零的人,像他這樣毫無保留和她親密無間無形中能給她支撐的人太少,也許是第一次出現,所以他驀然出事,她有些害怕一樣的,受不了,所以一直哭。 易渡深吸口氣,心疼得無以復加,他抱著她躺在身側,把她微側著身壓在懷里,“盛臨,不哭了,乖,我在,一點事都沒有。” 她蹭進他胸膛,手掌輕搭在他腰上摸著骨折的那里,一點力度都不敢上,沙啞著說,“不要動。” “不許哭了,我要心疼死了。” 盛臨抽噎一下,閉上眼睛。 剔透滾圓的淚珠掛在她長而彎的睫毛上,易渡俯身吻了吻她的眼睛,一笑,“很想我是不是?改簽機票了?” “唔。” 他也沒說她,被她剛剛那場盛大的眼淚壓垮了堤防,不舍得再說什么,“那見到了,好好的,喜酒估計也喝的了,回去休息了好不好?” “易總說你去不了,他不好意思收你禮金了。” “……”易渡瞇了瞇眼,成天給他搗亂,原來都是他嚇唬她,不然一上來眼淚要把他淹沒。 “盛臨乖,”他再次哄她,“你覺得他這種娛樂圈制片人的話能信?” “他不敢騙我,我是盛臨。” “……”易渡笑了起來,親了她一下,溫柔道,“嗯,你是盛臨,沒人能比的盛臨,所以不應該這么就受不了,嚇到的,是不是?” “是你嚇我,不是我自己嚇自己。” “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盛臨眼淚又在眼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