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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去時,在片場剛和一群人寒暄好訂好餐廳位置,下一秒場記跟他說:“盛臨手受傷了。” 易庭:“???”他轉頭瞇眼,“你說什么?” 今天天氣放晴,盛臨其實心情很好,滿心期待著晚餐,所以戲拍得無比投入,畢竟,早收工早見到男朋友。 劇本她早就研究透徹了的,可這種現(xiàn)代懸疑劇,動作很多,道具不太順手,一不留神就被割了一道。 手上傳來一陣熱辣感,她身上感覺一涼,像被水潑了一道迎面而下,緊接著就是大刺刺的灼痛感。 順道把人帶去醫(yī)院的路上,易庭心灰暗暗的,香燒得不夠吧,第一天女主角就受傷,他可是受應談之托把人照顧好的,還是道具這種基本問題。 終于在第一時間把人送到醫(yī)院,他想著是不是打電話給她哥哥,彎身一問,她手機就響了,她疼得迷迷糊糊,助理也顧不上,他就給她從風衣口袋里把手機拿出來。 一看,易渡。 易庭皺眉,瞥了瞥正在包扎輸液的人,問她助理,“易渡怎么打電話給她?他們很熟嗎?這就打來慰問了?” 卓藍一驚,默了默,淡定道:“打錯了吧。” 易庭挑眉,找了個椅子坐下,劃了接聽,“喂?” 易渡松開剎車的腳差點又踩了上去,皺了皺眉,還沒出口,里面的人就問了,“你打盛臨電話干什么?” 易渡瞇眼,轉過方向盤冷靜開口:“在開車沒看清,本來想打給你的,你們名字在一塊。” 易庭琢磨了起來,Sy兩個字母中間,不是至少差了半個娛樂圈在里面嗎?怎么就…… 還沒想明白,里面的人聲音已經遞來,“那怎么她的電話你聽了?” “受傷了,我送她來醫(yī)院。” “???”易渡瞇眼,“你說什么,傷什么了?” “手,割傷了一大道口子,半個月不能碰水了。” 易渡深吸口氣,踩下油門往附近醫(yī)院拐去,“電話給她,我順便慰問慰問。” 盛臨趴在助理肩頭,閉著眼睛秀眉微蹙,手機放到耳邊的時候,都忘了剛剛是制片人拿去聽的,轉眼聽到里面熟悉好聽的男聲,淺淺勾唇,“沒事哦,不用擔心。” 易渡:“開免提,不要拿著手機。” 盛臨沒多想,開了放在膝上看著,下一秒,電話里傳來一句話:“第一天,哪個愚蠢的制片人照顧出來的。” 邊上的易庭:“???” 第26章 這邊日落還不是很徹底, 漂亮的暮色從大門口悉數(shù)照進來, 那一秒, 醫(yī)院空氣一靜。 盛臨從膝上的手機上怔怔抬眸, 和站在對面的制片人面面相覷。 卓藍捂臉, 轉過身,男神好敢說,這位是控制了娛樂圈百分之五十以上電影投資的制片人啊。 盛臨回過神, 紅著臉低頭輕咳一聲,關了免提拿到耳邊,“易先生, 唔,不用客氣, 我沒事。” 易庭深吸口氣,算了,不和這小子計較。 他估計幾次接觸下來對眼下這位女神印象良好,加上和應談交情匪淺, 罵他一句也正常,也確實是他的錯。 “真的沒事?”易渡聲音沒有什么溫度地問。 盛臨第一次感受到他傳說中的冷, 可知道不是對她的, 心里嘆了口氣,委婉地低語一句:“你在開車嗎?小心點,我沒事, 謝謝。” 易渡呼了口氣, 重新把車緩緩剎停在紅綠燈前, 降下車窗吹風。 他是真的生氣,在他身邊好好待了那么久沒事,才第一天進組,天氣這么冷受傷了,怎么說他都要算到易庭身上的。 “疼不疼?盛臨?我很快就到了。” 盛臨小聲安撫這他,感覺那邊的人在她的聲音里緩緩消氣后,才掛了電話。 易庭和她說了兩分鐘話后就接到應談的電話,三分鐘后回來,盛臨估摸出是易渡告訴應談了,借機讓應談把人喊走,因為他要過來。 她默默紅著臉乘機道:“我沒事了易總,你去忙吧。” 易庭壓根不放心,在她身前認真問,“你覺得怎么樣盛臨?還很疼嗎?除了手別的地方有沒有不舒服?” 盛臨微笑,心軟了,那股昨晚見不到某人而生出來的小怨念都消散了,“沒事了,不那么疼了,你放心,我助理在。” 易庭猶豫了須臾,感覺他也確實不適合一直在這,眼前這位脾氣很好的傷患都要不好意思了。 默了默,就開口了:“那讓你助理好好關顧著,我晚上再去酒店看你。 “不用,你忙。”盛臨越發(fā)愧疚了,其實是小傷。 易渡本來快到片場了,可醫(yī)院需要轉回去,晚高峰的車流排成長龍,灰色的天際灑下薄薄的光影進車廂,等他到醫(yī)院,停好車下來,外面已經一片霓虹閃爍。 盛臨坐在病房里沙發(fā)上,百葉窗外吹進徐徐夜風,她閉著眼睛枕在助理肩上,好像睡著了。 同組演員都來看過又走了,有些晚上還得拍;余青霜在醫(yī)院后門要出去時,差點撞到一個人,一對視,她猶豫一下,笑了笑打招呼。 易渡想起來她是盛臨經紀人,頷首客氣問好。 人走后,余青霜還站在門邊夜色下回望,他們在一起后,她還是第一次親眼見他出現(xiàn)在她家仙臨身邊,真實的易渡出現(xiàn)在她身邊。 那個戴著帽子口罩,低調地穿進電梯有些不可察覺的著急的模樣,可真是,帥氣啊。 卓藍看到進來的男人,眨眨眼,好像看到神。 易渡走過去接過人,把她放在懷里,她沒醒,紅腫的手掌及手腕包裹在白色紗布下,一陣藥香卷過鼻息間。他垂眸,她精致的小臉白皙得通透,唇瓣沒什么血色。 易渡心疼得要命,吻了吻收緊手臂。 盛臨是在半個鐘后醒來的,一晃神覺得身上暖和非常,慢慢抬頭,就見到某張從覽市回來后總共都見不到幾面的臉,她一笑,心情在那一秒升華了起來。 易渡眼底也漸漸泛過柔光,親了她眼睛一下,“想我嗎?” 盛臨剛要開口,護士來拔針,易渡摘下口罩親了她一下,把她交給助理,自己先避了避,轉頭又回來戴著口罩壓低帽子,把人裹緊了從醫(yī)院帶出去,回她住的劇組酒店。 片場在近郊,她房子在市區(qū),所以為了省時間只能住酒店。 到時助理去訂餐,兩人單獨上了十二樓,進了她房間。 靜謐的空間里燈光一亮,全世界只剩他們倆,盛臨才注意到他今天的著裝,一身黑色輕西裝,里面套著淺灰色刺繡的毛衣,好看得過分,稱得那張無一處可挑剔的臉孔更顯精致。 她在床邊坐著,接過他倒來的水后,看著他給她調空調溫度,隨后轉身,隔著半個房間看她。 兩人面面相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