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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進了包間。 剛坐下昨晚約的朋友就到了。 他所在的經濟公司“倫約影視”是對方的,他手上有不少股份。 新戲倫約投資了一部分,拍不成和其他資方一樣有損失。 當然損失最大的,是他,見不到人了,不知道她這期間要干什么去,會不會索性休個長假環游世界去,那他要……想她成災。 對方坐下,他晃了晃手上顯示著一條祝剛剛那個人生日快樂帖子的手機,反蓋在桌上。 “庾導和我說新戲出了點問題,也沒說清楚,怎么了?”應談臥入桌邊的沙發,看著對面放下手機倒酒的人,問。 易渡倒了一杯,端起來一口喝下,剛要開口,對面的人手機響了。 他摸來酒又滿上。 緊接著,靜謐的包間里響起一道熟悉的女聲,慢慢充斥滿整間包廂。 易渡挑眉。 應談換了個手拿手機,對著電話溫柔道:“在吃了,你呢?” 盛臨剛在包間坐下,“點菜。” 他淺淺一笑,問:“怎么了?我晚點回去再過去,禮物給你準備好了。” “唔,說得好像我是來討禮物的。” 易渡靜靜臥入沙發,看著對面好友失笑一聲,和他剛剛才見過的人一句一句打著電話,語氣熟稔親密,看上去,待會兒還要去給她過生日。 盛臨點完菜,把菜單遞給一起吃飯的昨晚頒獎典禮坐在身邊的朋友,起身走到窗邊,對著外面瀟瀟雪花,開始說正經事。 “我合約,又出問題了,沒談攏。” 應談回她:“我聽庾導說了兩句,還不太清楚。不過也不要緊,回頭讓你助理把資料發到我郵箱。” 盛臨低聲應了,隨后想了想,道:“我手上沒有股份了,可以試著解約。” “好。”話落,應談想了想,笑說,“不過你走了,公司市值的暴跌度難以估量,他們沒那么容易愿意讓你走。” “那你答應什么好呀。” 應談一頓,轉而失笑,“我就隨口說說,不是沒辦法處理的意思,放心。” “那就ok了,我顧不了那么多。” “我知道,放心。”他瞥了眼進來繼續上菜的侍應生,示意對面好友先吃,再繼續道,“跌不跌的,你這幾年給他們賺的也不少了。”不需要顧忌那么多,情誼已經還完了。 掛了電話,應談看對面目光炙熱看他的好友,一默,“怎么了?” “我才想起來,你和盛臨,好像是認識的。” 應談回神,邊倒邊酒揚起眉頭,“聽出來是她了?怎么你們認識了?” “嗯。”易渡慢條斯理舉杯,“接觸過兩回。”他眼眸半瞇,心里一片滋味難明。 他們什么關系。 太猝不及防,他眉心不由擰了擰。 “你們什么關系?” 第11章 盛臨在樓上包間,打完電話心里石頭落下了,轉身走回去落座,朋友問:“這戲不接的話?后面怎么打算,做什么?出去玩一玩。” 盛臨搖頭,她不喜歡一個人到處走,“接別的耗一耗時間,不是所有戲都不能接。”和原公司有合作有交集的就行,利益嘛。 “那是在倫敦,還是回國?” 盛臨想了想,最近年關,所以遞過來的邀約很多,都是年后要啟動的項目,廣告戲約都有,國內的也一直不少。 有一兩部她還挺感興趣,只是在庾導這個一直對她很好的老朋友與別人之間,她自然而然地一開始更傾向前者,所以沒答應。 但也還沒拒絕。 “應該國內吧。”她開口,心思慢悠悠地轉動。這樣才也許勉強有機會在某些地方某些場合見一見她想見的人。 樓下二樓包間比較安靜,侍應生送完所有菜和酒出去后,包間內又一次恢復只有兩個人的寂靜。 應談開口回眼前的人剛才的問題,“盛臨,在倫敦的住處和我在一起。” 易渡放下杯子的手一頓,意外抬眸,“一起?” “嗯,鄰居。”對面的人慢悠悠頷首,淺笑,“我認識她的時候她還很小,十幾歲,不過名氣已經很大,各種戲約不斷。” 易渡看著對面的人坦蕩的淺笑,又想想,他似乎是有女朋友的,但是以前,似乎也和她有過緋聞,只是那時候他從來不關心這些,沒去注意過。 “那你們……”他彎下身手肘撐著膝蓋,長指虛搭著酒杯摩挲,心里不安,默默抬眸。 應談挑眉:“什么關系?”他一笑,馬上澄清,“能有什么關系,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就是認識了,看著她長大的,我罩著她。 ” 易渡淺淺地,不動聲色地扯起唇,這樣。 “況且,雖然住得近,但之前基本沒見過。后來偶然在一次飯局上見到,說了兩句才認識。” 易渡慢條斯理地夾菜,吃飯,隨口問:“那她為什么不是簽在倫約旗下?”他們公司倫敦有分部,簽在倫約一樣可以在國外活動。 “我有那個意思,她沒意思,不想走太近給我惹緋聞。” 易渡眉眼微動,淺笑,頷首。 正要端起酒杯,他忽然想到剛剛對面的人話里的一點,認識的時候她還很小,然后,那時候就自己住的? 他抬眸,狀似隨意地問,“她自己住?” “嗯。” “家人呢?” 應談扯了扯唇,沒說話,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個。 易渡看著好友的臉色,眼眸微動,喝完酒一手夾著筷子一手繼續撐在膝上,明亮地眼眸撇過去,挑眉。 對面好友見此,緩了緩,道:“她一直就自己住的,家人沒見出現過。” 易渡神色微變。 應談看他眼色,一笑,“都在,就是大人互相“不認識”而已,各自有精彩生活,所以,都不記得她,或者,不想去理會。” 易渡微怔。 頓了頓,他抬眸,“人你認識的?” “認識,”說話的人神色難明,“都是這座城市有名的大人物。” 易渡捏著杯子的手僵了僵,半闔下眸,想起那晚吃飯庾導不經意間談起這個話題,說她怎么著也是家里的小公主,她就一直轉向窗外的蒼白的臉。 沒有人要她,被拋棄的小可憐。 他掃了眼對面好友,難怪說他看著她長大的,所以罩著她。 誰能不喜歡她、心疼。 應談一笑,微微嘆氣后望了望外面的雪天,“她今天生日呢,吃吧,吃完我回去,很久沒見她了。” 易渡想到那個剛剛才見過的人,“她應該沒那么快回去。” “嗯?” “樓上吃呢。” “……”那剛剛打什么電話。 想到電話里說的事,應談摸起酒杯看著對面的人開口:“她合約有問題,年初有過一次,我讓她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