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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 她心口亂得很,雖然是剛才拍的,可是這會兒,真的不想刪,舍不得刪。 但是,她嘆氣,抬眸摘下口罩溫柔一笑,“怎么了?我刪掉?” 易渡瞳孔里一絲縫隙都沒有地裝著她,摘下口罩后,風吹得她柔軟的卷發飄起又落下,白皙得牛奶一樣的臉上明媚嬌艷。 那雙看他時不自在又很是溫柔的眼睛濕漉漉的如同溫軟的小動物,一靜一動,一陣若有似無的淺薄清香遞來,縈繞在他鼻息間。 他不想動,想一直看下去,早知道手機不那么快還給她了。 還要刪。 話落盛臨就要摸出手機,她眼前的人眼眸在她利索的動作中終于微動了動,心尖發癢,開口:“不用?!?/br> 她僵僵抬頭,他口罩上方露出來的那雙精致眼眸泛過一陣若有似無的光芒,“換你的簽名。” 盛臨:…… 易渡微微直起身子,她剛要也轉身,他伸手扶住她,把她口罩戴上了,“一個人傳新聞就夠了,不用那么多人?!痹捖?,動作和目光都從她身上轉走。 盛臨看著他緩緩垂下的手臂,那只剛剛劃過她臉頰的手掌,側臉和心口一樣guntang。 “走路也不要玩手機。”他從她身邊擦過,第二次囑咐。雖然語氣平淡,可盛臨驀然感覺很是語重心長。 她回神:“我站停下來玩的,拍照呢?!?/br> 易渡:“……” 他扭頭,她調皮地揚開臉避開他的眼神,身邊的人入眼只能見她松軟的棕色長卷發在紅色風衣上被風吹開,側臉眉眼一片勾人張揚的美艷,烈烈地泛著迷人的粉色。 他轉回頭,垂眸無聲一笑。 上了車,助理問:“哥我們回酒店嗎?” 易渡倒在后座仰頭枕著椅背,“嗯”了一聲后就沒再說話,被風吹涼的墨色風衣散開在兩側,目光游離在車頂的星光上,一陣沉默不語。 助理往后掃了眼,居然不出去玩玩,這人雖然性子超級低沉,很是沉默寡言,但奈何朋友多,這兩天是電影獎,國內來了很多人,肯定會有好多人找他的。 住的酒店離這有點遠,半個小時車程。 開了十分鐘,見他一直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什么,助理在前面副駕駛盯著后視鏡看了好一會兒,還是忍不住扭頭問:“哥,你怎么了?” 易渡淡淡瞥了眼,輕搖了下頭。 助理默默坐好,車子拐過彎,繁華的路口對面是一個中心廣場,一面大屏幕上正好閃過一個貌美發光的身影,她降下車窗看了眼,“嘖,這次的合作對象真的咖位很大。” 易渡余光透過車窗掃了掃。 “哎,過兩天她生日?!敝矶⒅聊簧虾鋈惶鰜淼模K湛鞓返淖郑豢慈掌冢秃筇炝?。 易渡盯著上面那行數字,再眼神微微動了一下,落在那張穿著紅色晚禮服垂眸淺笑的照片,車子開遠了,看不到了才收回眼神。 他摩挲了下手指,那兩根剛剛給她戴口罩時劃過她臉頰的手指,此時似乎還有些滑膩的感覺,真的牛奶一樣。 助理在前面看他反常地打開手機看起電影,隨意聽了聽,發現女主角的聲音好熟悉,想了想,恍然,剛剛才聽過的那位。 盛臨的戲都是原聲,清淺溫柔得像一段絲綢,好聽得醉人,也很好認。 她又扭頭,他掃了眼,又旁若無人地繼續看著。 “哥,你怎么了?”她好奇非常,兩人才分開就忽然看起她的電影,“想要了解新戲女主?”他們應該談好了吧?她和盛臨助理逛街吃小吃去了,沒有跟著去餐廳,吃完才重新走到一起的。 易渡沒有說話,光線朦朧的車廂內,他盯著屏幕上艷若桃花趴在桌上笑的臉,清晰地感覺心口像溫熱的水澆灌上去。 腦海里閃過一周前的婚宴,那段鋼琴演奏,曼妙朦朧的身影半掩在花草間,笑著朝他的方向投來,輕飄飄地說了句恭維全場,其實在說他的話。 還有,早前披肩掉落在他臂上,垂下眸來抱歉的那個溫柔如風的眼神。 而剛剛,剛剛抽走手機后,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像只小貓一樣躁動要刪照片,其實不經意間還是惹人心猛動的風情萬種的模樣。 原來情愫暗生到心動,就幾天就夠了。 距離酒店不遠的時候,手機震了起來,易渡回神。 庾柯打來的,聽筒里伴著喧囂與歌聲傳來一句話,“你回酒店了嗎?” “嗯。”他手指搭在車窗上,吹著風壓心口的熱,漫不經心地回。 “盛臨呢?” “回去了?!彼垌?,一陣光芒閃爍。應該到了吧,她說十五分鐘路程。 “那你可以出來了?!?/br> “沒打算?!?/br> “什么沒打算,我就是讓你陪陪她而已,又不能把她喊出來一起玩,她不是那些喜歡玩的。” 易渡淺淺扯唇,陪她、不喜歡玩。 他確實不想出去,剛剛晚餐時已經喝了酒了,去了也是喝。 就要拒絕,里面的人似乎知道他這會兒回去了再喊出來更不會太順利,又傳來聲音,“別推了,這不是還早嗎?明天又不用拍戲,就明晚出席個頒獎典禮?!?/br> 易渡懶倦地臥入椅背,淡淡開口:“算了,自己玩去?!彼F在滿腦子都是她。 “說說戲的事你有什么不感興趣的,我看晚餐時你答應地挺爽快的,”庾柯努力游說,話落又扯了句,“你明顯對這新戲女主感覺良好的嘛?!?/br> 易渡想了想,問:“你很了解她?” “嗯?也不怎么了解,不然今晚也不會觸礁。”庾柯想起飯間的小插曲,依舊后悔,“她性格工作什么的基本知道,合作過又經常在活動場合遇見,自然而然就熟了。不熟我也不能讓她婚禮上彈鋼琴是吧。” 話落,庾柯想起怎么繞那么遠,趕緊扯回來正題,“你到底出不出來?還早呢?!?/br> 易渡:“好?!?/br> 電話那邊端著酒杯在包間朦朧角落的庾柯一愣,挑眉,忽然那么利索。 車子剛好轉入酒店地下停車場,易渡邊下車邊吩咐司機,“先別走,我待會兒要出去?!?/br> 他助理聞言低低一笑,就說怎么可能推得掉呢,這人不止演藝事業,名下占著股份的公司一堆,閑下來時沒有被喊出去的時候很少。 雖然不是那些喜歡玩的,但只要沒有女星在,喊他出去還是不算難的,反正也是些圈內朋友,談的不過都是戲與公司的事。 進了房間,易渡洗漱完和著黑色浴袍坐在床邊。旁邊床頭柜燈下,放著一個背面瀟灑寫著“盛臨”的手機,披著的臺燈淺淺柔軟的燈,那兩個字像是漂亮得發光。 易渡拿了過來,手肘彎下撐在膝上,手指與目光輕輕摩挲著那兩個字,腦海里緩緩晃過吃飯時、她一開